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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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讓他看上去很可愛。
陳郅宇看着他的笑,又重複了一遍。
駱渟嘴角的弧度凍住了。
浴室的温度很高,小半刻後,弧度又重新往外延伸。
“疊羅漢可是我們小時候最愛玩的遊戲啊。”駱渟湊到陳郅宇耳旁,説,“郅宇哥,我們應該...致、敬、青、。”陳郅宇看着他,再次重複,只不過這次,他説的力度很重,像是把牙齒咬着説一樣,他説,“讓、他、滾。”那人不滿,扭着往駱渟身上湊。
那人的手即將碰到駱渟的手時,陳郅宇平靜的眼神倏地冷厲。
他一把抓住那人的右手,“咔嚓”一聲,那人的手生生被擰斷了。
那人嚎叫不止,又哭又喊,讓駱渟救他。
那人喊第二聲“駱駱”時,陳郅宇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1米8的男人,被他單手掐着從地面帶到了半空。
陳郅宇雙目猩紅,道,“駱駱也是你喊的?!”那人的雙腿在半空撲騰,用一隻手又抓又打地試圖讓陳郅宇鬆開手。
他手腕手背被抓的出現了紅痕,有的地方在往外滲血。
陳郅宇不為所動。
不管是當年的餘沉還是後來的陳郅宇,都沒有出過這樣狠戾的一面,駱渟站在那裏看了他很久,直到那人眼白翻了出來,他説,“郅宇哥,讓他滾吧。”那人連滾帶爬地跑了。
靜默少時,駱渟靠着浴室門,看着第一次出這副模樣的陳郅宇,説,“郅宇哥不是很愛我麼?怎麼陪我一起玩個遊戲都不樂意?”
“噢…”駱渟説,“忘了,你愛面子,很愛很愛。”
“郅宇哥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啊,很愛吃醋。”駱渟湊過去,低聲説,“既然你愛面子勝過愛我,那我就只能讓它離開你,這樣,你就只會愛我啦!哈哈......”駱渟大笑的模樣,看起來很像一個因為愛人移情別戀,而生出滔天巨恨的癲狂者。
但他只是在演戲,演一場他自己已經快要分不清戲裏還是戲外的戲。
這部名為報復計劃的大戲,從他簽下餘灩的那一份合同開始,就已經開拍。
早在陳郅宇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在懷疑他的身份,許嘉的那段話,只不過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工作上的順從,待人接物的温和,能讓人看見的敬業善良温暖柔軟,他全都演繹的淋漓盡致。
因為這種絕佳人設,可以讓他的計劃驚起千萬層驚天巨。
作為導演,對陳郅宇的掠奪、施.、殘忍,他會提醒偶爾會變成7年前的主角駱渟,告訴他,這是陳郅宇應該得到的懲罰。
可那天晚上用那樣痛苦的眼神看着他的陳郅宇讓他不想再拖了,他想讓這部電影提前上映,他想快一點讓陳郅宇被全國人認識,想快一點看到他一無所有的樣子,想快一點與他死生不見。
陳郅宇知道駱渟想做什麼,他也有能力改變,但他不會那樣做。
因為,他對駱渟除了有很深的愛,還有很深的愧疚。
當年的一場情.事,讓靈帝給靈界神子下的詛咒反噬在駱渟的親人身上。
那場車禍,他不是肇事者,但確是因他而起。
陳郅宇輕撫着駱渟瘋狂動的面頰,説,“駱駱,你想怎麼做都可以。”陳郅宇明明知道駱渟想做什麼,明明可以阻止他,明明可以不按照他的劇本來走,但他還是言聽計從,百分百配合。
這樣聽話的陳郅宇一點也不像當年那個不願意陪他出去看電影、不願意跟他牽手走在一起、不願意與他過分親近、只有喝醉了才可以被他擁有的那個人。
駱渟止住了笑聲。
他扯掉身上的浴巾,説出來的話如同魘詭峯深淵下的血泣,令人心悸。
他指向靠牆而立的新型“玩具器械”,説,“郅宇哥,吃飽了你才有力氣玩新玩具哦。”陳郅宇沒有往那裏看,盯着駱渟,眼底的痛苦深不見底。
駱渟沒再看他,閉着眼睛數,“三、二、一........”陳郅宇顫抖着手去解身上的束縛,一心二用的狀況,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陳郅宇的家除了浴室,任何角落都是暗,很暗,極地深淵中看不見希望的那種暗。
駱渟仰頭看着深的天花板,短暫地想了一下這個讓他偶爾會莫名覺得奇怪的問題。
這個偶爾,不過兩次,第一次搬進來時和現在。
他扒開陳郅宇厚厚的頭髮,去看他的鬢邊耳後,還是沒有那道在他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疤痕。
陳郅宇稍頓了下,不過一秒,又恢復動作。
駱渟的視線落在同樣深暗的地板上,沒有注意到他微弱的停頓。
深壁燈罩裏的燈光落在木質地板上,讓地上的濕痕看起來像像乾涸已久的血。
他扭頭往剛剛那個人幫他抬上來的那台玩具上看,讓那上面的冰冷把那一縷不應該屬於現在的駱渟該有的熱氣鎮壓。
他不允許那個“偶爾”再出現。
看了少時,那一道熱氣催化成了硬塊,駱渟便收回了視線,哪裏都沒再看。
他緊閡着眼睛,長吁一口氣,用愜意的語氣,笑着説,“你剛剛兇了,以後...嗯...以後他説不定不願意做咱們的生意了呢...”
“呵...不過、也沒關係,這個新的他説質量很好,可以玩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