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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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察覺到氣氛有絲異樣,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主人好像身體被掏空異樣地仰躺在牀上,像個被莫名乾了氣的小可憐。
“喵?”系統跳到談衣口,得到談衣有氣無力的一瞥。
“主人,你怎麼了?”
“被強行灌輸幾年記憶後的體虛而已。”系統眨着兩隻無知的小眼睛,還在思考主人是氣不足還是氣過剩後“反彈”了。
這時,鬧鐘忽然又開始瘋狂大作,把談衣嚇得一個靈。同時,窗外也響起了輕輕的叩門聲,“少爺,該起牀了。”談衣糊糊地想了一下,勉強想起了自己和藍斯死纏爛打地求上學並以絕食手段成功混進學校,成為羊羣裏的一隻狼的事情。
敬業,是身為一名演員最基本的素質,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才上幾天學,就這麼快請假很可能讓藍斯反口。於是儘管身體痠軟,談衣還是艱難地從牀上爬起來,提起百分十兩百的神無打采地應了一聲,“來了。”藍斯照常地在看報紙,雖然“覺醒了記憶”,不過談衣暫時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藍斯的好度早就滿了,於是他還是一臉如常地吃完了“早餐”——一杯鮮血,然後戴好避光石,裝着幾袋備用血去了學校。只是出門前,談衣回頭看了藍斯一眼,在接觸到他略帶詢問的眼神的時候,就立刻回過頭去,爬上了管家的車。
·早晨的鈴聲響起的時候,談衣正好踏進教室。
沐之弦坐在淡金的晨光中,身上冷冽的氣質卻半點不減,英俊秀的臉上寫滿“生人勿進”四個大字,隨着談衣的逐步走近,他身上的冷氣更加源源不絕地佔滿空氣的每個分子,似乎就想這麼把談衣凍在原地。
談衣當然是不會被凍住的,他笑地衝破空氣裏充滿敵意的小冰渣,陽光明媚地坐在沐之弦旁邊,心情甚好地和冰渣製造機打了個招呼。
沐之弦絲毫不為所動,支起下巴,淡定地看着窗外,直接把談衣當成了空氣。
老師還沒來,談衣不氣餒地又叫了沐之弦兩聲,左一個沐哥哥又一個弦哥哥,沐之弦通通當沒聽見,巋然不動。
在依然沒有任何回覆之後,談衣沉默了。
沐之弦看着窗外的一棵樹,其實卻不自覺地關注着談衣的反應。談衣許久沒説話,他以為他已經放棄,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卻不知為何升起一點點淡淡的失落。他迅速把這點失落壓下,微微揚起頭,開始盯着窗户一角孜孜不倦織網的小蜘蛛看,不知是因為死角的不衞生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的臉更冷了。
在神思悠悠的時候,沐之弦忽然覺到自己胳膊某處被戳了一下,涼絲絲的觸與温熱的皮膚相接觸,沐之弦一驚,迅速回頭,卻看到談衣正一臉嬉皮笑臉地對着他,“弦哥哥,你在看什麼呀?”典型的沒話找話。沐之弦冷冷地用眼角似瞪似瞟地看了他一眼,純黑的眼珠沒有絲毫情。
與沐之弦正對着,談衣才發現他的眼睛與本人的氣質竟然完全不同,眼尾微微上挑,甚至還帶着不經意的妖冶——妖冶地像極了一個人。
談衣的腦中倏地閃過了那個銀髮銀眸,笑得妖冶又豔麗的少年。
沐之弦看談衣一直盯着他看,再冷淡也忍不住有些微微的臉紅,輕輕瞄了他一眼,卻看到談衣竟然在發呆。
第167章血鬼三十遠遠的鐘聲,像最遙不可及的神聖歌謠一樣響徹耳畔,而作為罪惡種族的他們,卻在鐘聲之下做着更加罪惡的事情。
他被帶領着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覺,那是一種無所顧忌的,放肆的自由。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年,那些事卻依然像是就在昨天發生過一樣。
——其實也就是昨天才回憶過的事情,只是那個和他一起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談衣微微側着頭,墨黑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垂落,漂亮的眼眸中像淌着兩條淡紫的星河,卻不知為何像是有些憂鬱似的,看得人心裏一揪。
一向嬉皮笑臉的人偶爾不經意地出傷心的表情,總是格外引人關注。沐之弦就忍不住有些在意起來,冷然疏離的目光依舊,卻在夾縫中出了一兩分他也沒有意識到的關心。
談衣注意到沐之弦的目光,立刻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眼睛像被點燃了星星一樣忽地亮了起來,一顆小虎牙探頭探腦地在間隱現。
沐之弦被這晃眼的光刺了一下,心裏一慌,差點就要沒出息地避開。
面對傲嬌哥哥彌足珍貴的關心,身為攻略者怎麼能沒有絲毫表示?
於是,談衣很善解人意地説,“我沒事。”他仔細看了看沐之弦的臉,發現他左側的臉頰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劃痕,好像是什麼東西劃傷,還沒來得及痊癒。
談衣點了點自己的左臉頰,示意沐之弦位置,目疑惑。
沐之弦正為自己剎那的心慌與談衣的話到懊惱,看到談他的動作,不明所以之下更加心煩氣躁,又擰緊了眉,本就生人勿近的生冷臉更加冰凍三尺,活像一個冰山下來的討債鬼,連呼都帶着凍死人的冰渣。
談衣以為他是不願意説,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創可貼,沐之弦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才想起他早上來得匆忙,抄小路的時候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