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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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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十六)兩天後。

“我真的沒想到你能撐三天。”小張哥毫不留情地對我説。

“這他媽算什麼?”我蹲在火堆旁邊烤一條小魚,“我以前被黑眼鏡丟在一個荒島上呆了30天,他只給了我兩個地瓜,那島上還有鱷魚。”

“你的意思是張家人還沒有鱷魚兇?這簡直是侮辱。”小張哥有點煩躁,“起碼鱷魚不會偷東西。”我笑了笑,安他道:“冷靜一下,現在只剩6個人了,我們早晚還會碰見他的。”就在今天早些時候,禮炮響到了第110聲,這意味着場內只剩下6個人,我們這裏三個人,已經佔據了一半。按説,是應該稍微放心一點了,但問題是我們三個雖然苟到了現在,但手上的牌子不多。

除了自己的牌子以外,小張哥手上還有17枚,張千軍有8枚,我是9枚,然而就在今天不久之前,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一個瘦弱得像猴子一樣的年輕人,和小張哥纏鬥了片刻後又一溜煙地跑掉了,他跑了之後,小張哥才發現,那傢伙的目的本不是打架,而是偷東西,他把小張哥放在一個口袋裏的一把吊牌全部摸走了。於是現在小張哥現在只有可憐巴巴的4枚吊牌,其中一枚還是他自己的。

這對小張哥來説,無疑是陰溝裏翻船,讓他的心情變得非常不好。

偏偏張千軍還要在他傷口上撒鹽:“如果他靠偷東西已經攢夠了牌子,隨時都可能主動離場。”我笑道:“你別再刺張海鹽了吧。”張千軍看我一眼,一臉好奇地問道:“鱷魚島,你是怎麼辦的?”小張哥:“先不要閒聊這個,趕緊吃吃吃,吃完去找人。”我聳聳肩,咬了一口烤小魚,説實話,這魚缺少調料、個兒小、刺還多,並不怎麼好吃,但現在有的吃就不錯了,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活動面積沒有以往那麼大,實在沒法為了一口吃折騰太厲害。

“急有什麼用?”我一邊啃着小魚,一邊説,“你這樣很奇怪,為什麼這一次會特別焦躁?”

“你不懂,”小張哥還在來回踱步,“我有一種覺,他還在附近,沒有走太遠。”

“為什麼這麼説?”小張哥抓了抓頭髮,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坐下來,對我説:“我認識他。”有故事!正好這魚難吃,我立刻殷切地催促小張哥講一講過去的往事,好下飯。

小張哥又嘆了口氣,道:“那年月,你還沒有出生,我風華正茂,正是鮮衣怒馬、快意江湖的時候,我以為我進可力挽狂瀾匡扶張家,退有如花美眷相伴江湖……”

“你能不能説重點?”我“呸”地一聲吐出魚刺,打斷了他。

“我説的都是重點,年輕人有點耐心ok?”按照小張哥的説法,那個時候的張家已經很有些難以為繼了,但是依然有不少像他一樣堅信張家還會東山再起、併為之四處奔波的人。小張哥當時已經跟着悶油瓶去過了很多地方,在張家久違地再次舉辦了“鬥野”的時候,卻又跋山涉水地回到了張家。

對於血統不夠純正的那些張家人來説,每一個能得到麒麟竭的機會都彌足珍貴,畢竟體質是改造一次勝過一次的,但小張哥本身的體質已經改造得相當成功了,這一次參加鬥野,看起來就有些多此一舉。

然而小張哥並沒有因此而散漫對待,那個時候的他年輕氣盛,自覺連暮西山的張家都可以隻手扶起,他又比大多數人都要狠、戰鬥經驗更加豐富,在那一年的鬥野中,可以説是無往不利。因此,當小張哥遭遇了一個以偷竊為專長的“小孩兒”的時候,他並沒有當做一回事。

小張哥把和那個小孩兒的爭鬥當作娛樂,放任他一次又一次接近、偷竊,然後再悄無聲息地追上他,把他偷來的東西搶回去。偏偏又不拿走這小孩的牌子,讓他一直在場上氣急敗壞地和自己針鋒相對。

到了最後面對“決賽圈”的時候,小張哥把小孩抓起來拿走吊牌,還很欠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跟他説:“遇上我算你倒黴吧,其實你也不錯,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鬥野了,下一次你就有機會了,好好幹。”然後就是多年不見,直到剛才,小張哥發現自己被那人偷了吊牌,才恍然想起是誰。

大概捋順了整個故事,我嘆了口氣,道:“這我就知道了。”小張哥:“你知道什麼了?”我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暴躁了,你老了,以前隨便耍着玩的小孩現在偷了你的東西你還沒辦法,你對自己的衰老產生了恐懼啊。”

“胡説八道,”小張哥道,“我才不是因為這個。”小張哥腳踩着一截枯木,背對着我們,向着遠方眺望,興許是沉浸在往事裏的原因,他的語氣竟然有些離:“其實我本不是被那個小孩影響了情緒,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

“你怎麼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告訴過你!我叫張海陸!”一個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打斷了小張哥的回憶,也嚇了我一跳。

小張哥幾乎是立刻戒備起來,抓住了他之前從二號那裏搞來的朴刀,他的表情也有點驚訝,顯然是沒有發現張海陸悄無聲息的靠近,我更加吃驚,不過張千軍就凡事都慢一拍的覺,他慢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盯他手裏的烤魚了。

張海陸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