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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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地被抱了起來，身體懸空的覺讓他有一瞬間的無助，手胡亂地想要抓住一些東西，只抓到一顆冰涼的扣子。

莫里哼笑了一聲，看着自己被抓開的衣襟，笑地説，“小衣衣，彆着急。”説完，他彎下，把談衣放在了牀上。

柔軟的牀墊深深陷落下去，談衣放開手，冰涼的扣子從掌心離，帶來一瞬間的空落，他連忙又抓緊了身下的牀單，他微微側頭，發現這張牀竟然也是豔紅的，卻不是鮮血的顏，而更像是大片大片的薔薇花瓣片片鋪就。

好像藍斯也喜歡這種牀單？

莫里伸手要解談衣的衣服，談衣連忙抓住他的手，眼裏閃過一絲惶然的無措，卻不是拒絕。

莫里笑了一下，把勾着談衣領結的手收回來，轉而解開了自己的一個釦子，“那我先給你看。”身上的人起身離去，站在地板上，真的開始一點點地解開自己的衣服。

莫里看着身形單薄，去外衣的時候，卻是讓人驚訝的拔，介於青年與少年間的氣質獨特又誘惑，彷彿慢慢撥開玉石表面的塵垢，一點一點，讓人移不開眼。

然而，在那具身軀上，卻密密麻麻遍佈着一條一條的傷痕，更有一個個沒有癒合的齒痕，可怕又猙獰，可是襯着這具雕塑般完美的身軀，卻又有着一種詭異的美。

談衣從牀上坐起來，很驚訝地看着他的身體。

莫里把下的衣服隨手丟開，注意到談衣的視線，笑了一下，“看呆了嗎，小衣衣。”談衣垂下眼眸，本來不想問，可是那一道道齒痕卻讓他無法不在意，那些光是看着，就知道當初咬得有多恨的痕跡。

“你身上怎麼會有咬痕？”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莫里瞟了一眼身上跟隨多年的齒痕，不是很在意地走上來。

身邊的牀位一下子矮了下去，莫里把頭埋在談衣頸間，深深了一口，才説，“血鬼，也是會害怕老去的。”談衣起先不懂，腦中卻忽然閃過藍斯從前對他説的話，緊跟着就完全明白了過來。

血鬼雖然很不容易變老，卻並不是不會。對女血鬼來説，美貌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所以，女王才會那麼喜歡年輕的血族，所以那些被選中的美少年總是每隔幾年就虛弱死去，因為她一直在用他們年輕的血，維持她自己的青。

在血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血就再也沒有快可言了。

從前莫里過的是什麼樣的子呢？談衣心中忽然覺得很難過，也很心疼，更有一種難以言説的淡淡情愫緩緩滋生。

莫里輕聲説，“都過去了。”是啊。談衣打起神，那些全都過去了。想到這裏，談衣抬起頭，衝莫里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

莫里怔怔地看着他，腦中一瞬間晃過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城堡外站在鞦韆上的小少年，他嘴角純真的笑容，還有那雙如紫水晶般夢幻純淨的眼眸，像映照着整個世界的美好一般……

他多想觸碰他，多想把那份美好握在手裏，永永遠遠不再放開。

莫里冰涼的手貼着談衣的面頰滑下，猶如雨絲降落，依依不捨地在他身上停留，眷戀不去。可是即使再不捨，也終將有分別的一天。

莫里瞬間從回憶中清醒，按着談衣就倒在薔薇的大牀上。

至少在分別前，讓他得到一次，至少要有一次……

談衣的手被用力扣着，有點痛，可是他沒有反抗，他覺得身上的人彷彿一隻被到絕路的困獸，他不捨得再對他有任何意思的抗拒。

不屬於他的冰冷肢體緊緊纏縛着他，像被蛛絲一層一層捆綁着他。所有的空氣被掠奪，短暫的驚慌也被壓制，舌之間傳遞過來的是對方鼓動的**，每一次接觸都恰到好處地一點點泯滅談衣的清醒。到最後，他甚至不能思考，只能身不由己地被他拉扯着沉入更深更深的黑暗。

“小衣衣。”莫里在談衣耳邊叫他，得到一個茫然而帶着水汽的眼神。

“我真擔心你。”談衣更加疑惑了，“為什麼要擔心我？”雖然近在咫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談衣卻看不清莫里的臉，只能覺到他似乎撥開了他汗濕的額髮，嘆息一般地説，“因為你的身邊沒有一個正常人。”

“你的身邊，全是一個個比我更沒有人的禽獸，小衣衣，我真擔心你。”談衣本來就腦袋渾濁，又聽得雲裏霧裏，他覺得很困，也很累，有些氣惱地把那隻一直撥着他的手抓了下來，抱進懷裏，然後安心地睡着了。

“小衣衣，我愛你，比你以為的要早得多……”談衣依稀聽到了幾句滿懷悲哀的告白，卻抓不住那個説話的人，他沉浸在柔軟的夢境裏，好像在陽光下的雲層間側躺着，渾身都是暖洋洋的，讓他不願醒來。

莫里坐在牀邊，看着談衣沉睡的臉，最後在他角落下一吻。

他真的很像毒|藥，只要沾上，就無法倖免。可是如果可以，他真想永遠浸泡在這種名為談衣的毒|藥裏，永不清醒。

可是……

這時，大門終於被一重強勁的力量打開了，不太明亮的月光照進門中，門口依稀是個男人的剪影，狂風裹挾着無數塵沙捲入門中，帶着入秋時凌冽的肅殺與陣陣刺骨的殺意。

男人站在月光中，看到室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