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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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隻握着扇子的手卻輕輕顫抖了幾下，沒有人發現。

葉輕寒緩緩勾起嘴角，眼中陰霾散盡，中一片舒暢。他上前兩步，與談衣並肩，評析道，“動作還算準，可惜還欠缺幾分勁道。”談衣淡淡道，“論真才實學，我自然比不過右護法。”葉輕寒聽到這話，以為談衣是因為他鄙視他的武功而不高興，忙又放緩了聲音，説，“其實在同輩之中，你的武功已經算是十分不錯了。只是武學之道，需要益求，我比你年長，後可以多指導你。”談衣轉頭衝他笑，“那就多謝葉護法了。”葉輕寒輕咳一聲，面上似乎不甚在意，心裏卻像灌了似的，到一片又一片的甜意。

沈冷眼看着兩人的互動，抓着口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像是要深深摳進自己的膛，然後抓住那顆無人在意的心臟，再狠狠地掏出來。

可是即使他挖出自己的心，恐怕面前這個人，也是絲毫不會在意的吧。

心裏想着談衣一而再的無情，眼裏看着談衣與他人的親密，沈的五臟幾乎糾成一團，他越想越魔怔，最後竟然似諷似嘲地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葉輕寒才想起了旁邊的沈。看到他即使深受重傷，眼睛也始終不離談衣，頓覺萬分礙眼。他緩緩抬手，打算一舉把沈徹底解決。

沈雖然受傷，卻不是毫無知覺。覺到殺氣，他也開始凝神運氣。

葉輕寒看他不順眼，他又何嘗不是。早在見到葉輕寒站在談衣身側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到諸多煩躁。

兩人之間的氣氛驟然收緊，危機一觸即發。這時，山莊外卻響起了零碎的腳步聲。一人當先緩步走進院中，叫了聲“阿彌陀佛。”原來碧玉莊主假借取藥，卻是讓那小廝去請了少林方丈玄慈前來救援。

少林寺在武林中向來頗有威名，玄慈方丈更是修為高深，就連慕容緋也頗有忌憚。他一來，形勢就壓倒地變了。

談衣與葉輕寒對視一眼，果斷選擇不再糾纏，雙雙撤離。

危機解除，老莊主鬆了口氣，要親自去扶一扶沈，沈卻掙扎着跟着談衣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老莊主大驚失，要叫住他，玄慈方丈卻道，“老莊主放心，沈少俠是絕不會出事的。”老莊主滿頭大汗，心裏急得要命。玄慈笑道，“莊主不必擔心，老衲也跟去保護沈少俠就是了。”老莊主大喜，忙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多謝方丈。”·沈踉踉蹌蹌地跑，虧得他穿着一身黑衣，傷口才沒有顯得太過可怖。可是傷口的血卻斷斷續續了一地。

追了不知道多久，他聽到轉角後響起一道聲音，一貫的冷冷清清，無波無瀾，“你要做什麼？”...沈停了下來，靠着牆面，這聲音與他的主人，都早已在他的夢中出現了無數回。這是——他從初時見面起就再也放不下的聲音。

談衣……沈念着這個名字，一時到腔一片滾燙炙熱，一時又覺得滿是酸辛苦澀。

“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這人的聲音卻有些傲慢地讓人討厭。

“右護法，人貴有自知之明，你不要太自作多情。”

“呵，我自作多情？我有沒有自作多情，你自己清楚！”

“我很清楚，就是你自作多情。”

“你——”沈靠在牆邊，即使受了重傷，也忍不住想笑，心中的鬱結去了一半。他知道那另一人就是葉輕寒，雖然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在這裏爭執，可是從談衣的話來看，他的確是對他沒有半點意思。

不過，葉輕寒卻不那麼認為。這次出發後，談衣雖然不像生病時那麼坦率，和他的關係卻是漸好轉的，從來也不會這樣和他嗆聲。他理所當然地就想起了沈，不悦道，“你今天一直這麼和我説話，是因為沈要死了，你難過嗎？”他原本只是隨便説説，沒想到談衣聽到他的話卻臉大變，竟然像是被説中了似的。葉輕寒原本三分的怒意頓時變作七分，他一把抓住談衣的手，“真的是因為他？”談衣壓下心中的緊張，嗤笑一聲，鄙夷道，“怎麼可能。”葉輕寒微眯着眼，將信將疑。

談衣道，“沈算什麼，他是死是活，我怎麼會關心。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威脅。”原來是這樣。葉輕寒放寬了心，手上也鬆了，心情很好地道，“那我准許你下次也威脅我一次。”談衣白他一眼，轉身就走，“有病。”葉輕寒噎了噎，憤憤甩袖，心想最近他真是對談衣太好了，搞得他這麼沒大沒小，前幾他還整天抱着他又叫爹又叫娘呢。

“真是放肆。”葉輕寒輕聲嘀咕了一句，嘴角卻輕輕揚起，腳也很自然地緊跟了上去。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空曠的小巷飄下一片落葉。

沈靠在牆角，鮮血一滴滴地順着衣角滑落。

“我算什麼……”沈低低笑了兩聲，整個人好像被空了力氣般順着牆緩緩滑下。

“我算什麼。”他歪着頭，無法忍受的痛貫徹四肢百骸，他的毒好像也在忽然之間散進了五臟六腑，要把他的血毒成一團無可救藥的腐。他低聲地笑，然後開始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他卻到有冰涼的體從臉頰滑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終於因為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