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第四章 針鋒相對 第五節 蘭艾難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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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鳳凰】第四章針鋒相對第五節蘭艾難分22藍星月跟着白無瑕進了房間,坐在牀沿的白霜見她進來,微笑着站了起來打招呼道:「來,來,快坐。」
「謝謝。」藍星月有些侷促地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上。此時白霜也換了一身素的衣服,顯得雍容大方氣質高雅。她臉上雖帶着微笑,眼角隱隱卻還閃着淚光,藍星月到這個時候進來的確實不合適,她期期艾艾地道:「阿姨,沒打擾到你們吧。」白霜微笑道:「不礙事,你是無瑕的好朋友,為了救我,冒了那麼大危險,我都還沒好好謝你呢,再説我們……我們也算是……一同患難過吧。」白霜説到同患難時,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藍星月也是一樣,那些屈辱痛苦的經歷雖已是過去,但只要一想起,誰的心裏都不好受。
白無瑕在母親身邊坐了下來道:「對了,星月,那次的行動到底哪裏出了岔子,為什麼對方會設下埋伏等着你們?到底是哪裏出現問題?」藍星月臉微微一紅道:「是我們的人出現了問題,送出情報的那個人身份暴了,敵人猜到了我們的營救計劃,所以設下了埋伏。」
「是這樣,幸好你們都平安回來了。」白無瑕鋭地察覺到藍星月有些羞愧便寬道:「雖然營救行動並不成功,不過她提供的信息還是很有用的,一時半會兒,對方也很難改變他們的防禦佈置,還是得謝她呀。」雖然知道白無瑕這麼説是在安她,藍星月心頭仍是暖暖的,對於冷雪的事她不想多説,便直接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無瑕,接下來,我們準備怎麼辦?」白無瑕微微一笑道:「你説我該怎麼做?」藍星月急道:「除惡務盡,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不應該錯過,要徹底地打敗他們。」白無瑕道:「但是我答應他們,只要釋放了你們,我就不打了,撤了。雖然我不是男人,但也要信守承諾呀。」
「可,可……真就這麼撤了?」雖然這也算是預想中的事,但聽到白無瑕這麼説,藍星月依然到不太能夠接受。
白無瑕微微嘆了一口氣道:「星月,我知道你是想救出被囚的戰友,但是打下去,哪怕徹底打敗甚至全殲對方,也未必救得了她們。説實話,昨天那場仗我是佔盡了優勢,但我的心一直懸着,怕他們在最後關頭來個玉石俱焚。所以我才會在戰前採取這樣冒險的行動。如果我現在再打,對方必然不肯再相信我,最終的結果他們一定會在戰敗前一刻殺掉關押着的所有人。」白無瑕的話不錯,藍星月一時不知該説什麼好,但就這樣休戰撤走,她又覺得極不甘心。見藍星月苦惱的模樣,白無瑕笑道:「星月,讓我好好想一想,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出一個辦法來的。」看到白無瑕充滿自信的神情,藍星月心定了些,她喜歡白無瑕,緣於對她的折服崇拜,她既然這麼説了,一定能想到辦法。既然有了答案,藍星月也不想多打擾她們,畢竟她們分別了八年,一定有很多話要説,於是便告辭離開。
送走藍星月後,白無瑕坐到白霜的身邊,母女緊緊挨着,手握在一起。白霜問道:「無瑕,你真的有辦法救她那些朋友嗎?」藍星月為了救她被俘,自己親眼睹她被敵人蹂躪,如果能夠救出她的朋友,也算上還上了這一份情。
「媽,放心,我會有辦法的。」白無瑕微笑着,看上去似乎有成竹。
白霜也被女兒的自信所染,她輕撫着女兒的秀髮道:「你真的長大了,説實話,當初給你留下那些東西,只是不想讓你徹底的絕望,讓你有個盼頭,有個目標。但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直到現在,我都覺象在夢裏一樣。想想你那個時候,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玩,天天纏着凌霜學武功,你初晴阿姨不肯教你飛刀的功夫,你都一個月沒和她説話。那個時候我想,我這個女兒怎麼這麼不聽話,怎麼這麼難管,以後可怎麼辦。我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女兒能夠與實力強大的魔教一戰,而且還能夠打贏,我真是到又驕傲又開心!」白無瑕將頭靠在白霜的前道:「媽,無論我有多大能耐,我還是您的女兒,我們這一輩子不會再分開了。我記得小時間,每天晚上,您都這樣抱着我,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十五、六歲的時候,我不懂事,經常惹您生氣,您不知道後來我有多後悔。分開這八年,我每每夜都想着能這樣依偎在您的身邊,告訴您以後我一定聽您的話,不再惹您生氣。」這一刻,無論白無瑕在戰場上是如何運籌帷幄指揮若定,但在母親的懷中,依然象個孩子,象個可愛的乖乖女。
「好女兒,真是我的好女兒。」白霜摟着她,眼角泛起淚光:「這些年,媽媽不在你身邊,不能保護你、照顧你,真是苦了你了。」白霜腦海中浮現起女兒赤身體地被男人摟在的懷裏,被醜陋巨大的陽具刺穿身體的恐怖畫面。
