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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品玉與俞飛雁向來不和,前陣子還為着俞施兒的事,俞飛雁關門,讓太監笞打了薛品玉。
俞施兒一死,薛品玉謀害俞施兒的罪名在俞飛雁心裏是徹底抹不掉的了。
藉着薛品玉,除掉俞施兒,到如今,若把俞飛雁與薛滿的事捅到薛品玉面前,薛品玉能否會一氣之下,和俞飛雁對着幹,致俞飛雁於死地?
若是如此,何玉安想着自己雖少了俞飛雁這個靠山,但也少了俞飛雁這樣一個勁敵。
薛品玉已在宮外另住,有了駙馬,即便常被薛滿接來宮中小住,可她至死都無法名正言順成為薛滿的皇后。
而自己就不一樣了,何玉安咬下一口梅花酥,出了神想道,俞飛雁與薛滿苟合,俞飛雁處處打壓自己,讓自己出不了頭,不能侍寢薛滿,可一旦俞飛雁沒了,這宮中,就由她掌權了。
沒了俞飛雁,説不準承寵多次,一朝懷上龍子,就能從婕妤,升為妃、貴妃、皇貴妃……
在薛品玉頻頻多次看向薛滿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後,忍不住開口道:“皇兄,你的玉扳指,看上去比從前變得更亮了,是抹了什麼油嗎?”此言一出,何玉安吃着梅花酥,噎了下,一旁的婢女並沒宣揚,而是默默斟了杯茶,呈給何玉安。
薛品玉沒注意到下座的何玉安被噎了,也沒注意到上座的俞飛雁紅了臉,倒是薛滿不慌不忙,大方向薛品玉展示起那枚他從小佩戴到大的玉扳指。
“並未抹油,朕找了一個好器皿,每夜都要把它進去,泡半夜,天亮取出,它被浸泡滋潤,自然就有好彩。”俞飛雁用手絹蹭蹭發汗的鼻頭,臉上又紅潤不少。
只要薛滿來如意宮,事後就要取下玉扳指,堵住俞飛雁的xiao。
xiao內混合jing與yin水,玉扳指浸泡其中,次取出,扳指變得又亮又潤。
薛品玉對薛滿的話不曾有疑,座下的何玉安也拿出手絹,擦掉了嘴角落下的酥屑。
“母后。”薛滿和薛品玉説着話,忽然回頭喊了聲俞飛雁,把坐立難安的俞飛雁嚇了一跳。
看見俞飛雁滿臉漲紅,薛滿輕笑,身體斜靠在面前的桌上,手指輕點在桌面。
“母后,今你託朕設宴,不是有話要對小酒説嗎?”
“是,是……”俞飛雁惶恐,貼身的衣服下都起了一層汗。
這場宴,是薛滿所設,是他要俞飛雁向薛品玉賠禮。
一國太后,因笞打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要當眾向公主賠禮,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
這屈辱,好比薛滿當場了褲子,讓她跪下來含上龍。
但她不得不從。
不順着薛滿這瘋子,他怕是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俞飛雁起身拿了杯茶水,臉上掛着勉強的笑容,準備向薛品玉賠禮,卻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一壺茶,茶水潑到她的衣裙上,驚得她身邊的婢女們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茶水可燙?可是燙着你了?”
“裙上染了污漬,快隨奴婢去換身衣服。”
…
…
那杯茶舉起,又放下,俞飛雁一句賠禮説個不是的話都沒有,就被婢女們簇擁着離去,前去換衣服了。
宴會上出了差錯,沒影響到薛滿的心情,他拉過薛品玉的手。
那隻戴着玉扳指的手,覆在薛品玉手上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