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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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一會兒就好了。”吳一邊説一邊去撈牀頭的繩子往手上套。

張起靈“嘖”了一聲，一把扯過繩子丟到牀下去。

吳閉嘴，慢慢、慢慢地躺平了。

畢竟折騰了半宿，還帶運動的，神體力都消耗不少，吳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他打着哈欠下了樓，就見胖子一臉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你這什麼眼神兒，小哥呢？”吳問道。

“廚房，給你煮藥呢。”胖子欣地拍拍吳，“可以啊，小別勝新婚嘛，你倆這又是鴛鴦浴又是滾一牀的，趁着胖爺睡覺過得還滋潤的。”

“滾。”吳面無表情，胖子類似的玩笑他早就免疫了，“誰讓你睡得死，你要能醒我也帶你洗，咱們洗鴛鴛鴛浴。”

“甭，胖爺我可不敢，”胖子道，“我哪兒敢勞動小哥給我洗衣服啊。”哦，怪不得胖子知道他們一起洗澡的事，原來是因為看見悶油瓶把他們的衣服一起洗了。吳淡定地想着，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等等！那內褲也一起洗了嗎！吳差點把水噴胖子一臉，急急忙忙站起來打算去確認一下。

“吳。”張起靈的聲音讓吳生生地僵在原地。

“小哥，早啊。”吳裝着十分淡定的樣子回過身，看到張起靈端着個碗看着他，裏面黑乎乎一碗體，即使是嗅覺失靈如他，也能隱約聞到非常可怕的中藥味。

“吃藥。”張起靈放下碗。

“這什麼藥？”吳目瞪口呆。

“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張起靈難得耐心地解釋道，“長期服用可以延長麒麟竭的效用，藥方記載在張家傳的醫書中，是可信的。”

“趕緊吃藥吧天真，”胖子幫腔道，“我看小哥這次出門就是專門去給找藥材的，了一簍在那兒呢，小哥真心一片，你可別辜負了。”吳只覺得一盆冷水兜頭而下，他緩緩坐下來，問道:“張家的醫書裏記着這麼個方子，剛好小哥你還記得，這就算了，這邊的山裏，就剛好長着需要的藥？”張起靈沒有説話，只是把藥碗推過來。

吳低頭看藥，心裏一會兒是火燒一會兒是冰澆。

媽的，他肯定自己見了張家人，就是在山裏見的，指不定那些人現在還窩在山裏哪個旮旯裏。這些藥就是他們拿來的，一邊拿藥一邊説吳這個傻，還能蹦躂幾天啊，怎麼管得那麼寬呢？

連三叔都在山裏跟悶油瓶暗通款曲了，你還管得着張家人跟族長私相授受啊？你還想給人家批條子，還想假裝江湖上已經沒有啞巴張。

你怎麼想得那麼美呢？

你想把張起靈留在山溝溝裏養老，其實人家只是陪你療養一下，該幹嘛還是幹嘛。你老了，人家還年輕，按張家人的年齡算也是正當壯年，你説累了，人家可沒説，那當然是人居廟宇，心有江湖，他和你不一樣，他一直看着一切，永遠不會鬆懈。人家現在搞的是臨終關懷，早晚想出山了揮揮衣袖説走就走。

退休，吳你想得可真多。

吳直起，看着張起靈，説:“我不吃。”吳笑了笑，説:“其實，昨晚我爺爺給我託夢了，他告訴我一個秘方能治我的病，要喝三種神藥，分別是板藍、可口可樂、還有秋梨膏。”秋梨膏倒是真的，他小時候每次嗓子不舒服或者咳嗽，他就煮秋梨膏給他吃，説是可以清肺，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味道特別好，吳説着都忍不住了嘴。

吳繼續道:“用我爺爺的秘方，不能吃其他中藥，犯衝。”吳説完，抱着胳膊，非常混不吝地看着張起靈。

張起靈沒有説話，他的右手放在桌上，奇長的食指在桌上一下又一下輕輕敲着。吳甚至忍不住用敲敲話分析了一下，然後發現其中沒有任何信息，張起靈就是罕見地做了個無意識的小動作，這對一般人來説很常見，但在張起靈身上可以説是聞所未聞，他唯一會做的沒有意義的舉動就是發呆。

胖子咳了一聲，拍了拍吳，道:“天真，你看這就是你不懂事了，生病怎麼能不吃藥呢？不説別的，光熬藥小哥都熬了多久，你早吃早好，咱們早放心不是？哦！胖爺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苦？來來來，昨兒個村口小賣部老闆娘剛給我幾個糖，正好剩仨，咱們哥仨一人一個，天真你趕緊一口把藥喝了，再吃個糖甜甜嘴。”胖子真從衣袋裏掏出幾顆花裏胡哨的糖果，一人一個給分了，然後一臉“慈愛”地看着吳，道:“要胖爺餵你不？”吳覺得自己的肺真的壞了肯定也是被氣炸的。

“你們就打算串通着忽悠我呢吧，”吳疲倦地笑了笑，“這藥我不敢吃，吃了也沒用，我續這一天命回頭還得往外賠兩天呢，何必這麼折騰。”

“説什麼傻話，誰讓你賠命了，小哥給你藥吃還圖你什麼不成？”

“王胖子你説我往哪兒賠命去？”吳怒道，“他們張家的藥給我吃了，回頭又把小哥當傻子拐走幹這幹那，我難道在這兒坐着？”胖子砸了咂嘴，看向張起靈。

“不會，”張起靈沉沉道，“吳，吃藥。”吳自顧自道:“我沒想長命百歲，現在我也沒什麼想要的，我覺得最好的了局就是咱們都平平安安的，沒福氣龜鶴延年兒孫滿堂也不要緊，活着的時候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