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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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而蕭知盡整顆心都放在他身上，哪還顧得了其他，呆呆地跟着他走。

“有了！”莫厭遲鬆開手跑了過去，未等蕭知盡反應，他便闖入了荷花池中，原以為莫厭遲該摔入水中，不想竟穩穩當當站在上面，蕭知盡走近一瞧，發現裏面有幾塊汀步，延綿到池中央。

莫厭遲聽去過的人説過這處有汀步，這原是工部修建時心所建，不想在荷花盛開之時倒是有了別樣生趣，比起站在迴廊上遠遠看着，立在汀步，觸手可及更令人歡喜。宏治帝還為此褒獎了工部一番。

有了汀步，兩人便可走到池中去採摘蓮蓬，莫厭遲在前面開路，蕭知盡跟着，一路上收穫頗豐。

蕭知盡接過莫厭遲剛摘的篷子，無奈阻止:“夠了，摘那麼多做什麼。”莫厭遲雙手空空，自然沒什麼覺，回頭看去發現蕭知盡懷中捧這一堆蓮蓬，還有幾株搖搖墜，走幾步就要掉了。他壞心眼地彎摘了一朵偏小的荷花，笑眼盈盈走向蕭知盡，抬手往他束起的頭髮上戴，笑道:“蕭美人人比花嬌。”

“……”蕭知盡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滑稽，只是莫厭遲笑得那麼開心，也就隨着他鬧。

遠處暗衞默默移開視線，嘴角搐。

兩人肆意玩鬧，殊不知水下正有人悄悄近。

莫厭遲看着蕭知盡頭上的荷花，忍不住一笑，卻是意猶未盡，又彎去挑哪一朵比較嬌，忽而，他發現水中幾處莫名泛起漣漪，他心頭一震，回身對蕭知盡道:“小心！”話音剛落，幾人破水而出，蕭知盡手中拿着東西，又站在狹小的汀步上，一時閃躲不及，生生受了一劍，頓時鮮血直冒。

莫厭遲神狠厲，衝到蕭知盡身邊，替他擋下幾招。

遠處的暗衞見狀，立刻往前，荷花池中無遮擋物，他們便離得比較遠，蕭知盡原本不想暴自己的武功，只是見莫厭遲招架不住，便出手了。

那些人顯然沒料到蕭知盡會武功，一時大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暗衞快速趕了過來，那幾個人不過是來探路，見打不過便對視一眼，躍身逃走。暗衞不是侍衞，敵人逃走是不能追過去的，要守在原地保護主人，只是蕭知盡武功暴，必須滅口，在蕭知盡下命令後，幾人便追了過去。

莫厭遲見人走了，急忙扶住蕭知盡，詢問情況:“怎麼樣了？”

“沒事。”好在劍上無毒，只是傷口深了點，所以才那麼多血。蕭知盡捂着傷口，臉有些蒼白。

莫厭遲見他無恙，鬆了口氣。忽而神一暗，京中對他恨之入骨的只有朱啓明一人，今之事不必猜也知道是他，蕭知盡顯然是被自己連累了。

“今是我連累了你。”莫厭遲嘆道。

蕭知盡搖搖頭，被莫厭遲攙扶着上了馬車，“原本我就做好準備了，説什麼連不連累的。”他越是安，莫厭遲越是沮喪，他垂頭喪腦道:“怪只怪我無能。”蕭知盡扯出一抹笑來，“哪會，咱們二皇子殿下將來可是要繼承大統的。”

“我……”莫厭遲抬眸，看到蕭知盡充滿期待的眸子，將否認自己的話了下去。

走到這一步，莫厭遲無法回頭了，可他還是會存着點念想，有朝一離開這令人厭煩之地，偏居一隅，無憂無慮，乾脆瀟灑。

蕭知盡閉眸，腦中轉了幾圈後，道:“回去後請個太醫，就説你受傷了，有人敢在皇家重地行刺，想必是做好準備了。”

“嗯，我明白。”莫厭遲點點頭道。

主人受傷，車伕亦是緊張，急促地揮打着馬鞭，不敢有片刻怠慢。途中邢衍接到消息，帶着藥闖入馬車，替蕭知盡稍稍打包了下，好歹也止住了血。

不多時，馬車駛向了京中繁華之地，這裏人多，馬車不得不慢下來，蕭知盡蹙眉，莫名心煩，他掀開簾子正要開口，從人羣中竄出一人，止了他的話語。

莫嬌！

蕭知盡明顯覺到身邊的人身體一僵，不必看也知道莫厭遲此刻的臉有多麼難看。

馬車被人攔下，停在了人頭攢動的大街上，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蕭知盡在心底罵了聲半黎後，示意邢衍下車將人帶走。

他抓住莫厭遲的手，沉聲道:“回府再説。”莫厭遲愣愣地點頭，只因再見莫娘，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竟沒看到蕭知盡眼中的殺意。

消失許久的莫娘突然找來，顯然來者不善，蕭知盡坐在下首，由着丫鬟給自己上藥，眸子似有若無得看向莫娘。

莫娘三年來顯然過得辛苦，兩鬢花白，原本風韻猶在的臉上多了幾絲皺紋，她抹着淚，抓着莫厭遲的手哭道:“我的兒，娘對不起你啊。”莫厭遲咬着下，垂着眸子，眼眶微紅，卻是一言不發。

“遲兒，娘知道你怨我，可娘也是迫不得已的，三年前娘不走，只怕我們就要陰陽兩隔了。”莫娘哽咽道。

莫厭遲回自己的手，話語帶着哭腔，“那為何……十五年前你要那麼做？”

“十五年前……娘那是不得已，娘對不起你，對不起皇后娘娘。”語罷，莫娘失聲痛哭。

莫厭遲也沒好到哪裏，整張臉漲得通紅，他抓住莫娘瘦削的肩膀，低吼道:“什麼不得已讓你這般做，你可知這三年……這三年我過得多辛苦，你倒不如出宮後把我直接掐死，一了百了！”蕭知盡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