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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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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今晚的夢裏,他的季先生沒有慢慢消失,而是被他好好地,牢牢地擁進懷裏。

睡夢中的人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他想做一個萬里長夢,綿綿無期。

小季:我也想卿卿。

第17章從睜眼那刻起,季朗就毫無準備地進入了一段婚姻關係中。

一夜之間,他成為了某個人的丈夫,儘管他的年紀才剛超過法定婚齡,對婚姻二字的認知僅僅停留在最淺薄的層面。

他就像在參加一場沒有標準答案的重要考試,而他的伴侶則是自主決定得分點的閲卷者,評判標準全憑主觀。

他試圖求助場外,可他那畸形的原生家庭只給他提供了負面教材,周圍也缺乏可供借鑑的優秀範例,所以季朗努力想要當好秦卿的丈夫,卻無法篤定他所作的一切是否正確恰當。

而某天他無意間聽見的閒談又加深了這份不確定。

事情的起因是幾名男員工在茶水間裏煙聊天。

其中一個抱怨説連來的加班讓他的太太心生不滿,兩個人在昨天半夜吵了個雞飛狗跳。

在場的已婚男士似乎都能同身受,一個個的一邊附和着,一邊大倒苦水,説他們白天在外面跑斷腿,晚上回家還得哄破嘴,而立之年就已經被兩頭壓榨得身心俱疲。

季朗那會原本只是偶然經過,但聽過一言半語,他的腳就像被釘在原處邁不開步。

如果這些已婚人士的生活狀態都是一致的,那他和秦卿之間的相處模式真的正常嗎?季朗雖然慶幸自己有個識大體的子,但同時也在心底產生了失落和困惑。

秦卿太過包容他了,哪怕被單獨丟在一邊,也只會出寂寞的神情,卻不曾對他有過一句怨言。

他們明明已經肌膚相親,甚至孕育了兩人的骨血,但秦卿最近在他面前卻總是謹小慎微,如履薄冰,連看似任的嬌蠻都帶着刻意把握分寸的痕跡。

他問秦卿是否怪過他,但秦卿卻善解人意地替他開責任,寬説這並不是他的問題。

他誠然擁有旁人豔羨的好太太,貌美而不招搖,明慧而不於俗,無論是持家務還是待人接物,皆是張弛有度,無可挑錯。

可季朗總覺得差了點什麼,他和秦卿之間像隔着一層薄薄的霧障,始終不能一眼到底。

秦卿站在離他咫尺之遙的地方,看似觸手可及,卻縹緲如同鏡花水月。

直到某天他和周崇愷談及此事,這種茫空落的覺才找到了突破口。

他説完還沒來得及發表慨,周崇愷就回敬了一句“你可拉倒吧。”

“當年你和秦卿在辦公室裏吵架,你那幾個助理在外頭縮得跟鵪鶉一樣。”周崇皺着眉啜了口茶,對頭疼的舊事仍然記憶猶新。

“你看到你桌上那個塑料筆筒了沒?”沙發上翹二郎腿的人伸手點了點遠處,“以前可是個瓷的。”季朗神複雜地看了眼桌面,難以想象地問道,“秦卿砸的?”

“…你老婆也沒這麼暴躁。”周崇愷斜了他一眼,心裏又開始疼起來。

“是季總你自己砸的,哐啷一下就去了老子萬把塊。”

“拖您的福,後來所有的辦公用品都換成塑料的了。”周崇愷恨恨道。

季朗被懟得啞口無言,怔了片刻才追問道,“我們為什麼吵架?”

“老弟,公司裏有人敢聽你們牆角嗎?”周崇愷頗為無語地反問他。

“唉,反正我弟妹是摔門走的,也幸虧門栓結實。”季朗聽人講起自己與秦卿的往事,卻荒唐地生出一種窺探秦卿與其他男人間緋聞軼事的怪異

他忽然意識到,不是秦卿對他過分寬容,而是秦卿在對失憶後的他委屈求全。

他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地適應兩人間的互動模式,並非是秦卿未曾改變,實則是秦卿迅速切換成了八年前的自己,就為了最大程度地減輕他的心理障礙。

秦卿可以坦誠地面對八年後的季朗,卻無法做到全身心地依賴於現在的自己。

菲薄的年才是最頑強的敵手,那些錯過的悲歡離合讓滿腔情話都成了一紙空文。

季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週六的早上,秦卿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他呆滯地盯了一會天花板,在撐牀坐起的那刻腹痛如絞。

一聲驚叫後,秦卿力地落回牀鋪,抱着肚子痛苦地呻起來。

腹腔裏的胎兒作亂似地四處亂撞,秦卿疼得連額頭都沁出冷汗。

他忍着不適伸手夠到牀頭櫃上的手機,顫巍巍地撥出了季朗的電話。

“您好,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一個,兩個,三個。

冷冰冰的機械音擊打着耳膜,腹部的痛楚綿延向崩潰的邊緣。

秦卿的心像被人丟進亂石嶙峋的谷底,跌跌撞撞地落了滿身傷痕。

季朗趕到醫院時,秦卿正靠在牀頭軟枕上輸

他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柔軟地蓋住眼瞼,蒼白的面容透着病弱的美

男人悄無聲息地在牀邊坐下,他輕托起那隻輸的手,黝黝墨瞳裏藴藏着無限的歉疚。

他的手機靜音放在西服口袋裏,等有機會拿出來時,屏幕在一瞬間跳出了十幾個未接來電,以及新打來的一通顯示來電人為孫姨的電話。

“卿卿,對不起…”季朗忍不住撫上秦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