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分卷閲讀3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看,只見郭人富在用盡各種手段都無法阻止金蜈蚣越來越快地鑽入自己身體時,舉起了手中的酒壺,澆向了金蜈蚣。

不知道這種蟲子碰到酒會怎樣,但他瞬間直覺不好,連忙伸手扒住峭壁上的一塊石頭停止下降。

酒壺裏的酒大概也只剩一口的分量,然而這一點酒灑在金蜈蚣身上,那蜈蚣就像瞬間被活了一樣,原本僵硬的身軀一下子變得靈活無比,以一種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刷”的一下就沒入了郭人富的身體裏。一段金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那長長的身軀整個鑽入了郭人富的皮,郭人富全身的皮膚都開始呈現出珊瑚狀的凸起紋路。他仍然張大嘴在撕心裂肺地慘叫,金的蟲頭從他的嘴巴里鑽了出來。

咬緊了牙,手伸向間。

留在上方的夥計聽到下面一片慘叫、又是一聲悶響時,放繩子的動作已經停住了,而後繩子再次有節奏地動了動。

在一片死寂中,吳傢伙計把吳拉了上來。

爬上石坪,郭人貴渾身發着抖,眼裏帶着一絲絕望的希冀看向他。

“救不了他,讓他解了。”吳平靜地説着,把手裏的槍重新別了回去,他的手指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顫動。

“啊——”郭人貴如困獸般咆哮着衝向了吳,旁邊的一個夥計見狀一個縱身飛撲,兩人抱成一團撞向了旁邊的石壁。

一道珊瑚的石皮裂開了,然後郭人貴眼睜睜地看着一條金的蜈蚣從那個夥計胳膊旁邊鑽了出來,卻在接近了他手上綁着的沾血的紗布時避開了那個夥計,直直地衝着自己爬了過來。

在它接觸到郭人貴前的一瞬間,一隻着血的手伸過來,抓住了它。

情急之下割開了手掌心,徒手抓住了金蜈蚣,但是多足蟲子在手心裏掙動的覺實在非常糟糕,所以吳把它抓起來後又立刻把它扔向一旁。那金蜈蚣身上沾了吳的血,顯得十分惶恐不安,又迅速掉頭爬回了自己破損的珊瑚狀石殼裏去。

郭人貴愣愣地看着這一切,突然,他的仇恨到達了巔峯。

“你能救他!你能救他的!”郭人貴被兩個夥計按在地上,嗓音完全嘶啞了,吼出的每個字都像是帶着血腥味。

“我救不了。”吳平靜地看着自己血的掌心,閉了閉眼。

睜開眼,淡淡的月光下,映入眼簾的卧室有那麼一瞬間讓他覺得很陌生,但是空氣中平和冷淡的氣味卻一如既往地另人心安。

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旁邊的人卻已經醒了。

“做夢了?”張起靈的聲音中一點睡意都沒有,平靜又清醒。

有點想嘆氣,其實按他的意思當然是不想太麻煩張起靈的,何況他和黑眼鏡説好後開始嘗試催眠治療,他很想要一個人睡覺,但是可能黑眼鏡水平太臭,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而在他自己睡的幾個夜裏,他再次夢遊了。於是張起靈便再也不管他扯什麼理由,只是每天晚上都沉默而強硬地在他身邊躺下,他也沒辦法,就是把被子都捲走人家也巋然不動,搞到最後他又只能默默地再給人蓋回去。

加上煮藥之類的事,悶油瓶最鍾愛的釣魚時間已經大大減少,以前三五不時就要來一趟的巡山更是好久沒有去過了,這讓吳油然而生一種體弱多病老父親拖累風華正茂兒子追尋理想的挫敗。但是現在被窩裏有兩個人的體温,還有一個神秘好聞的味道,吳是真的沒有再做過噩夢,更別提夢遊。

“沒什麼,夢到了一點往事。”吳説,“不是噩夢,可能就是因為白天黎簇提起了那個夥計。”張起靈側過身,在黑暗中靜靜地看着吳

雖然夜視能力不如張起靈,也覺得這樣壓力好大,於是他心一橫,道:“小哥你要是不困,聽我説説這件事吧。”張起靈淡淡地應了一聲,把手放在吳後腦,理了理他的頭髮,而後輕輕地按壓着某個位。

思考了一番,把他和郭氏兄弟的往事刪繁就簡地説了一遍,他沒有提起他去那個鬥是為了那些蛇,雖然他覺得張起靈可能猜得到,他也沒有避諱最後自己開了槍,説出口的時候他甚至有點如釋重負的覺。

説着這些的時候,張起靈輕輕按他後腦的手一直沒有停。

“所以郭人貴可能恨上了我,總得找點什麼恨吧,他弟弟連屍骨都收不回來。”吳平靜地説,“不過他能做到的最有威脅的一次,也就是試圖開着摩托撞過來,後來就沒見過他了。”當然不會再見,這樣的事,吳不需要開口,自然會有人去教郭人貴懂規矩。更何況,郭人貴少了一隻手,不能再做地下的活,只能在地上討生活,更加不能像以前一樣為所為。這些吳都知道,但是並不能再讓吳分心,他後續的行動一環扣一環,他需要夙興夜寐、風雨兼程地全力以赴,這樣的小事,他不會花費時間與力再想起。

“你做的沒有錯。”張起靈淡淡道,“不需要內疚。”

“我沒內疚,”吳笑了笑,“要説會讓我到內疚的人,他可能真的排不上號,至少有的人是因為我判斷失誤死的,他並不是,只是我的能力有限,救不了他而已。”其實偶爾想起這樣的事,只是因為想起自己的能力有限,吳也曾忍不住推演過,處在此事中的人如果是悶油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