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第四章 針鋒相對 第六節 目迷五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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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破見司徒空孤注一擲誓要在阿難陀趕到前破了白無瑕的處,一不做二不休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司徒大人,得罪了!」他身形疾衝,以身體衝撞來阻止司徒空,雖然沒使什麼武功招數,但平空捲起一股強勁旋風。
雖然陽具幾乎已經觸到花,但雷破也已衝至,無奈之下,司徒空反手一掌,平平地揮向他的小腹。雷破早已全神貫注,見司徒空出招,雙掌一錯,向對方的掌勢。司徒空單手,雷破雙掌,「嘭」一聲悶響,雷破向後退了三步,而司徒空也無法保持原來的姿勢,被震得向後退去。司徒空手臂一抄,將白無瑕挾在臂彎提了起來,他怒不可遏地望着對方道:「你找死!」説着也不放下白無瑕,一個縱身向雷破攻去。
望着司徒空一副要生活剝了他的模樣,雷破心中有些發寒,但阿難陀馬上就到,有他在沒什麼好怕的。見司徒空撲來,他凝神靜氣,退了數步避其鋒芒,不求有功但求自保。司徒空的武功比雷破高出不少,僅憑單手也令他節節後退,但手中挾了一人,要在短時間內擊敗甚至擊傷雷破並不現實。鬥到酣處,他猛地將白無瑕擲在甲板上,長嘯一聲向已被到了船舷的雷破撲去。
就在雷破岌岌可危之時,「住手!」一個雷鳴般的聲音響起,已躍上了船阿難陀的一步跨入戰圈,在一股炙熱的氣之中,和司徒空對了一掌。
「司徒老弟。」阿難陀一掌退司徒空揚聲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誤會大家坐來説,現在危機還沒解除,萬不可自家人相鬥。」司徒空望着阿難陀,心知已無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去破白無瑕的處了,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道:「你既來了,我走便是。」説着人向海灘躍去,赤條條地跑了幾步,又折向美軍建在海灘上的營地,隨手殺了一人,剝下那人的衣服穿上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司徒空走後,阿難陀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無瑕道:「雷破,去扶白無瑕起來。」雷破應了一聲,抓着白無瑕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剛才司徒空那一擲,摔得白無瑕七暈八素的,再加花毒的影響,沒人扶着她還真站不住。
望着衣襟敞開、下體赤的白無瑕,阿難陀到一股熱在身體裏湧動,他深深地了一口氣,壓下翻騰起伏的慾望微笑着道:「白小姐,你好。」白無瑕頭昏沉沉的,她抬起頭看着眼前這個高大魁梧的印度男子,她知道對方正是魔教中有數的高手之一魔僧阿難陀,她和他遠遠地打過幾次照面,但面對面遇到還是第一次。前兩次,他都被自己打得落荒而逃,但風水輪轉,此刻她毫無反抗能力、幾近赤地站在他的面前,令白無瑕到強烈的沮喪和恥辱。
「雷破。」阿難陀轉頭對雷破道:「去找件衣服,讓白小姐穿上。」雷破微微一愣,雖然他一時搞不懂阿難陀的用意,但仍應道:「是。」他環顧四周,哪來什麼衣服可找,猶豫一下便下自己的外套,走到白無瑕面遞了過去。白無瑕冷冷地望着,並沒有接,一旁的阿難陀接了過去,披在白無瑕的身上。
「找條褲子來給白小姐穿上。」阿難陀道。
「好。」雷破向藍星月走去,自己的外套可以給她,但總不能了自己褲子給她穿吧。
「別碰她!我不需要!」白無瑕看到了雷破的意圖,厲聲喝道。
雷破置若罔聞,依然俯下身,手向着藍星月的褲伸去,邊上的阿難陀又道:「雷破,你沒聽到白小姐的話嗎,去那邊找。」他手指了指海灘,那邊站了一排他的手下。
「是。」雷破只得轉身從船尾躍向海灘。
待雷破走後,阿難陀轉向宮明月,道:「宮小姐,這次真的是太謝你了,武大人和我提起你的時候,我真是不敢相信呀。」宮明月淡淡一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不過魔僧大人真是好手段,竟然在島上遍植曼陀羅這奇花,一舉扭轉了乾坤,真是令人意料不到呀!」阿難陀微微一笑,道:「宮小姐謬讚了,你可別叫我什麼魔僧大人,覺怪怪的,你可以叫我名字的。」宮明月道:「好吧,你比我大好多歲,總不能直呼你名字吧。你應該也象我大哥一樣,應該叫你聲大哥的,但你名字比較怪,阿大哥,好象怪怪的,要麼叫你阿難陀大哥吧。」阿難陀哈哈笑道:「也別加什麼名字了,直接叫大哥等了,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宮明月倒也快道:「好,那以後我就管你叫大哥了,哪你也別宮小姐長,宮小姐短的,就叫我明月吧。」
