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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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看匪首倒下,就不再管他,卻沒注意到匪首儘管倒下,眼睛卻死死盯着談衣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似有千萬個不甘心。
終於,他手上微動,拼了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的東西發了出去。
談衣恰在此時回頭,正巧就看到幾點微弱的銀芒在陽光下閃了閃。
他慣用暗器,立即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忙擋在沈身前,不假思索地揮手將東西擊落,卻到左肩上忽然像是被蚊子盯了一口。這覺實在不明顯,談衣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很快離開,這場屠殺卻沒有終止,很快幾十個匪徒就幾盡死絕。橫七豎八的屍體躺在沙土之中,偏偏連一滴血都沒有出,場面説不出的怪異驚悚。
麻子臉瑟瑟發抖地蹲在地上,早就嚇得魂飛魄散,兩腿直打哆嗦。這時,他聽到了身後緩緩響起的腳步聲。
一雙黑長靴停在他面前,上面紋着金線,紫的衣袍下襬隨風而動。
麻子臉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到一張沒有絲毫笑意的冷峻面孔。
那人雙手環,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雙眸冷若寒霜,“你想怎麼死?”·沈帶着談衣跑出幾里遠,確定沒有人追來,就想與談衣説兩句話。
他此時握着談衣的手,心裏還有些緊張。他們許久未見,他不知道該先説什麼話,唯恐會太過唐突。
上一次,他以為自己快要死了,才會什麼話都不要臉地往外説,只覺得那時不説,恐怕就再沒有機會説出口,那樣他就算死了,也要死不瞑目。
可現在……沈緊握着談衣的手,覺他整個手掌都被自己包在手裏,細軟的皮膚似乎連一個繭都沒有,軟得他都不捨得太用力,怕把他捏壞……
沈乾咳了一聲,正鼓足了勇氣想要回頭和談衣説話,他的後背卻忽然重了重。
沈的臉一下子紅了,又是欣喜又是緊張,心口全是一片説不盡的柔情意,他輕聲道,“談衣,你也想我嗎?”身後沒有回應。
沈的心跳得飛快,又重新問了一遍,卻還是沒有回答。他慢慢覺得有些古怪,回頭一看,卻發現談衣雙目緊閉,臉上泛着淡淡的青黑之氣,明顯是中毒了!
沈頓時慌了,抱着談衣叫了幾聲,就匆匆忙忙把人背起,去找大夫。
可荒郊野地裏別説大夫,連户尋常人家都難以看到。沈揹着談衣跑了好幾里路,也沒看到一點炊煙,談衣的面卻越來越黑,不由心急如焚。
沈自己內傷未愈,揹着談衣跑了那麼久,幾次口裏都灌滿血腥,但他一點都顧不上,只怕他停了一步,談衣就要支撐不住。
沈揹着談衣不知道跑了多久,還是找不到大夫,談衣卻耽擱不了了。
他看到路旁有一間破廟,一咬牙,索直接將談衣帶到了...破廟內,將他在一處乾淨的草堆上放下。
談衣面上青黑之氣越發濃重了,沈心知不能再耽擱,而談衣的左肩處似乎有些異樣,他沒有猶豫,伸手就解開了談衣的衣服。
然而,在發現傷口前,他卻看到了談衣雪白的膛上,那斑斑點點的紅痕。
沈從小混跡市井,自然不會不知道那些痕跡是什麼,瞳孔頓時緊縮了一下,手不受控制地撫上那斑斑點點還未消退的痕跡。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撫摸過談衣的皮膚,該是有多用力,才能留下這麼多,這麼深的痕跡;他們該是有多親密,才能允許那個人留下這麼多的痕跡!
想到談衣與別人在牀上的種種,沈就到一陣急火攻心,內傷猛然加劇,沈緊捂着口,忽然開始劇烈咳嗽。
這時,談衣輕輕皺了皺眉,輕叫了一聲,似乎非常難受。沈立馬不再糾結於自己的那點心思,專心檢查起談衣的身體。
他將談衣的衣服解得更開,只見他左肩一塊已經開始發黑,毒素就是從那裏擴散開的。
沈不假思索地俯下身去,開始給談衣出毒素。
夕陽慢慢沉沒,破廟的草堆漸漸燃起。
沈怔怔地看着火光,一下子想起上次在破廟裏,談衣應該也是這麼守着他,等他清醒;一下子又想起談衣身上的斑駁印記,止不住地想留下痕跡的人到底是誰。
是男?是女?是什麼身份?年方几何?與談衣又是什麼時候相識的?
沈的手上烤着一隻野山雞,可是他的思緒卻早就飛遠了,想到談衣與另一個人在牀上糾纏的畫面,他就覺到痛不生。
他明明有覺到談衣對他的不同,他們身上甚至還有着同生共死蠱,為什麼才一段時間不見,所有的事情就都不同了。
他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每天都想着要與那人白頭到老,可是那個人,卻居然已經有了另外喜歡的人……上天為何要這麼作他!
山雞越烤越焦,沈始終沒有察覺,直到身後響起一聲戲謔,“沈大俠,你的山雞都要變成焦炭了。”沈驟然回神,果然看到山雞被烤得焦黑焦黑的,早就不能吃了。他心裏一陣懊惱,更加煩躁,揮手就要把山雞扔了,卻被談衣伸手截住。
沈一愣,要去奪回,“已經不能吃了。”談衣卻不給他,轉身輕輕吹了吹,撕開山雞焦黑的皮,將一塊雞放進口中,輕聲説,“我喜歡吃。”火光之中,談衣的側臉泛着玉一般的光澤,微微垂下的眼睫有種不可思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