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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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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醒》作者:安和譙文案:主cp:谷藴真×池逾(音同魚)他把那個立在雪峯頂的人一把拽入了煙火人間。

自己卻渾然不覺。

副cp:白歲寒×林聞起他的心他的魂,半生半死地凋零在天水之間,氣若游絲也要亮出尖刺,鋒利以回絕真心。

那張信紙上的筆痕落拓且鮮明:――江空歲晚,霜餘草腐,而吾庭始發數花,生意悽然。

ps:-年代文,具體時間不定,架空,自行理解。

-稍有文化的對句默認為引用,謝!!

-文案中最後一句話,改自(宋·段克己)《滿江紅·雨後荒園》第1章是那個池逾陵陽城近年來越發繁榮昌盛,緊着趕着把時代浩蕩時抖落的消遣玩意全都一一尋回。什麼糖畫人、晚間象棋對局、孩童在榆樹蔭下簇擁着木陀螺……而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城西又興建起一座名叫頌梨園的戲園子。

盡有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從內飄出,進出園內的人魚龍混雜,雅緻的有拿摺扇的矜貴公子,淺的也有穿着襤褸的街頭乞丐。反正戰火波及的城牆都已修好,在太平時光中稍作享樂,也並無不妥。

聽街坊四鄰口口相傳的坊間言道,頌梨園乃是陵陽某位家財萬貫的歸國鄉紳富豪出資建成的,為的是紀念他年輕時在城內聽過的那一支曲,台上那青衣美人竟令他魂牽夢繞四十年。

也有人因這座遺世獨立又熱鬧非凡的戲園憶起三十年前陵陽戲曲熱極一時的空前盛況。年老些的本地居民散步路過斜陽衚衕,便會下意識地駐足停步,側耳仔細傾聽,心道衚衕深處的那户人家是善於唱戲的。等到許久後都聽不見那些痴痴纏纏、婉轉動聽的唱腔時,才被物是人非的景緻喚回神志,搖頭嘆息着韶華易逝,年似水。

過去的終將成為寫在紙上泛黃的字跡,再無法回頭。

頌梨園不合外來,門廊台階盡是雕花鏤空的傳統木製式樣,建的雅緻大氣,大門高立,匾額上以金漆楷體書寫“頌梨園”三個大字。由門樓進入,大約走十米左右,眼前便豁然開朗,一面搭着戲台子,其它三面盡是茶座構成的看客座位,三面廊座,中央池座。連遍地都是的廊座都是巧的紅木製件,無處不用心裝飾。在四角樓梯上來往的人大多衣着簡樸,而能坐到前方的自然不同於普通人。

眼下台上正在唱一出長亭送別,唱戲的花旦姿態優雅,清亮的眼眸微微含淚,對着虛空唱出一段纏着別離怨恨的詞。台下的觀眾被這段情緒染,一時氣氛落針可聞,四下靜寂,只餘那女子一把幽幽的纖細嗓音在唱:“恨相見得遲,怨歸去得疾――”二樓的看台上,許原看得如痴如醉,直到戲曲散場,那身姿猶如弱柳扶風的花旦施施然退去了,他還浸在那句“恨相見得遲”當中,反覆咂摸,心中遺憾混着悲傷,不由哀哀切切地嘆氣:“哎――也不知道花小姐到底為何如此悲切,唱的我的心好難過。”許原身邊的雅席上坐着個眼尾天然微彎的年輕人,那過於英俊的眉目中自然而然地含着三分放蕩不羈,他一勾,自有一種難以辨認的妖氣從眼中嗖嗖而吹出,彷彿千年狐狸要施法作法魄的前兆,莫名便給人一種不安定、輕浮之

池逾笑道:“我看你的心不僅不難過,反倒是興奮地快跳出來了罷。”別人傳聞池逾是不學無術的敗家子,目中無人趾高氣揚,教育好人家的孩子不要跟他攀談。許原既然與他在相與酒場上,兩人便是一丘之貉,對彼此的壞心眼都略知一二。許原早早看中這戲園子裏的名角花旦,藝名叫做花辛夷的,也就是方才唱長亭送別的那位女子,他早前邀請池逾一起進行這項獵豔計劃,兩人思索討論半天,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現在只等收網撈魚。

許原佯作羞澀一笑:“是有點,池大少別打趣我嘛。”兩人結伴出園,又偷偷摸摸地從後門重新繞進去,戲園子裏唱戲的伶人大多在後院中卸妝休整。許原早就打聽好花辛夷的化妝房,她名氣大,算是這園子裏的一台柱,因此在梨園裏有一間獨立的僻靜小院,取的名字也照應戲名,叫做望院。

池逾與許原輕手輕腳地在望院門口的一顆梧桐樹後站定,許原着手直呵白氣,眼神直直地盯着夜中斑駁的院牆,口裏念念叨叨道:“一百九十九、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五……”

“你撞鬼了?念什麼啊。”池逾莫名其妙地看着許原,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四四方方的小屏幕機器,低頭擺着調試好,拍拍許原的腦袋説:“快快快!快準備!她出來了!去去去跪下!”許原立即神抖擻地衝出去,手忙腳亂地在門口站好,門庭裏漸漸有個人影從遠處走近。池逾不知道什麼時候多手多腳地爬到梧桐樹上去了,許原極度緊張地按着心臟,抬頭看池逾,池逾便無聲地給他比一切到位的手勢。

“五、四、三、二、一!”

“咻――”挨着牆沿處擺放的煙花猛地衝上天際,與遠處大大小小在同一時間被點燃的煙火匯成燦爛的一片,光點如璀璨的星光,映亮了許原的臉,他掐着時間點,大聲喊道:“花小姐!本少爺心悦你!不管你是唱戲的還是種花的,我都對你一往情深!”池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