「好!」阿難陀笑道:「以後妹子如用任何用得着大哥的地方,我阿難陀一定盡心竭力。」一旁的藍星月聽到兩人的對話,臉漲得通紅,眼睛都象是要噴出火一般。這個宮明月,不僅背叛了鳳,而且還和阿難陀有説有笑,什麼哥哥妹妹的,本是赤地互相拉攏討好,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宮明月猶豫一下,道:「大哥,我問下,武……武明軒現在在哪裏?」説這話的時候,臉竟然微微紅了紅。
阿難陀道:「昨戰局不利,武大人很擔心,便親自趕來了,應該明天能夠到這裏。」宮明月臉更紅了,道:「他明天就過來了,真……真是太好了!」雖然極力剋制,但興奮之情卻如何也掩遮不住。
邊上的藍星月看在眼裏忍不住道:「宮明月,是武明軒讓你投身魔教的吧,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棄信念、背叛組織、這樣喪心病狂!」在藍星月的喝罵聲中,宮明月興奮的神情有些黯然道:「人總會有嚮往,也會有取捨,總之是我對不住你們了。」
「對不住!」藍星月憤怒地道:「你所做的事,是一句對不住可以解釋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做!你嚮往什麼?魔教到底給你什麼?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為他們賣命!」在藍星月怒吼中,雷破手上拿着條黑的長褲回到了船上。「穿上吧。」他走到白無瑕面前,將褲子又遞向了她。白無瑕還是沒接,雖然她內心是很想將這褲子穿上,但她不想接受這種虛偽的善意。
阿難陀道:「白小姐,你是不想穿,還是沒有力氣自己穿。」白無瑕道:「阿難陀,雖然此時你大大佔了上風,但並不代表你能笑到最後,現在美國第七艦隊,還有我的人應該已經知道島上的情況,最多三、四個小時,他們的船就能到達島上,你覺得靠着現在的兵力,能與他們抗衡。到時後,就算殺了我,你們也一樣活不了。」阿難陀點頭道:「白小姐説得不錯,危機並沒有徹底地解除,我們也沒有完全的贏,所以還有很多事要做。雖然我們是對手、是敵人,但我們向來尊重強者,能將我阿難陀入絕境之人,我是真心地佩服。所以,等下或許你會見到你那些手下,我不想你在他們面前太……太難堪吧,你還是先穿上吧。」白無瑕猶豫片刻,終於從雷破手中接過長褲,慢慢地穿了上去。阿難陀在白無瑕穿上長褲後,望着她赤高聳地雙道:「白小姐,把外套也穿上吧,我們準備走了。」等白無瑕扣好外套的扣子,阿難陀伸手摟住她的纖道:「白小姐,你現在行走不方便,這樣會快點。」白無瑕沒有反抗,在離船的那瞬間,她道:「阿難陀,能讓藍星月跟着我嗎?」阿難陀哈哈一笑道:「沒問題。」説着人如雄鷹一般躍向空中。
◇◇◇南浦秘密監獄。
易無極盤膝坐在牀上,雖然真氣被抑制,但保持着平時練功的姿勢,起伏紛亂的心緒能稍稍平靜一些。易無極問自己,此時身為階下囚,生與死一線之間,後悔嗎?答案是肯定的,不後悔。自己願意為林嵐付出一切嗎?自由、榮耀、權力甚至生命?答案同樣毋庸置疑,他願意。那麼自己願意為林嵐掉轉槍口,站到師傅戰聖卓不凡的對立面,甚至有一天會和師傅在戰場上對決嗎?他想了很久,覺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易無極想,自己應該在這一、兩天裏能夠見到林嵐,樸玄珏一定會讓她來説服自己。那她會怎麼説?會按着他們的意思來勸降自己嗎?如果他不答應,又會如何。樸玄珏的身後是鳳,按着鳳的一貫做法,未必會殺自己,但一定會囚他。
或許之後自己還能再見到林嵐,但如果一次、兩次他仍不肯妥協,那可能就再見不到她了。還有,他在朝軍中安了不少眼線,自己被抓的事方臣甚至師傅很快會知道,他們會派人來救他嗎?應該會,但自己應該離開嗎?離開後又應該做什麼?繼續和朝軍戰鬥?還是偷偷地回來找她?如果回來找她,她肯和自己離開嗎?
突然易無極聽到腳步聲,好象有兩個人,雖然此時武功盡失、官遠不如以前鋭,但他還是分辨出其中一人應該就是林嵐。他猛然張開雙眸,眼神急切而熱烈,剛跳下牀,看到林嵐走了進來。
「無極!」林嵐叫了一聲,先是加快腳步,然後小跑起來。若兒臂的鐵柵欄將房間隔成兩半,隔着柱子兩人的手緊緊抓在了一起。金英子將林嵐送到房間後,猶豫了片刻後轉身離開。囚室內裝有攝像頭,何必在這裏防礙兩人説話。
「跑那麼快乾嘛,現在都什麼時候,小心身子。」易無極責怪地道。
「無極,你沒事吧,他們沒怎麼你吧。」林嵐看到他衣衫齊整,身上沒傷,只是神情有些憔悴。
易無極微微一笑道:「我沒事,我不是好好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