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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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姑娘不依不饒:“那怎麼行,撞壞了東西,我太過意不去,一定得補償你才行啊!”莫寒又吃驚又好笑:“你這是碰瓷嗎?哪有自己送上門來做下人的?”那姑娘卻癟了癟嘴,突然掩面大哭起來,把莫寒驚得愣住了。她一邊哭,一邊説:“官差姐姐,實不相瞞,我是被家裏主人趕出來的,實在沒處去了,求姐姐收留我吧!”莫寒連忙摟住她好生安幾句,又帶她到旁邊茶館點了熱茶和點心,安撫她慢慢説,不要急。那姑娘漸漸不哭了,平靜下來,便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她的遭遇。
原來她本是京城首富李執家的丫鬟,名叫李小燕,是個孤兒,從小就待在府中做掃地丫頭。那李執為人蠻橫暴躁,對下人更是動輒呼和打罵,本不當人對待。那府中小妾丟了手帕,家丁一口咬定看見李小燕偷了,她百口莫辯,無處申冤。那李執命家丁打了她一頓,逐出李府。她無處可去,當了身上僅有的兩隻耳環,找了一處平房居住,但身上的錢很快花光了。今天正是在街上游蕩,想找點事做,滿心憂慮,便不留神撞上了這位官差姐姐。
莫寒倒是知道這位富商李執的軼事——她剛到大理寺的時候,曾經跟着前輩辦過幾次官員貪污的案件,有一次查到這位商人,便和同事一起去李府查賬。那李執的確倨傲無禮不假,但莫寒對此早已習慣,因為這幫商人皆是如此,對大官趨之若鶩極盡奉承之事,對他們這些基層小兵卻冷眼相待。那幾她也親眼見到,李執如何對下人呼來喝去,甚至謾罵動手,所以對於這位丫頭的説辭,她並沒有什麼懷疑。
她擼起李小燕的衣服袖子,果然看到手臂上遍佈的鞭痕。那傷痕有深有淺,顯然有些是新傷,有些是舊傷。還有幾處淺淺的疤痕,看來是小時候留下的。看到這些,讓莫寒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同情之心,但警惕心仍然在:她想,這姑娘突然出現,絕非一件巧事,但不如順水推舟,將她帶在身邊,看看她還有什麼把戲。於是便應允下來,讓李小燕暫時跟在她身邊,將來若有更好的去處,再另行安排。
那李小燕立刻破涕為笑,連連道謝。她笑得眼睛彎彎,那笑容燦爛如陽光,臉頰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不知道什麼,莫寒竟然覺到有點好看。
兩人吃飽喝足以後,便起身準備離開。莫寒付了賬,轉過身來,看見小燕早已收拾好了她的隨身包裹和佩劍,不由得暗自一笑:倒蠻敬業。兩人過了橋,來到最後一間房屋。莫寒走上前,輕輕敲了敲門。一個瘦男子開了門,滿臉警惕之。
“找誰?”他沒好氣地問。
“我是刑部捕快,為了查一件案子,需要問你幾個問題。”莫寒伸手去掏牌,才想起已經碎了,便尷尬地用手擦了擦衣服。
“請問你兩年以前住在這裏嗎?”
“不在,我今年二月才搬過來。”那男子很不耐煩。
“那麼在此之前,住在這裏的是何人呢?”莫寒問。
“我哪知道!行了吧,沒事我關門了。”那男子作勢要關門。但小燕突然嘴:“你不知道,房東準知道呀!”那男子一愣,倒沒話説了,便伸出半個身子來,指向旁邊的樓梯:“房東在二樓住,你們自己問他吧!”説罷,便“啪”地關上了門。
二樓的房東倒是出人意料地好説話。莫寒問他兩年前這房屋曾經租住過什麼人,那房東一臉惑:“兩年前,我這房子還是空的呢!去年五月大修了一次,換了些陳設,八月才租給了第一個人。不過那人了半年的租金,住了兩天就不見了,我又不敢再租,怕她再回來,這不,今年二月才租給了第二個人呢。”
“你是説,第一個人住了兩天以後離開,就再也沒回來?”莫寒疑惑地問。
“是呀!你説這半年租金不是費了嘛。”莫寒還未來得及思考,小燕卻開口問道:“老闆,那第一個人,長得是什麼模樣?”
“大約四十歲的中年女子,不高,漂亮的。”老闆答道。
莫寒不快地看了小燕一眼。這丫頭還是有點沒規沒矩,她是捕快在這查案呢,什麼嘴呀!小燕好像看出了她的眼神,吐了吐舌頭,不再説話了。
莫寒在徵得老闆許可後,來到二樓的房間裏查看。果然,從窗户望過去,正是護城河最寬闊的地方,河邊雜草叢生,一隊鴨子在河上悠悠地遊過。莫寒又在老闆陪同下到了一樓,查看房間。由於房間大修,應該很難看到之前住過的痕跡了。但莫寒還是鋭地發現了一點東西——在靠窗的牆壁上,她看到了一小片陳舊的墨跡。
“老闆,窗户的這面牆,有粉刷過嗎?”莫寒問。
“沒有。”老闆答道:“那面牆顏不錯的,我尋思着也不顯舊,就沒動。”
“那在大修之前,這房子空了幾年?”莫寒繼續問道。
“還久的了,得有五六年了。”老闆説道:“原房主過世,遺囑不清不楚,子女打了好久的官司,後來才賣給我,折成現錢分給他們了。”莫寒心中有數了。極有可能,這間屋子,就是當初那個金燕子將小蝶囚的地方。她清楚地記得,從第一個金燕子案到第十三個,剛好差不多五年時間。那女賊一定是看這地方空置,便以此作為賊窩,犯下不少案子,只怕贓物在出手以前,都堆在這裏。但這賊也狡猾,在離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