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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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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輕聲道。

幻術無法徹底還原現實,但只要施術者做出來的幻術讓被施術者看不出破綻,分不出與現實的區別,那就等於是徹底還原了。

鼬的子細膩到恐怖,他對現實的觀察和記憶也遠超佐助,例如佐助連自家樓梯有多少個台階都不記得,但鼬連地板上有多少條紋路都一清二楚,而佐助在宇智波大宅內生活的時間還比鼬長。

鼬是那種能讓人看不穿自己的幻術,且即使看穿了也破解不了的幻術忍者。

佐助道:“你是完美的啊!哥哥。”不管是最愛鼬的時候,還是最恨鼬的時候,唯有鼬的強大是他絕不會懷疑的。

鼬不會有破綻,他永遠周全細緻到完美,佐助始終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對自己找不出這個幻術的破綻毫不奇怪,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這可是鼬的幻術啊!

鼬無奈的摟緊了佐助:“你真是.....唉.....不説了,睡吧!很晚了。”

“哥哥。”躺在牀上的佐助小小聲道:“我們以後都不説這些了好不好?我相信這就是現實,你也相信我是相信的,我們就這麼過下去吧!”在你奪去他雙眼的那一天到來之前,就這樣過下去,好嗎?

鼬垂眸看着他,苦笑道:“快睡吧!”

“嗯。”佐助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佐助陷入睡後,鼬給他拉了拉被子,然後走了出去。

深夜的南賀川裏,樹木在夜風中輕輕搖晃,彷彿被凍得瑟瑟發抖。

止水靜靜的站在那裏,對鼬揮手道:“喲!鼬。”手裏劍飛了出去。

止水靜靜的站在原地,手裏劍劃破了他的臉頰。

鼬表情冰冷的站在他面前。

止水笑了笑,慢慢的説:“真的生氣了啊!鼬,説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你對我出這樣的表情吧!”鼬的眼神極冷,猩紅不詳的萬花筒注視着止水。

止水道:“因為情緒而無意識的開萬花筒這種事情,對你來説真是少見啊!”鼬微愣,這才意識到自己開了萬花筒。

止水微笑着,他看上去很是耐心,也很是沉靜,沒有了平裏近乎跳的開朗

鼬微微皺眉,眼神仍舊凌厲得宛若刀鋒。

止水半點不介意鼬首次對他展出的攻擊,甚至很是欣賞的看着鼬道:“這樣的你,看上去倒是很符合你的名字了。”itachi,太刀。

鼬沉默,他不知道該説什麼。

止水等了一會不見他開口後,輕聲道:“你加固了我施下的記憶封印是嗎?”鼬沒回答。

止水瞭然。

鼬道:“你一定要選擇這樣的方式?”止水笑了笑,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不然呢?我對你説過多少次了,停止把你自己當工具使用!”鼬冷聲道:“把我教成這樣的就是你!”止水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痛楚,但很快被他掩去。

鼬在話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

大概也只有在止水面前,鼬才會這樣放鬆,不再在每句話出口前都在腦海裏仔細思索一次。

止水道:“是的,把你教成這樣的是我。”其實這樣説是不公平的,止水或許有這樣引導過鼬,在當時那個局面下,鼬這樣温柔細膩的子,儘可能的讓他麻木,就是止水對他最大程度的温柔了。

再説,真正讓鼬習慣了把自己當可犧牲物件對待的存在,也不是止水,而是暗部。

太過年幼就進入了暗部的鼬,要完全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

而且比起那些連情都被抹去,宛如人偶般的忍來説,鼬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止水道:“這是我的責任,所以我也一直試圖彌補。”但已經成型的思維方式與行為模式是難以改變的。

這麼多年了,鼬還是學不會重視自己。

止水本想慢慢來,他已經對鼬足夠嚴苛了,既然如今環境允許,他也就試圖對鼬,對這個他視作親弟弟的存在温柔以待。

然後鼬先是任由富嶽將他打得皮開綻,再是隱瞞血繼病。

止水自嘲的想,温柔大概真的就不適合自己。

所以在佐助提出要把血繼病換到他身上時,止水同意了。

止水道:“然後呢,鼬,這個教訓,足夠深刻了嗎?”鼬抿緊了

止水道:“知道佐助把血繼病換到自己身上時,覺如何?”鼬冷冷的看着他。

止水淡淡的道:“佐助在你做類似的事情時,就是這種覺。我,也是這種覺。你做過多少次類似的事情了,你數過嗎?”血繼病能治好嗎?

止水不知道。

讓佐助冒着死亡的危險,去給鼬一個深刻的教訓,真的值得嗎?

止水也無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