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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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了聶成跟前。

聶成看着那半塊垂着的麪皮，頓時氣紅了眼，掄起巴掌狠狠揮向靜貴妃，“我的女兒呢！”靜貴妃自知失勢，亦不肯服軟，嘲諷道:“你女兒早被賣到了青樓/院，有本事便去找啊！”

“你該死！”聶成出劍來，將她碎屍萬段，不想江婉竟擋在了面前，冷道:“這麼殺了，豈不便宜了她，聶將軍，這人你別動。”明明長得不像聶清清，説話陰狠毒辣，聶成卻是潸然淚水，抹着老淚，不知如何阻止。

蕭知儘讓人綁住靜貴妃，堵上了口，這會兒才讓聶成把朱啓明帶過去。

經由此番變故，朱啓明也是傻了眼，被人帶過去時，急道:“外祖救我！”可惜聶成全副身心放在了江婉身上，哪理還顧得上朱啓明這個來路不明的假外孫。

而受盡打擊的，當屬龍椅上順氣的宏治帝。

靜貴妃竟然不是聶家女，那下毒一事十有□□不是誆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宏治帝覺得心口正隱隱作痛，幾乎不過氣來。

宮不過朱啓明帶來的那幾人，也正是因為人不多，他又是大皇子，這才讓他闖到了太和殿上，殘害了好幾個官員。

當着百官的面，宏治帝不敢偏頗，怒道:“逆子，誰教唆你做這些事的？”

“父皇，父皇，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命。”朱啓明涕泗橫，全然沒了方才恣意瀟灑的模樣，連宏治帝都不忍直視。

莫厭遲看了看周圍，有些官員甚至還躲在柱子後沒敢出來，他走了出來，勸諫道:“父皇，茲事重大，還是得明慢慢審吧。”宏治帝瞪了他一眼，拍拍口，沒有反駁。李公公見他冷汗直冒，有些心慌，急忙問道:“陛下，您怎麼了？”

“沒事，回去……”宏治帝話沒説完，忽然口一陣刺痛，讓他説不出話來。

他嘴泛紫，目光渾濁，李公公甚至來不及喊太醫，宏治帝便倒頭栽下，失去了意識。

莫厭遲頓時心慌，上前背起宏治帝，喊道:“傳太醫！知盡，你先處理！”

“是。”蕭知盡得了命令，收拾着這殘局。

宏治帝昏不醒，朱啓明便暫時押在天牢，靜貴妃由江婉帶走，審問□□一事，因擔心江婉把她殺了，蕭知盡還特別強調，這女人還有價值。

至於被驚擾的百官則多加安撫，讓聶成相助，總算是將人全部送走。

蕭知盡站在空蕩蕩的太和殿中，嘆了口氣，自己也趕着出了宮。

宏治帝九五之尊，他作為一個外臣此刻湊上前去，着實不合適，還不如回去，順便也可查查代閼所在。

宮中一片吵雜，好在太醫院的人沒有去宴飲，聽到動靜後連衣物都來不及整理，拎着藥箱跑向央慶殿。

才踏入殿中，太醫便聞到了一股惡臭味，裏間有人正拼命咳嗽，幾乎將肺腑都給震出來。他們不敢猶豫，急忙跑了進去。

莫厭遲不懂藥理，招了手讓太醫上前，“快，看看父皇這是怎麼了？”太醫中醫術最高的人單是看了宏治帝一眼，當即變了臉，心頭大震，也不管君臣之禮，拉過宏治帝的手開始把脈，兩條眉緊緊地鎖在一起。

“怎麼樣了！”莫厭遲急道。

“陛下中毒了，臣愚鈍，看不出是什麼毒……”莫厭遲怒道:“我知道是中毒了，解藥呢！”那太醫一臉菜，跪在龍踏邊瑟瑟發抖，吐吐説不出半點有用的東西來。

前去調查的李公公這時候跑了進來，哭道:“殿下，奴才查清楚了，是靜貴妃下的毒。”

“那女人呢，你快去找來，務必問出解藥。”宏治帝躺在牀上息，耳鳴目眩，痛不生。他抖着手拉住莫厭遲，有氣無力道:“皇兒……皇兒……”

“父皇，兒臣在。”到底血脈相連，莫厭遲看着宏治帝這副模樣，自己也沒好受到哪裏去，他哽咽着安着宏治帝:“父皇莫怕，兒臣已經去找解藥了，父皇……”宏治帝周身刺痛，想來毒已經侵入肺腑，他無奈苦笑，少時征戰沙場都不曾喪命，不想最後竟然死在一婦人手上。

他糊糊想着，忽然覺有人將自己抬起，掰開他的嘴來，不斷地灌着藥。

莫厭遲的聲音在耳邊一直迴盪着:“父皇，父皇……醒醒啊。”宏治帝拼命睜開眼來，一片混沌中，莫厭遲哭得滿臉淚痕，毫不可憐，他有心安，可手腳無力，更別説是開口説話了。

莫厭遲看他稍微清醒過來，喜出望外，直接拿着藥瓶倒入宏治帝的口中，無比焦灼:“父皇，您快喝下去，這是衞靈將送來的解藥。父皇，百姓還需要您，兒臣也需要您，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太醫們無用，早早被莫厭遲轟了出去，只留了幾個宮人在伺候，他們跪在地上，聽着莫厭遲淒厲的叫喊聲，不忍心酸落淚。

宏治帝聽不清莫厭遲的話，不過覺口中一片冰涼，緩和了他的痛意，便下意識嚥，將解藥喝了乾淨。

被邢衍揪過來的人也鬆了口氣，跟李公公要來紙筆，寫了一張藥方，讓太醫院的人去熬藥。太醫命保住，不敢多言，拿着藥方就跑。

“殿下，陛下命已無礙，您莫要太傷心了。”莫厭遲握着宏治帝的手，眼淚還沒止住，他極力穩住自己的聲音，背對着他們，道:“你們去外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