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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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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然個個橫死,死時皆是被生生掏出了心臟,魔修一道自此沒落。”

“千百年來,世人將此舉視為無名正義之士面對魔修之禍因此怒而鏟除惡,卻沒想到,那些魔修不過是眾多上等魔族培養的“良藥”容器罷了。”

“談衣,”沈漠放鬆了手勁,眼中沉痛,緩緩道,“我這麼説,你可明白了?”又是一大段的靜默過後,談衣動嘴,好像説了什麼,沈漠聽不清晰,下一刻,談衣就提高了聲音,他説,“我不相信。”沈漠見他狀若瘋狂,馬上知道或許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那魔頭,竟然能影響談衣到這種地步。他的內心一時間酸苦織,他正要安撫住他,談衣卻忽然爆發了,一下子就斜身遠遠飛出去,然後狼狽地摔入一地泥濘裏。

他像丟了魂似的,往常如琉璃般清透的紅眸中一片空茫與凌亂,他不住地往後退,口中喃喃自語,“我不相信,不相信……”他忽地轉身,踉踉蹌蹌地跑開,背影宛如落荒而逃。

“談衣!”被撕開的魔門很快就癒合了,沈漠竟然沒有追上,那抹紅影在黑裂縫中一閃而逝,卻像黑的傷口上出的血。

“可惡!”沈漠難得罵了一聲,雲瀾劍徒勞地在空中劃過幾道藍光,但不是魔界中人,僅靠外力基本是不可能製造前往魔界的空間裂縫的。

陳尋收回也想追上去的腳,見沈漠回身,冷冷道,“沈漠沈師兄,蒼嵐山門下弟子當仁不讓的第一楷模,你與這魔頭似乎關係匪淺得很?”沈漠停下腳步,淡淡道,“談衣不是魔頭。”

“不是魔頭?”陳尋哈哈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他的眼角還紅着,“弒師滅門的魔修還不是魔頭?沈大師兄,你師父聽到你這種話,雖然現在還活着,恐怕不久也要被你給氣死了。”

“請慎言!”沈漠這才看了他一眼,“他是為魔氣所控,那些事亦非他所願。”陳尋“哼”了一聲。

沈漠不再看他,輕輕拂袖,雲瀾劍浮空在前,一陣清越劍光沖天而去,沈漠很快就消失在原地,只有一句話悠悠留下。

“假若當初魔門大開之時,不是他把你推開,今弒師滅門之人便是你。”陳尋的臉驟然蒼白。

·魔界,月寒宮。

常開不敗的梅花蔓延出數十里的雪,美得如夢如幻。

寒離月坐在一棵梅樹下,寬大垂落的衣袖似乎比滿樹的梅花更白。魔宮中除了他與談衣,早就沒有其他任何人,在談衣不在的時候,整個月寒宮就顯得尤為冷清。

他坐在石桌旁邊,仔細端詳着面前的兩個糖人,一個穿着華麗亮眼的紅衣,另一個卻是一身素白,似乎覺得哪裏不對,他又往糖人身上加了幾筆,等到他終於滿意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滿手都是糖

寒離月素有潔癖,從前別説是兩手糖漿,就是沾上了幾縷灰,他都無法忍耐,可是現在,他看着自己手上的糖,卻只想到,小衣怎的還不回來。

最近談衣常往人界跑,寒離月自然知道他每次都是去找誰。但或許是存了一點點愧疚之心,看到談衣如此對待同樣因為控制不住魔氣而痛苦的洛明軒,他沒有太去計較。但即便如此,這些子,談衣外出的時間似乎也有些太多了。

一陣風過,搖落滿樹梅花,如同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雪。淡淡梅香之中,一個悉的氣息夾雜其中。

寒離月拂袖消去手上的粘濕,站了起來,温潤卻冷淡的臉上浮現出笑意,彷彿梅花在雪地盛開,那些冷漠竟一下子就蕩然無存,只留下眼眸中那掩也掩不住的點點温柔,像輕柔的風吹過心底,像……濃烈的毒刺入骨髓。

談衣看着他,目光彷彿穿越了這長長久久的時光,卻不知道應該停留在哪裏,他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他曾經以為的每一寸真實好像都不一樣了,真正的記憶血淋淋地讓他不敢面對。

寒離月見談衣一動不動地,既不走近,也不説話,於是自己走了過去。一過去,他就發現談衣渾身都是濕的。濃黑的墨髮緊緊貼着臉頰,濕重的紅衣沉沉往下墜,他微微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只有濕潤的睫時不時脆弱地顫動,滴下一滴宛如眼淚的雨水。

寒離月忽然覺得心底酸酸地痛了一下,這又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覺,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冰冷的手掌拂過談衣同樣涼透的面頰。寒離月皺皺眉,用法術升起身體的温度,把談衣整個摟進懷裏。

悉厚實的膛緊貼在耳畔,傳遞過陣陣温暖,被雨淋了一天一夜的身軀慢慢暖了過來。

“下雨了都不知道打傘,真是個孩子。”寒離月略帶笑意地説道,然後又頓住。他思索了片刻,想到即使雨下得再大,談衣也斷然不會被淋濕,唯一一種可能便是——“哦,故意把自己淋這麼濕,然後跑到尊上面前來,讓我好心疼心疼是吧。”寒離月的聲音裏多了一絲調侃,笑意卻更深了,他的指尖點過談衣眉心丹砂處的一滴水珠,寒離月按捺不住,低頭在他額頭吻了吻,嘴正巧蓋住那顆血紅的硃砂。

談衣的嘴顫了顫,頭微微往後仰,想要避開這個吻,但寒離月吻得輕柔,只蜻蜓點水地碰一下就離開了,反而沒有發現談衣輕微的抗拒。

談衣緊抿着,還是沒有説話,也沒有抬頭看寒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