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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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常態,出離憤怒。
站在易洲身後的男人見狀,一腳踢在剛站起來的易洲的背上,易洲一下子沒站穩,又撲倒在地。那人向前一步,彎**抓着易洲的衣領把他扯起來,又往他口重重地打了好幾拳。易洲本來就傷得很重,這幾拳下去讓他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他往後啷噹了兩步,倔強地站穩了身子。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別把人打死了,好戲還沒開場呢。”鄭向東揮揮手叫停了打手的動作。
易洲用手背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挑釁地看着鄭向東,笑着説:“怎麼?敢做還不敢認嗎?沒想到堂堂的黑道老大鄭向東竟然還有不敢承認的事!”鄭向東看着易洲,也沒有生氣,他説:“年輕人,將法對我來説是沒用的,不過你也不用
我,你剛才説得沒錯,我留着你的命,就是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現在就讓你來評評理,看看是否你們母子,哦不,看看是不是你們所有有罪的人在咎由自取!”易洲嚥下了嘴裏的血,努力地保持着身體的平衡,讓自己不至於狼狽倒下。他説:“洗耳恭聽。”鄭向東調整了一下坐姿,微微向後靠着,毅然一副自在的姿態,他説:“既然你都知道何長生這個名字了,看來是已經調查過恆峯孤兒院的舊事了,只是不知道你的信息挖得夠不夠深入夠不夠準確罷了。要是不夠深入不夠準確,那就沒意思了。”易洲慢慢地退了幾步,靠着石牆緩緩坐下,他這時才發現原來褲腳已經被小腿滲出來的血染濕了一大片。他也調整了一下坐姿,擺出一個準備聽故事的姿勢,説:“那就請開始指教吧。”
“你應該也發現,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父親那邊的親戚家人,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你的父親本來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的孤兒。”鄭向東盯着易洲,嘲笑地説。
易洲冷笑一聲,反問到:“難道你不是嗎?何長生!”鄭向東到被羞辱,但又很快恢復了冷靜。他呵呵地笑了幾聲,説:“都死到臨頭了,還逞什麼口舌之能。”易洲笑而不語。
鄭向東沉默了一下,又重新開了口,説:“沒錯,我也是。不過跟易天安不同的是,我是後來才被送到恆峯孤兒院的。我都忘了那年我多少歲了,那一個晚上,幾個亡命之徒溜進了我家,謀財害命,把我的家人全都殺害了,就剩下我跟我胞妹大難不死,而後就被送進了孤兒院。易天安,那個時候他還不叫易天安,他叫易揚,他是我到了恆峯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我們那時候的關係很不錯,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更多的是我主動貼着他的。他很有魅力,也很有能力,好像什麼都懂,跟同院的別的小孩子很不一樣。我喜歡跟着他,總覺跟着他就會有不一樣的出路。當然,他也不嫌棄我,他怎麼可能會嫌棄我,我也有我自己的才幹,這麼多年來我幫他的事不少,要是沒有我,也沒有今天的易氏集團。扯遠了,言歸正傳,那個時候我們在孤兒院裏的關係很好,包括我胞妹在內,我們三個人自成一派,我知道我胞妹對易天安有意思,但我沒有反對。你不會知道,那個時候在恆峯的生活有多難多殘酷,你不會知道那個姓孫的老賊有多不是人。”
“孫慶平?”易洲問。
“沒錯,就是那個值得千刀萬剮的狗雜種!”鄭向東聲音憤怒。
“是他殺了你妹妹?”易洲問。
鄭向東很是震驚,他既憤怒又意外,看着易洲,説:“你知道得太多了!”
“過獎了。”易洲淡然地説着,又問:“所以他們本就不是失蹤,是死了,對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鄭向東大笑着,説:“要是你早活幾十年,我跟你父親可能就沒有今天了。哦,不對,要是你早活幾十年,你就會是另一個易天安了。你們父子倆着同樣骯髒的血,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孫慶平為什麼要殺你妹妹?你們又是怎麼把他連同那幾個老師一起處理掉的?”易洲問。
“不急不急,關於你父親的罪行,我一定會給你慢慢道來。”鄭向東看着頭頂上的石壁,回憶起往事,説:“那幾個人本就不配叫老師,他們連禽獸都不如。他們那幾個禽獸不但平時欺凌我們,還在背地裏偷偷地以幾個女孩子為樂。那幾個女孩子因此得到了好的庇護,嚐到了甜頭,都不願意聲張,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可是那幫禽獸後來竟然想把魔爪伸向我的胞妹。在距離大院不遠的山邊有一處房子,那是他們幾個禽獸的窩點,也是他們晚上聚樂的地方。那個房子背後的土牆的窗框有條很大的裂縫,我在那裏無數次見過他們在裏面抓着幾個女孩子通宵玩樂。我不相信其他沒有參與的老師會不知道,但沒有人敢站出來舉報,所以大家都有罪,不是嗎?”
“然後呢?”易洲的回答近乎無情。
“哈哈哈,不愧是易天安的兒子啊,別人的生死你一點都不關心對吧。”
“你不也是嗎?”
“沒錯,我也是,世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能例外。要不是因為我的胞妹,我也沒太大興趣去管別人的閒事。可是他們竟然敢……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一個也逃不了。”鄭向東的面容開始逐漸扭曲,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用力地擠出來。他説:“那幾天我見麗麗她都神不守舍的,問她原因又不肯説,整個人都像掉了魂似的。我發現那幾天吳勇那隻走狗經常去找麗麗,兩個人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説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