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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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菜單攤開來,蔫蔫地説,“一起看吧。”陳瑾又笑了,還笑得特別開心,直到被談衣不滿地瞪了一眼,他才停止下來,可是眼裏的笑意卻仍舊沒有散去。
雖然是藝人,不過其實談衣本來就愛吃的,再加上這具身體孤兒院童年的加成,他對食物的抵抗力一低再低,已經可以説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吃貨了。
陳瑾經常來一品閣,因此對它的菜非常瞭解,清楚哪些菜空有名頭,實際味道一般;也知道哪些菜雖然賣相不佳,實際上卻非常美味。
不僅如此,作為古典文學老師,他還能引經據典地介紹各種菜式背後的故事,談衣聽得津津有味,不自覺地就和對方越靠越近,自己卻渾然不知。
講到三絲敲魚的故事的時候,談衣已經緊貼着陳瑾坐着,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眼中有着幾絲崇拜。
陳瑾就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耐心地説,“這個故事是講一個老和尚,去福建取經途中,老和尚不慎落水身亡。他的弟子知道後非常傷心,敲着木魚走到老和尚溺水的河邊,為死去的師傅唸經超度。就這樣過了四十九天,小和尚睜開眼,忽然發現水面上浮出了數條黃魚,每條魚都金光閃閃,似有佛光籠罩。”談衣瞪大了眼睛,情不自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哇”。陳瑾輕笑一下,想到談衣剛才不高興的樣子,馬上忍住,繼續講故事:“老和尚離開時身着黃袈裟,小和尚稍一聯想,頓時就悲憤加,以為必定就是這些魚吃了師傅的。於是,他將這些魚通通抓了起來,把魚剁成糜,放在木魚上狠狠敲打成薄片。這個‘敲’字,就是這麼來的。”談衣夾起一片三絲敲魚的魚片,盯着看了兩眼,煞有介事地説,“好像真的薄的”。
因為談衣一直纏着要聽故事,而客人不點單服務員就只能一直站在旁邊,陳瑾就先讓上了談衣明顯興趣的幾道,留下一份菜單,就讓服務員下去了。他講完一輪,菜正好上來,談衣把魚片放進嘴裏,眯起眼睛。
陳瑾問他,“好吃嗎?”談衣開心地點頭,眼睛彎彎,滿臉都是滿足。
陳瑾心裏一軟,不由得也覺得很開心,把菜一道道地往談衣面前推,自己反而都沒怎麼動筷子。
倒是談衣吃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竟然吃情敵的飯吃得這麼開心,身體微微有些僵硬,於是吃飯的速度慢慢慢了下來,有些鬱悶,有些難過,還有些被敵人收買的自我厭棄。
陳瑾一直注意着他,立刻就發覺他突如其來的低落,關心道,“怎麼了?”陳瑾的眼睛是淺淺的茶,裏面好像永遠都洋溢着讓人安心的温柔,此時他滿懷關心地看着他,彷彿一片陽光灑在陰冷的濕地之上。
一邊是人人嚮往的温暖,一邊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陰冷,無論是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怪不得蕭律喜歡他,卻不喜歡他。誰都會更喜歡他吧。
陳瑾眼看談衣臉上的神采越來越黯淡,最後,他把筷子一放,悶悶地説,“我吃飽了。”陳瑾的光芒太刺眼,在他面前,他到他心中的黑暗無所遁影。
談衣猛地站起來,“我走了。”他匆匆忙忙地轉身,卻被一雙手拉住。
温暖寬大的手掌,帶着與本人一樣直擊人心的温度,談衣很想甩開,可是心中卻有着一絲退散不去的眷戀,讓他不捨得放開。
他聽到陳瑾也站了起來,繞到他面前。他背光而立,投下淡淡的陰影,籠罩住他。
談衣忽然有點害怕,不敢抬頭,緊張地盯着腳尖。這時,他的嘴角被什麼碰了一下。
陳瑾拿着紙巾擦了擦談衣嘴角的醬汁,擦完了才發現自己的動作似乎太親密了。可是剛才談衣滿臉都是茫然與無助,他總覺得,如果放任他離開,也許會發生什麼讓他後悔的事情。看到談衣,他就總忍不住想多關心他一點,多照顧他一點。
談衣這下抬頭了,只是有些呆呆的。
陳瑾拍拍他的頭,“就這麼走出去,被人看到要被笑的。”談衣摸着自己被拍到的地方,眼睛忽地發酸。陳瑾站在那裏,笑容清淺,氣質謙和而温潤,宛如一塊無暇美玉。
這樣的人,和他真是天差地別。談衣的眼睛暗了暗,忽然説,“你請我吃飯,我也帶你去一個地方玩玩。”談衣的情緒轉變得太快,連陳瑾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地方?”談衣笑得意味深長,“一個你肯定沒有去過的地方。”陳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談衣上上下下地看他,“要去那裏玩嘛,你這樣就太怪古板啦。”他説着,就伸出手來,在陳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扯開了他三顆紐扣,動作十分暴。
談衣抓着兩顆紐扣,有一顆還滾到了地上。這還沒有結束,他又胡亂地在陳瑾身上了幾把,把他整潔的襯衫得皺巴巴的。
他看了看,最後拿出兜裏拍廣告一直放着的口紅,在陳瑾的領口劃了一道。
崩裂的紐扣,亂的襯衫,還有一抹曖昧的豔紅,正正經經的大教授瞬間沾染了輕浮。
談衣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可以了。”第76章轉總裁文12震耳聾的搖滾樂中,花花綠綠的燈光旋轉着投在衣着暴的男男女女身上,場景奢靡而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