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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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自覺坐在了他的身邊,將他搖搖晃晃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上,輕輕拍着。
他的動作輕柔繾綣,帶着暖人的温度,莫厭遲不覺有他,尋了個舒適的角度,毫不防備地閉眸入睡。
酒樓離二皇子府並不遠,只是蕭知儘讓車伕放慢了速度,分明幾步路的時間,生生走了半個時辰。待到馬車停在二皇子府時,莫厭遲已經躺在蕭知盡的懷中睡得正香。
蕭知盡摟着人,到底不捨得喚醒,只好將人打橫抱起,坦然地下了馬車。二皇子府並不冷清,時常有人經過,他們見到這一幕,不免慨兩人情之深,亦有人察覺出不對勁,礙於那個高高懸起的牌匾,沒敢多言。
手上的人輕得很,稍稍一摸都能清楚地受到肋骨所在,蕭知儘讓廚房熬了不少補湯給莫厭遲喝,只是這人心中有事,鬱結在內,再多的補藥灌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人們常説心病需得心藥醫,相逢已久,蕭知盡至今都未能知曉他的心事是什麼。
往後路還很長,蕭知盡走得小心翼翼,只是想在這條路上,莫厭遲能夠一直都在。
蕭知盡將人抱入寢殿,輕輕放在牀榻上,他背過身去靜靜地看着面前繡着高山水的屏風,許久許久,這才落下一聲嘆息,起身離開。
就在門被合上的那一刻,原本睡得香甜的人驟然睜開眼睛,複雜地看着牀頂。
其實馬車停下時莫厭遲便醒了,只是酒醉後骨頭都變得懶散,反應也遲緩,他原想睜開眼,蕭知盡便一把將他抱起,讓他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隔着薄薄的衣裳,莫厭遲聽到了蕭知盡強有力的心跳聲,有一瞬竟然想就這樣沉溺在他的懷中,再也不醒來。
莫厭遲覺得自己快瘋了。
而門外走出不遠的蕭知盡不覺有他,沉着臉離開二皇子府,找到了緊張找人的邢衍。
出門前邢衍遠遠便跟蕭知盡打了個“丟了”的手勢,二人主僕多年,默契十足,蕭知盡一眼便知道其中玄機,他怕莫厭遲知道後手,這才沒敢將人叫近來説。
這兩邢衍只有一個任務,便是將莫娘處理掉,他會比出這個手勢,必是其中出現了變故,蕭知盡一問,果不其然,莫娘不見了。
二皇子府如今成了衞靈將把守的重地,能在將人毫髮無傷帶走,足以見代閼實力。
蕭知盡本就有所心裏準備,只是莫娘消失,他便有種不好的預,似乎有什麼事情正在步步近。
雖然代閼如今在大皇子府中,但行蹤不定,衞靈將很難順藤摸瓜查到他的底細,邢衍這兩三個月來夜看守,都不見有人聯繫過莫娘,不想昨天只是下手遲了些,竟讓人跑了。
邢衍臉陰沉,他看着蕭知盡,道:“京中多是代閼的耳目,原本我們發現了莫娘,不料被人攔住,再找時就不見人影了。”
“也罷,往後守好二皇子府,她這一走,也省得夜提防。”蕭知漠然道。
莫娘是一刺,不得不除,否則後緊要關頭,她若是紮上一道,誰也討不到好。她若是住在二皇子府,蕭知盡將人除掉,難免會引來莫厭遲的不滿,如今走了,倒是不必麻煩,找到了隨手除掉便是,莫厭遲左右也不會知曉。
邢衍點點頭,道:“我會多安排人手去找的。還有一事,近來江婉跟聶家人走得很近。”蕭知盡不由蹙眉,“聶家?”
“就是靜貴妃的母家。”邢衍道。
蕭知盡隱隱察覺其中的聯繫,只是有些事隱秘得很,又時隔久遠,饒是蕭知盡也無法知曉一二。
礙於代閼的存在,蕭知儘讓江婉不要貿然聯繫自己,若有急事便讓苑冉前來,仔細算來,從茗涼宮回來之後,兩人便沒有再見過面了,蕭知盡一顆心落在莫厭遲上,也甚少問起她。
倒是邢衍念及這幾年來的情誼,時時掛念着,也不至於讓江婉被察覺。
聶家手握重兵,蕭知盡原本就打算動手,如今江婉手,蕭知儘想了想,決定暫且緩緩,看看江婉待如何。
“她向來有自己的打算,你多派些人手給她便是。”蕭知盡道。
蕭知盡為人重情重義,邢衍也不意外,點點頭記下。
近來城中不太/安定,為了不讓代閼發現行跡,衞靈將幾乎銷聲匿跡,邢衍也不再面,蕭知盡不久留,稍稍説了幾句後便又起身離開。
他來得隱秘,走時也是悄悄的,差不多到了二皇子府,這才敢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
路上行人神匆匆,見到他時紛紛垂首避讓,不敢與之對視,眼中除了敬畏,還有一些嘲諷。
就在蕭知盡疑惑不解時,一輛馬車從他的眼前呼嘯而過,車上掛着皇家旗幟,是李公公出宮時所乘的馬車,而馬車去的方向正是二皇子府。
蕭知盡腦中嗡的一聲,當即明白過來,也不顧他人眼光,躍身飛起,往二皇子府趕。
李公公這個節骨眼出宮,除了宏治帝説的事情外不可能有別的事情,蕭知盡原以為宏治帝會猶豫幾番,不想竟然就這樣下了聖旨。
蕭知盡輕功了得,饒是這樣,趕到二皇子府的時候,李公公也宣讀完了聖旨。他沒有現身,趴在屋檐上看着跪地不起的少年,莫厭遲垂着頭,高舉着明黃\聖旨,由着李公公將他的發冠玉帶收走。
明明瞧不清他的表情,蕭知盡卻沒由來地疼。待到李公公離開,莫厭遲也沒有起身,如同一座亙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