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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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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啊,所以,哥哥你可以先回去嗎?”談衣説得很慢,但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把“事實”説了出來。他眼底有些小心翼翼的,怕伊萊特不答應,更多的卻是怕沐之弦繼續“誤會”下去。

原來,一直以來“誤會”的人,是他。自從變為血鬼之後,伊萊特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冷得那麼難以忍受,像是整個人都被浸入最冰冷的湖水之中,四面八方而來的涼意像鋼針一樣刺入層層血之中。

“誤,會?”伊萊特艱難地把這兩個字擠出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世界上竟然有兩個字僅僅只是説出口,就已經那麼傷人。

就算不照鏡子,伊萊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一定慘白慘白的,非常難看。他不想讓談衣看到這樣的他,下意識地想站到陰影裏,遮擋一下。

可是更加傷人的是,談衣本沒有注意他的臉是白的還是黑的,他的眼裏只有另一個人。

伊萊特斜倚在黑暗中,看着談衣慌慌張張地去夠那個少年的手,即使被甩開也不放棄。一次、兩次,第三次,他終於成功了,兩個人的手指緊緊勾在一起,難捨難分,好像他們本來就應該這樣在一起一樣。

空蕩蕩的心好像又被挖空了一些。

談衣好不容易稍微把人哄好,如釋重負,連忙拉着人和伊萊特告別。

原本以為要離開沒有那麼容易,可是出乎意料地,伊萊特居然什麼都沒説,就那麼眼睜睜地平靜地看着他們離開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雙神采奕奕的翡翠瞳孔在他們轉身的一剎那,就徹底沉寂下來。

昏暗的酒吧早已不見開始的嘈雜,還沒來得及關閉的燈光幽幽灑在地上,寂靜地有些淒涼。伊萊特把目光從門口收回,不經意間看到光潔牆面上宛如死人的自己,自嘲地想,也是,他本來就已經死了,死人的臉本來就是慘白的,誰會在意。

談衣怎麼會在意,他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他這種人,又怎麼能奢望那種情,從前是,現在也是!

平整的鏡面忽然碎裂開來,鏡子裏金髮碧眼的貴族血鬼也在一瞬間支離破碎。伊萊特突然力似的跪到地上,就像幾百年前還是人類時那樣劇烈又痛苦地息,久違的刺痛貫穿整個身體,無休無止地折磨着他,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也會疼。

為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伊萊特才撐着牆壁慢慢站了起來,他隨意地把手上的玻璃刺甩開,踉蹌着朝門口走去。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沐之弦就把談衣的手甩開了。

談衣早料到事情沒那麼容易解決,撇了撇嘴,亦步亦趨地跟上去。沐之弦腿長,走得也快,談衣跟着跟着就不得小跑起來,沒跑兩步就累得直氣,沒過多久,沐之弦就停了下來。

談衣連忙興高采烈地湊上去,可討好的話還沒説出口,就聽沐之弦冷冷淡淡的説,“你回去吧。”他的臉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嘴輕輕抿着,只有黝黑的雙目中出生人勿進的淡漠氣息。

回去?怎麼可能。談衣在心裏回絕,嘴上卻什麼都沒説,只是紫眸黯然,神情失落,然後緩慢緩慢地低下頭,在沐之弦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往後可憐巴巴地退了一步,彷彿咬牙忍着十分的委屈。

第181章血鬼四十四沐之弦眼底泛起微微的心疼,但很快就被另一種詭異的不正常的紅沒,他連忙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表情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冰冷與疏離。

談衣低着頭,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變化,過了一會兒,只聽腳步聲重新響起,伴隨一聲毫無情的“隨便你”。

這是沐之弦走出酒吧後對他説的僅有的三個字,語氣淡漠沒波動,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他們完全不認識的時候一樣。

不過……還是有一些不同的。沐之弦的腳步明顯慢了下來,雖然沒有明説,但明顯是照顧着談衣的速度。

談衣的心微微振作,在滿腔的低落中滋生出了一絲微弱的希望,連忙繼續跟了上去。

黑夜裏,天空的陰雲悄無聲息地聚攏,寥寥幾盞路燈的光明明滅滅,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寂靜得彷彿在醖釀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雨。

一路上,談衣都想盡辦法地想要引沐之弦説話,可沐之弦似乎是鐵了心的不打算再理他,他原本就不是愛説話的人,悶葫蘆的功力登峯造極,硬是隻給談衣留了一個生人勿近的冷硬背影。

夜越來越深了,眼看沐之弦的家越來越近,談衣有些着急起來,終於忍不住衝了過去,堅定地擋在沐之弦前面。

可是他抬頭正要説話,就見沐之弦好像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猛地朝後退去一大步,一手抓住牆邊的藤蔓,臉也跟着撇到了一邊。這麼做他還嫌不夠,很快整個人也背過身去,全身上下都寫滿抗拒與拒絕,就好像……連看面前的人一眼都讓他膈應痛苦!

談衣的眼眶頓時紅了,但現在不是委屈的時候,只能勉強忍住,斟酌着開口想要繼續剛才未完的解釋,“我和伊萊特只是在做戲而已,他是在教我怎麼,怎麼,”説到這裏,他有一點點羞恥,面微紅,偷偷抬眼去瞄了一眼對面的人,卻發現對方本沒有察覺,又或者説,本就不在意,那絲紅就又迅速退去,變為蒼白。

他頂着發酸的眼眶,繼續説,“怎麼讓喜歡的人喜歡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