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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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亂下定論。
蕭知盡沉默着,都等着他們將宏治帝的話消化完,又道:“陛下,如今身份有疑的不過是臣和殿下,臣斗膽,召臣的父母入宮,與臣滴血認親,如此可解疑慮。”宏治帝側目看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會意,退出去去狀元府接人。
朱啓明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這才回過神,聽蕭知盡如此要求,忽然一個荒唐的想法從腦中一閃而過。
若是旁人,必是千方百計證明自己是皇子,後允許,還可以坐擁天下,號令百官。而蕭知盡卻志不在此,他對莫厭遲可謂盡心盡力,兩人幼時是友人,如此扶持也無可厚非,可蕭知盡種種舉動,全然超出了這種範圍,哪有人為了朋友,連身份地位都可以拋棄的。
朱啓明有了某個想法,便盯着兩人看,越是注意,越是心驚。
二皇子的事拖了十五年,也不急於一時,宏治帝讓宮人準備滴血認親的工具來,便等着李公公回來覆命。
誰料宮人才將桌子搬來,李公公便跑了進來,神慌張,卻是掩不住的欣喜。
他甚至來不及行禮,衝到宏治帝跟前,動道:“陛下,賢王……賢王殿下……”宏治帝擺手讓宮人扶住他,不悦道:“不是去找蕭卿的父母了,好端端提賢王做什麼?”李公公到底是上了年紀,跑了一段路後竟險些不過氣來,他拍拍膛順氣,跪下還沒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道滿是遺憾的聲音:“情皇兄好端端都不會提起我,唉,走了。”宏治帝猛地起身,衝了出去,李公公趕緊爬起,跟在他身後,他剛剛想説的便是賢王殿下,回來了。
殿門並沒有合上,宏治帝跑了兩步,便看到有人站在門側,背對着他,抬頭似乎在打量着這宮中的景緻。
“肅弟……”宏治帝喚道。
那人回過頭,咧嘴笑道:“皇兄,我回來了。”邊説着,一邊走過去要擁抱宏治帝。
宏治帝忍了忍,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腦袋,幾乎把他的頭打歪,怒道:“你倒是長能耐了,一走就是十八年!”明樹捱了一巴掌,不僅沒生氣,反而笑容更甚,宏治帝作為兄長是很合格的,自小就十分照顧明樹,入了朝堂也是處處忍讓,當時朝中一派和睦,全然沒有現在暗湧動。這一巴掌,倒是將十多年來的生疏都打散了。
“臣弟這不是回來了麼。”明樹默默腦袋,即便已是不小的年紀,在宏治帝面前,他永遠是那個撒嬌貪玩的弟弟。
莫厭遲自小沒少捉過明樹,每次見他都是板着臉,不苟言笑,如今再見,竟是滿滿的陌生。
他附耳在蕭知盡耳邊道:“先生原來是這幅樣子的?”
“你原來也不是這個樣子的。”蕭知盡道。
莫厭遲瞪了他一眼,見明樹投來視線,趕緊收回眼神,心虛地垂着腦袋。
明樹卻是不打算放過他,隔了幾個官員,喊道:“原來賢侄也在,讓本王好找。”蕭知盡和莫厭遲兩人站一起,官員們不好判定他在説誰,便讓出一條路來,看着賢王走過去。
被注視的蕭知盡極其倘然,拱手作揖,“先生,好久不見。”明樹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得不錯。”既是誇蕭知盡三年來的努力,換得今莫厭遲身邊的一席之地,也是誇他不忘初心,盡心幫助莫厭遲,從未被功名利祿所惑。
蕭知盡笑了笑,莫名地放鬆下來。
許是一直銘記着明樹的循循善誘,打心裏將他當成一種依靠,見到他的那刻,蕭知盡突然如釋重負。
兩個説着話,宏治帝卻蹙眉,走過去問道:“賢侄?”賢王殿下瞥了他一眼,念他是九五之尊,不好在百官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他才忍住沒動手,“皇兄連自己的骨都認不出嗎?”宏治帝噎了一下,反駁道:“自然認得,你瞧瞧,他多像你皇嫂。”明樹不置可否,沒有揭穿宏治帝一閃而過的心虛,他來此不是讓宏治帝難堪的,而是來證明莫厭遲的身份。
畢竟是多年的兄弟,宏治帝立刻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突然回宮了?”
“聽聞有人欺負本王的侄子,特來此看看,不然我才不回來呢。”賢王殿下撇撇嘴,不知道是對皇宮的嫌棄,還是對眼前人的嫌棄。
大臣們相互看了看,皆是選擇沉默,靜觀其變。
明樹好歹也是皇子,對這些官員們的心思瞭解得透透的,他掃視了眾人一眼,收起了笑,認真道:“皇兄,當年我聽聞皇子遺失,便一直調查着,發現莫嬌後更是讓人緊緊盯着,臣弟可做擔保,遲兒確實二皇子。”
“那為何那些信物會在蕭卿身上,且你十幾年都未曾回過信?”宏治帝道。
“想來皇兄你也知道,蕭卿曾經生過大病,蕭家父母以為他沒了,便將人埋了。結果那天恰好雨夜,刷走了他身上的泥土,莫嬌發現後便將兩人衣物給調換了,獨自養大了二皇子。”明樹頓了頓,有些心虛道:“至於為什麼不告訴你,你連皇嫂都護不住,你怎麼保護他?”這話倒是不假,明樹知道先皇后仙逝,氣得差點殺進皇宮去,找到莫厭遲後氣還沒消,索不讓人傳信,自己去了望鄉台,當起了教書先生,天天看到莫厭遲在自己眼皮底下作。
莫厭遲不愧是皇族之人,幼時調皮搗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