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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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淡淡檀香的懷抱就從後環抱住了他。
“怎麼回事?”沈漠攬着談衣的手都不敢用力,生怕太過使勁讓他的傷再加劇。
聽到談衣的“夢話”,他又悲又怒,心中還有些許的怨氣。他想問他既然已經心有所屬,又何苦要總是一再地來撥他?他到底把他看成了什麼?又想到或許談衣對誰都是這樣,只是他經受不住,因為他的幾個動作就彌足深陷罷了。
因為這種種複雜的情,他竟然忘了談衣還有傷在身,連好好察看一番都不曾就要丟下他徑自離開。
他怎麼能這麼做?
沈漠扶着談衣,澀然道,“傷口如何了?痛不痛?嚴不嚴重?”談衣沒答話,卻反手抓住沈漠的右手,翻出他血模糊的掌心,輕聲説,“你只問我痛不痛,你自己呢?”沈漠怔住,被談衣抓着的手剎那間生出灼熱的温度,心頭彷彿被重重一擊,苦苦支起的壁壘瞬間坍塌潰散,他的整個腔又被一個同樣的名字填滿,甜與酸與苦與澀同時在心間蔓延,滋味複雜難言。
又是這樣。沈漠袖子下的左手慢慢握緊,明明對他無意,卻為何總要這麼對他?你或許只是這麼隨便地説了一句話,掉頭便忘,我卻要夜夜地心神不寧。
可如果談衣不再這麼對他……
罷了。沈漠閉了閉眼,搖搖頭,“我並無大礙。你傷到了哪裏?”其實談衣並沒有什麼傷,都是裝的。硬要説有,那也都是和寒離月那啥留下的“內傷”,的確還沒好全,為了表示自己的“傷心絕”,寒離月留下的藥他都沒吃,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説了。
談衣在自己懷裏摸了摸,摸出一個小藥瓶,拉起沈漠的右手倒了些,然後又把自己的右手覆上,他的手心生出一團紅的光暈,再移開時,沈漠的傷已經好了。
談衣滿意地看了看,低頭迅速地在癒合的掌心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説,“好了。”沈漠的指尖顫了顫,耳處悄悄紅了。談衣笑彎了眼,拉着沈漠的手搖啊搖,剔透的琉璃紅瞳中躍動着星星點點的光亮。
沈漠瞳孔猛縮,倏然回了手。這個動作十分冷硬且突然,彷彿帶着生冷的抗拒之意,談衣愣了愣,訥訥收回了手。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滯。沈漠只覺得手心被談衣親過的地方燙得有些發痛,這灼熱的痛意穿透掌心,一直傳遞到了最深最深的心底。他想拒絕,卻無法阻擋它進入得越來越深,越來越痛。他無法抗拒,也卻越來越割捨不了,放棄不了。
他忍不住地想,是不是那些“話”真的只是談衣純粹的夢話而已,他做了一個他想象不到的夢,説了本沒有意義的夢話,而他的心中其實……是有他的位置的?
過了一會兒,談衣先開口了,“對不起。”沈漠的身體猛然頓住。
談衣道,“我平常隨便慣了,沒考慮到你樂不樂意,你應該不喜歡這樣吧。”沈漠僵硬地轉頭看他,剛剛升起的兩點紅暈褪得一乾二淨。
談衣低着頭,手有意無意地抓着自己側的衣服,好像真的在懺悔,“我以後不會再對你這樣了——啊!”談衣慘叫出聲,倒一口冷氣,他看着沈漠死死捏着自己手臂的手,叫了出來,“我知道我從前對你稍微輕浮了點,但是大家都是男人,我也道歉了,你不用這麼生氣吧!”沈漠連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神情奇異狀似即將瘋狂,手上越發控制不住力道,捏得越來越重,他吐出一個字,“不。”
“不?!”談衣瞪大了眼睛,疼得直氣,似乎是難以理解沈大師兄竟然如此小氣,“我,我還救過你門下的弟子呢。我可是拼着生命危險去救的,我還治過你的傷,怎麼算都是我虧,我退一步,就算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不行。”沈漠冷冷地説,一張臉越發冰塊,甚至連視線都快冷到能把人凍傷。
談衣痛得不行,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沈漠!沈大師兄!你真的要捏死我?!”聽到談衣的慘叫,沈漠才忽然像醒了似的,迅速放開了手。談衣抓着自己的手臂哀聲嘆氣,估摸着那裏應該已經被抓青了。他忽然看到沈漠又把手伸了過來,連忙往後退兩步,警惕道,“幹嘛,又要捏我?”沈漠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半晌,微微垂眸,“我,我沒有那個意思。”秘境中光線稀少,沈漠垂眸不語,纖長睫投下淡淡黯然的陰影,看上去竟讓人覺得無比的傷心。
其實沈漠今年也才剛滿二十,只不過他少年老成,行事一貫沉穩可靠,同時又表情匱乏酷愛板着張臉,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身為少年人的活潑,所以很多人都忘了他其實也只是個剛剛長成的少年。
此時此刻,他這麼沉默而失落地站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又説不出口,看得人直心疼。
談衣放緩了語氣,“那你是什麼意思?”沈漠沉默了一會兒,沒説話,有點痛苦地合上眼睛。
談衣咬着,嘴角忽地揚起,又勉強忍住,“‘不’是什麼意思?真的是是不想原諒嗎?還是——”沈漠睜開眼睛,眼裏映照出談衣微微發紅的臉,忽然之間,他枯萎荒蕪的內心就像被澆灌出了新的生機。
談衣走近一步,抓住沈漠的手不讓他往後退,眼睛一眯又笑了,繼續説道,“還是不想和我劃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