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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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答案。
“所以才要趁早生。”秦母着急勸道,“等小卿年紀再大一點…”
“孩子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你啊,就別瞎心了。”這回輪到秦父發話了。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林思卿正準備再勸上一勸,秦洧一句話就把她後面要説的都給堵了回去。
於是之後的話題就變成了兩個人的近況。
從季朗的公司運營,到秦卿的孕期檢查,秦父秦母事無鉅細地問了一遍。
他們兩就生了秦卿這麼一棵獨苗苗,自然關心小兩口的生活現狀,但也都心照不宣地迴避了一個問題。
——關於季朗的家庭。
就秦卿所知而言,季朗的父母親純粹是商業聯姻,就連季朗的出生都像是為了應付家族佈置的任務。
季朗的父親婚前就養了不少小情,婚後也不見收斂多少,但造化人的是,季朗的母親竟然一頭栽在了這個子身上,一個拼命去抓,一個絕不停留,求而不得的怨懟愈演愈烈,最終把這個可憐的女人成了扭曲的瘋子,並在季朗十五歲那年鬱鬱而終。
季母的葬禮結束後,季朗就被季家老爺子收到身邊,作為集團的繼承人培養。
除此以外,季朗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是他父親婚內出軌誕下的私生子。
秦卿從沒見過季朗的家人。
他們領完證幾天後,季朗就離開了老爺子的公司白手起家。
他問過原因,但季朗只説是老爺子不同意自己的創業計劃,他必須幹出一番事業了才會回去,其他的便隻字不提。
與此同時,秦父秦母被秦卿結婚的消息殺了個措手不及。
秦母昨天還在給兒子張羅對象,第二天就突然成了某個臭小子的岳母大人,又過了幾天居然連生米都給煮成飯了。
老兩口一個震驚一個震怒,勒令秦卿立馬把人帶回家盤問,但等真的見到季朗本人,秦母的不滿又悉數轉化成了滿心的歡喜,飯桌上夾菜夾得那叫一個勤快,秦卿都覺得她早就忘了自己親兒子是誰。
後來籌備婚禮的時候,季朗雖然宴請了一些朋友,但賓客名單裏卻沒有一個是他的親屬,秦卿知道他和老爺子在鬧矛盾,所以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埋怨過。
秦父秦母都是明事理的,聽過秦卿的解釋後,兩個人不僅沒有責怪季朗,在他們婚後也選擇對這個話題閉口不談。
“小季,今晚陪我喝一杯。”聊天進行到尾聲,秦洧按慣例提出了邀請,季朗便欣然應下。
晚飯時秦母特意取出了秦洧珍藏的白酒,又準備了一碟花生米和幾道下酒的滷菜。
“你們兩吃點東西再喝酒,別空腹喝。”林思卿夾起一塊醬排骨放到季朗碗裏,笑眯眯地説道,“小季,去年你説媽做的排骨好吃,我昨天特意買了條新鮮的。”
“你嚐嚐看,媽今年的手藝有沒有退步了。”季朗沒學過該怎樣應對長輩的好意,他盯着碗裏澤濃郁的排骨,忽然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足無措起來。
在遇見秦卿前的記憶裏,吃飯對季朗而言不過是為了滿足生存需要而循環進行的嚥活動。
寬大潔淨的長方形大理石餐桌,緻的菜餚點心,以及佇立一旁隨時提供服務的傭人,構成了他對一三餐的全部認知。
最開始的時候,餐桌的一頭坐着年幼的他,另一頭坐着偶爾清醒的母親,到後來,兩頭的人就變成了長大的他和他沉默威嚴的爺爺。
可事實上,在絕大部分時間裏,他獨自進食,不聲不響,就如同別墅裏一隻毫無存在的幽靈。
他被凍得太久了,以至於現在被人稍微温暖一下,就覺得手心裏像捧了一簇火,他被燙得不知如何是好,卻又執拗地捨不得丟。
“快嚐嚐呀。”秦母催了一下,季朗這才懵懵地夾起排骨往嘴裏送。
他細細地品嚐着,嚥下去後笑容也暖了幾分。
“還是一樣好吃,謝謝媽。”秦母聞言鬆了口氣,又熱情地給他夾了許多菜。
季朗難以招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碗裏堆起一座五彩的小山丘。
“媽,季朗吃不了這麼多的。”
“你再夾下去,他哪有肚子陪我爸喝酒呀。”接收到季朗的求救信號,秦卿立馬攔下了他媽剛夾起的一塊炒雞丁。
“我也愛吃這個,給我吧。”秦卿腆着臉把碗伸到了秦母筷子前,又出一個討好的笑。
“你這孩子,怎麼還和小季搶東西吃。”秦母笑罵一句,但還是把雞丁夾進了秦卿碗裏,之後也沒再強行給季朗食物。
晚飯結束後,秦父意猶未盡,又拉着季朗陪他喝茶解酒。
白酒的後勁十足,秦洧已有幾分醉意,絮絮叨叨地講了許多秦卿的兒時趣事,言語間充滿了舐犢之情。
季朗像學生上課一樣認真聽講,和秦父間有問有答,表情恭敬又真誠,直把秦教授哄得樂不可支。
晚間場持續到了將近十點,等季朗洗完澡出來,秦卿已經躺在牀上玩了一會的手機。
每年他們過來拜年,都會留宿一晚再啓程回家,住的房間自然是秦卿自己的卧室。
裏頭除了牀鋪外,還有桌椅和書櫃,季朗好奇地轉了一圈,甚至在秦卿的書架上看到了幾本習題冊和作文書。
“你別看了,幫我按摩一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