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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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瘋了似的瘋狂搖頭,直呼“不可能”。
祈安賴在墨瑾澤背上,惋惜道:“就這麼殺了她真是太便宜她了,唉。”抬手摟住祈安在他脖間玩鬧的手,墨瑾澤道:“她不會死,暫時留着她,避免打草驚蛇,”墨瑾澤施法定住大巫,將她囚在這一小塊兒走道之中,“這筆賬,還沒算完。”大巫的卜算沒出錯,她雖然沒死,可也沒有再活着了。
祈安動不了,無聊地扭頭四處看,在火把光亮的盡頭處,躺着一匹渾身是血的狼,他想起了來路上那條斷掉的尾巴……
這隻狼,是誰?
祈安突然發現墨瑾澤不作聲了,整個漫長走道重新寂靜了下來,沒了聲音。
祈安鬆開墨瑾澤,墨瑾澤向那狼走了過去,不顧她一身的血污泥垢,跪地輕柔地將那狼抱在懷中。
一聲低不可聞的呢喃打破這片地方的空寂,“孃親……”戰場狼煙,不見歸人,只留衣冠,而今再見,卻是死別。
祈安想起,有一次墨瑾澤做飯時候,他趴在墨瑾澤脖子上監督他做飯,祈胖則扒着墨瑾澤一條腿。那會的墨瑾澤温柔、安靜、隨在廚房卻仍舊是一身的書香氣,彷彿他不是一隻狼,是一本書成。他總是温和地笑着,他説:“小時候,我和妹妹們也總是這樣纏着母親,看着她做飯,她總能花樣百出的做出各種可口的飯菜,我就是孃親一手帶出來的。”話語間,那幾乎滿溢出來的依賴和驕傲,那一刻的墨瑾澤,就像是一隻還沒長大的狼崽子。
祈安説不出話來,他蹲坐在墨瑾澤背後,安靜的沉默着,走道中的火把全部熄滅,這裏重歸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痛苦、壓抑不住的悲傷,有滴落爬進狼深灰髮中的眼淚。
第55章夜祈安不做聲,他在這片黑暗之中,把自己隱形,宛如不存在一般。
除了後背傳來的、難以抗拒、僅有的温暖,不能讓人忽視。
不知道過去多久,祈安聽到一聲呼喚,“祈安。”
“喵~”墨瑾澤輕輕放下那匹狼,開口道:“這條路的出口在狼族那座巡亭附近,我……”
“那我們走吧。”祈安説道,他回身攬住墨瑾澤的脖子,拉近墨瑾澤,在他上輕輕啄了一下,又重複了一遍,“我們走吧。”很久之後,墨瑾澤回道:“……好。”兩人跪地三拜,拜別墨母,將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祈安緊緊抓着墨瑾澤的手,“你身上的蠱毒?”
“巫娜已經給我解了,不礙事。”
“那就好。”腳步聲、呼聲、心跳聲都盡數被隱藏,沒有説話聲、沒有光、沒有盡頭,一條黑暗中的漫長的道路。
就那麼靜悄悄的,又穿行了約三天時間,這條路走到了盡頭。
盡頭處是一扇木門,有三兩隻螢火蟲在門口高高低低的飛。
連續趕了幾天的路,不聞聲不見物,突然看見會動的東西,幾乎是本能的出手,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祈安略快於墨瑾澤,好險將墨瑾澤攔了下來,心道:這進步速度太快了,就差一點兒。
他説道:“徒弟,你能聽到它們拍打翅膀的聲音嗎?”這扇木門就是通道的盡頭,但是木門內外卻沒有任何聲音,依舊寂靜。墨瑾澤收回掌,又安靜了下來,一如這幾。
祈安問出那句話,本身也不是問墨瑾澤要答案的。他摸了摸墨瑾澤的頭髮,順下幾來,略施小計,
出一盞油燈來,兩人藉着這盞燈看清楚眼前這扇木門,木門上有縱橫
錯的術法痕跡,每一處
錯的中心都有一隻螢火蟲在附近飛舞。
墨瑾澤還未看清完整的紋理,祈安就向他招手,示意他照做。就見照着這幾隻螢火蟲的模樣,有樣學樣的把自己變成了一隻“螢火蟲”,在幾隻螢火蟲飛舞的地方轉了幾圈,祈安化回人形,同時示意墨瑾澤繼續飛。
這幾隻幻化而出的螢火蟲就是這處木門陣法的核心,負責巡邏和通風報信,一旦有一隻死了或者木門被推開了,又或者是有人靠近門口通信給設制的人。
要破除制其實很簡單又不驚動布
制人,只要數清楚有幾隻螢火蟲,全殺掉換上假的,再從門外推開門就可以。
這種小兒科的制,他當年不知道整壞多少個。
祈安伸出手化成貓爪,出爪尖,這種幻化的螢火蟲十分脆弱,很容易是,只要輕輕一戳。
剛才繞着陣法飛行,才數清楚,表面上只有三兩隻,實際上這扇木門處共有十八隻,他戳一下,墨瑾澤就幻化出一隻補上空位。戳一下補一隻,雖然以前破過很多這種陣法,但是這一次莫名地引他的興趣,祈安興奮的好像發現了一片新魚塘,裏面滿是他喜愛的魚類一般。
可惜遊戲時間不長,一共也就十八隻螢火蟲讓他霍霍。霍霍完後,他順着門縫飄到了門外,從門外打開了木門。
木門在一棵古樹腳下,古樹不知年歲幾何,樹幹壯,枝葉繁茂,茂盛的葉子幾乎將臨近的巡亭遮蓋。
祈安看着亭子上大筆揮就的兩個字,擰起眉頭,渾身散發着低氣壓。墨瑾澤從木門處爬出,受到祈安的不對勁兒,立刻警戒,眼睛四處巡視。
此時正值傍晚,一輪碩大的圓月掛在半空,幾乎要墜下來,月光幾乎照亮整個山峯,包括巡亭。
從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