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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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飾不見了。但奇怪的是,幾錠藏在屜裏的銀子,卻還好好地放在那裏。
莫寒鋭地發現,牀頭被翻開的被褥、打開的屜、翻亂的書本,都僅僅在外圍有血跡,裏面卻沒有——這説明兇手是先殺了使者,沾了一手的血,才打開屜翻找,故而血只留在了外面,卻沒有濺到裏面。
刑部侍郎範中仁此時走了進來。他跟莫寒打了個招呼:“寒寒,你來啦。”莫寒點點頭。莫家與范家是世,範伯伯是看着她從小長大的,兩人得不能再了。範中仁揹着雙手,對莫寒説道:“有什麼發現嗎?”
“這不是一宗普通的盜竊殺人案。”莫寒答道,一邊打開了裝着銀錠的屜。
“若是尋常盜賊,看見主人在家,便不會鋌而走險、殺人偷竊。倘若退一步,這盜賊是偶遇主人,慌不擇路,索殺掉,也無法解釋為何屋中還遺留着大量值錢物件,卻沒有被拿走。”她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説:“所以我認為,恐怕兇殺殺人才是主因,盜竊不過是掩藏真實目的的手段罷了!”
“你説得很好。”範伯伯讚許地點了點頭,但隨即正道:“但有一樣東西,卻讓這案件變得更加非同尋常。你可知這是什麼?”他從身後拿出一支金燦燦的飛鏢,擺在了莫寒的面前。
莫寒接過飛鏢,仔細端詳起來。那金飛鏢打磨得十分緻,似乎是用純金打造成一隻飛燕的形狀。飛鏢的尖端處帶着點血跡,似乎曾經被人在了屍體上。莫寒覺得這金燕飛鏢有些眼,一時皺起眉頭,在腦中暗暗搜尋。突然,一份陳年卷宗的影子在她腦中閃現。
“啊!我想起來了。這飛鏢難道就是那一系列懸案的……”莫寒有些遲疑。
“不錯。”範中仁沉聲道。
“這飛鏢,就是當年名震一時的神偷‘金燕子’的作案標誌!”
“金燕子案”,莫寒是聽説過的。兩年前,她剛剛來到大理寺報到的時候,就曾經因為無聊,翻閲了所有懸案的卷宗。其中有大約十幾起案件,來自於同一個神秘的作案人。這些案子都有一些共同的特點:通常發生在大户人家,竊賊在短時間內盜走大量價值不菲的財務,並在現場留下一隻金燕子形狀的飛鏢,似乎是在向辦案人員示威。然而無論刑部的人如何努力,也無法找到這個竊賊的絲毫行蹤——整整十三次案件,辦案人員沒有發現關於這個竊賊的一點蛛絲馬跡——此人年齡、別、樣貌與身份皆是謎團,於是被稱為京城十大懸案之一的“金燕子案”,這竊賊也用此名號代稱。然而在第十三次案件之後——也就是莫寒進入大理寺之前——這金燕子突然失了行蹤,從此再也沒犯過案,也不知是不是賺夠了便金盆洗手。但懸案便真成了無法解決的死案,從此再也沒人去過問。
誰知今,這“金燕子案”又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看起來,像是金燕子重出江湖。”莫寒慢慢地説:“但有一點很奇怪:金燕子雖然偷盜無數,卻從來沒有傷過人命。這一次下了如此重手,實在是不合情理。”
“盜賊之本而已,也並不令人意外。”範中仁有些輕蔑地説:“犯罪之人,往往皆是如此,從小罪慢慢犯到大罪,也不過是幾個一念之間而已。”他説完,便又問莫寒:“這案子,你打算如何查?”莫寒沉一會,答道:“既然眼前最大的嫌疑人是金燕子,那麼就應該從這條線索着手。”她在房間裏慢慢地踱步,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則握起來,抵住了自己的人中——這是她思考時的習慣動作。過了一會,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範中仁説:“我記得,第十三次案件,與此前十二次亦不一樣:那一次丟的不是東西,而是人。”她的眼睛慢慢閃現出了光芒,那是發現線索的興奮:“事出反常必有妖。從這一樁案件下手,一定能找出金燕子退隱與重現之謎!”一個時辰後,莫寒已經站在了周府的門口,向守衞家丁出示了自己的牌,後者則恭恭敬敬地行個禮,進去通報了。周府的主人周益成,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兩年前,那個“丟失”的人,正是他的小女兒周小蝶。當然,與其説是“丟失”,倒不如説是被綁架了。當年帶孩子的媽一個不留神,小蝶就不見了。周益成心急如焚,四處尋找,白道黑道的人都託盡了,也並沒有任何結果。然而就在小蝶失蹤了三天以後,她突然又毫髮無傷地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等大人們發現她的時候,她笑嘻嘻地,一點也沒有被待或者傷害過的痕跡,反而像是出去玩了一趟那樣開心。
唯一失常的點,是房間裏突然多了一樣東西:一隻金燕子形狀的飛鏢。
“小蝶。”莫寒蹲下來,微笑望着眼前的七歲小女孩。
“把兩年前你告訴捕快哥哥的話,再告訴我一次好嗎?”小蝶看着她,歪着頭想了想:“你是説我五歲時候發生的事嗎?那是我還小呢,記得都不太清楚了。”
“沒關係,你儘量説就好啦。”莫寒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於是小姑娘斷斷續續地講了起來。莫寒仔細地聽着,但不免有些失望,因為與案卷上記載的兩年前她説的那些話,並沒有什麼區別。小蝶回憶説,她在房間裏睡着了,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小屋內。她害怕得大哭,但是一個蒙着面紗的人出現了,拿了一些玩具給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