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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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的雀躍。
沐之弦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控制了,他拼了命想把那些控制他的東西斬斷,可是斬斷一,卻又有無數纏繞上來,千絲萬縷地本揮之不去。
·談衣和肖辭説完話,就準地踩着樹影離開了,只留下肖辭一個人站在漸漸被陰影遮蓋的陽光中,僵硬得像一隻失去靈魂的木偶。
談衣的話他全都聽在耳朵裏,可是他卻寧願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那一字字一句句,簡直像毫不留情潑下的岩漿,把他整個人都灼燒得體無完膚。
為什麼。肖辭忽然緊緊揪住了樹枝,樹枝在突然強勁的外力下“咔噠”一聲,碎成兩段。
肖辭不斷地想着談衣剛才的話,好像魔怔一樣,不斷迴響的話語最終停留在談衣最後的一句問題上:“你真的覺得沐之弦會殺了我嗎?”他真的覺得沐之弦會殺了談衣嗎?
肖辭撐着樹枝,突然間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點一點地蹲下身去,無力得差點摔倒。
他的額頭磕到了糙的樹皮,養尊處優的皮膚很快就被蹭破,但是這點小傷口卻被他全身如同焚燒腐蝕一樣的痛苦完全掩蓋。
他不得不想起他竭力想忘掉的那一幕,淺金的陽光中,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親吻着他懷裏的少年,動作青澀僵硬,永遠都像漂着浮冰的眼裏,卻是淡淡的温柔。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沐之弦本就不可能殺死談衣,他之所以那麼説,只是因為,只是因為……他很嫉妒,他太嫉妒了。
他想起了無數次當他忍不住回頭的時候,他看着談衣,談衣看着沐之弦,而沐之弦從前總是看着窗外。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偷偷地開始像他一樣,時不時地望着談衣出神……
·沐之弦很投入地煩惱,他煩惱得太投入,以至於連談衣和肖辭的説話聲是什麼時候停止的都沒注意到,更沒注意到談衣已經在慢慢往他藏身的地方走,直到談衣已經走到樹下,他才悚然一驚。
談衣剛才的話已經幾乎可以説是告白,沐之弦還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景,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談衣。
談衣走到樹下,靠着樹幹,不動了。
沐之弦屏住了呼,整個腦袋像被冰凍住了一樣,忽然之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僵硬地看着談衣靠在離他不遠的樹下,腦袋裏亂糟糟地晃過一個問題:如果談衣問了,他要怎麼説?
沐之弦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一面唾棄自己,一面飛速地用冰凍的大腦想着各種答案。
可是,談衣什麼也沒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副耳機,旁若無人地到耳朵裏,腦袋微微後仰,靠着樹幹,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隻警覺超差的血鬼,竟然本就沒有發現就在他頭頂的樹上正潛伏着一隻“虎視眈眈”的血鬼獵人!
沐之弦眼睜睜地看着談衣閉着眼睛沉浸在他聽不到的音樂世界中,一時無語。
好像被一下子抓到空中,又忽然之間失重墜落。沐之弦半是放鬆半是失落地鬆了口氣,有些懊惱地瞪了談衣一眼。
然而,談衣一直閉着眼睛,他再懊惱,談衣也毫無覺,依然一個人在那裏不動如山地不知道聽什麼歌。
他忍不住又有些氣。
下課鈴響了。沐之弦無動於衷,心裏的焦躁經過整整一堂課,也沒有丁點消除的痕跡。
談衣聽到鈴聲,倏地睜開了眼睛。
沐之弦淡漠地看着他“醒過來”,以為談衣很快就會自行離開。
可是沒想到,談衣慢慢把耳機摘下收好後就站直了身體,然後抬頭,與沉着一張俊臉的沐之弦直接面對着面。
他微微一笑,仰望着沐之弦,輕聲説,“我們回教室吧。”沐之弦:“……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談衣歪了歪頭,懶懶靠着樹幹,看着沐之弦,意味不明但是很曖昧地笑了一下。
沐之弦如臨大敵,全身僵硬。
談衣伸出兩手指,模仿走路一樣地沿着樹幹往上走,直到摸到了沐之弦從樹上垂下的一隻大長腿。
他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在他小腿上輕輕一劃,語氣和動作一樣充滿挑逗與曖昧,他説,“我一直都知道,我在等你呀,弦哥哥~”第171章血鬼三十四涼絲絲的手指,好像用寒冰做成的一樣,沐之弦覺得自己被談衣碰到的地方全都麻痹了。
理智上,他想狠狠甩開他,然後離這隻血鬼遠遠的,可是他的身體卻僵硬着不動。單薄的理智懸浮於他的身體之外,冷冷地看着他不受控制的軀殼。
談衣託着下巴,覺得很好玩似的慢騰騰畫了幾個圈,絲毫不介意他手下的皮膚已經緊繃成了什麼樣。
忽然,他伸出手,惡作劇似的驟然發力,扯着沐之弦的腿就往下拽。
沐之弦本沒有防備,真的被他拽着小腿扯了下來。
一米多高的樹,對沐之弦來説不算什麼,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在摔跤之前抓住樹幹,借力在地上站穩,同時還條件反地伸手拉了談衣一把。
談衣像紙做的似的,被他一拉就整個人撲了過去,正正好撲到沐之弦身上。
沐之弦頓時像被開水燙了似的,忙不迭地把談衣推開。
談衣輕輕“哎呀”了一下,順從柔軟地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