「媽,我沒事,這些年我過得很好,真的。是我沒用,來得太遲了,真的太遲了,讓您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我真的、真的……」白無瑕肩頭微微聳動帶着泣音道。她並不知道母親看到過她被美國中情局長污辱的錄像,反倒方才她拿衣服給母親換的時候,看到母親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十分地觸目驚心,她想問是哪些人乾的,但又怕母親傷心難過。她看到過母親被浦田絕狼調教成奴的錄像,而那段屈辱的子只有一年,她無法想象這八年母親是怎麼熬過來的。
白霜到到女兒話中帶着深深的自責內疚,只用了八年,就強大到可以與魔教對抗,這是一個想都不敢想的奇蹟,更何況自己八年過得倒也沒她想象中那麼難熬。她安道:「女兒,並不是您想的哪樣,這八年我也過得,過得還算好吧。」白無瑕只當母親是在安自己,心中更是難過,她抬起頭道:「對了,媽,那個叫牧雲求敗的畜牲在不在島上,不把他碎屍萬段,我絕不會罷休的。」牧雲求敗是導致她們母女分離的罪魁禍首,所以白無瑕忍不住問道。
「啊!」白霜頓時瞠目結舌,説不出話來,「這……這……他……」八年相處,讓她多少對牧雲求敗也產生了情,此時他生死未卜,女兒又指名道姓要將他碎屍萬段,一時令她不知説什麼好。
「怎麼,他不在島上,媽,沒關係,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女兒也會親手殺死他的。」白無瑕臉上浮現起強烈的殺氣。
「唉!女兒,你聽我解釋。」白霜無奈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説起她與牧雲求敗的複雜關係。無論如何,她不想隱瞞女兒任何事,雖然這件事真的也是有點難以啓齒。
白無瑕沒想到這牧雲求敗竟會因為母親而成為一個情聖,聽完這個離奇的故事,心情反好了些,不論母親對牧雲求敗有幾分情,也不論這情對自己死去的父親意味着什麼,這八年來,母親的處境要比她想象的好得多,這才是最重要的。在她心目中,母親要比那個絲毫沒有記憶的父親來得重要得多。
「媽,既然你選擇了原諒了他,那我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聽您這麼説,他現在凶多吉少,您別想那麼多了,生死有命,看他的造化了。」白霜道。雖然不會去找他麻煩,但她內心卻隱隱希望這個男人永遠不要在自己、在母親的面前再出現。
「希望他還活着。」白霜道,從她的內心來説,是盼望牧雲求敗還活着。
白無瑕聽到母親這麼説安道:「媽,您也別太擔心,到時候我派些船去海上找找。」白霜多少還是受到女兒心中對牧雲求敗的牴觸,心想她要接受這些事,也只有慢慢來。於是她轉換話題問道:「女兒,你現在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應該上與那『門』有關吧。」當年她也是藉助那神秘的「門」的力量才戰勝了強大的敵人。
「是的,媽,當年你和他們也有接觸吧。你通過了幾道『門』的試煉?」白無瑕問道。
「當年我只通過了『暗夜之門』的試煉。」突然白霜猛然一悚,她想起了當年自己第一次試煉失敗後的恐怖經歷又道:「無瑕,那『暗夜之門』試煉你是一次就通過的嗎?」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變得顫抖起來。
「第一次沒有,第二次才過的。」白無瑕突然呆住了,頓時回想那次試煉失敗後的屈辱遭遇,隔了半晌才道:「媽,您是一次過的嗎?」摟着女兒,白霜到女兒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而她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按試煉的規矩,如果沒有通過,就得接受「暗夜之門」的各殺手組織頭領任意污辱玩,而那些人手段極其殘忍。好半天,白霜才道:「我也是第二次才過了這個試煉的。」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説話,試煉失敗後的那個夜晚對於兩人絕對都是個噩夢般的存在。同樣的凌辱,雖然白無瑕在那個夜晚並沒有失去處子之身,但卻要比白霜更加痛苦。在試煉前,白霜已有多次被強暴甚至輪姦的經歷,而白無瑕雖然也被男人污辱過,但無論錢朗、大人物又或那個中情局的局長,雖然都猥褻甚至污辱過白無瑕,但手段都還夠不了殘暴兩字,而且都在相對比較隱秘的場面。
所以同樣在眾目睽睽注視之下,嘴裏含着、手上抓着、房夾着男人的陽具,接受着鍥入身體的野蠻衝撞,白無瑕遠要白霜更屈辱。
許久,還是白無瑕開口道:「媽,都過去,別去想了。雖然……雖然那個晚上確實很難熬,但終究是值得的。還有,媽,那晚或許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你女兒,到現在身子還……還是清白的。」她在説清白兩字的時候,突然到有些象騙人一樣的覺,的確到現在,自已依然還是個處女,但清白兩字從十六歲的時候已經不存在了。
「他們沒對……沒對你……」白霜當然明白女兒所説的清白兩字的含義,今天是母女再度相逢的喜慶子,她也不想再提哪些令人痛苦的事,便又轉移了話題道:「那你通過了幾道『門』的試煉?」
「三道,最後一道還不行,『門』裏的長老説過,只有通過最後一道『門』的試煉,才能擁有凌駕於這個世界的絕對力量。」白無瑕道。
白霜想了想道:「無瑕,我覺得不要去嘗試最後一道『門』的試煉,我總有一種預,如果通過那道『門』的試煉,這個世界會發生我們本想象不到變化。」白無瑕點了點頭道:「是的,我也是這麼想。我到最後一道『門』裏藴含着的力量毀天滅地,要比前三道『門』加起來大百倍、千倍。」白霜正想説話,突然聽到門口藍星月的聲音,「我有急事要見無瑕。」白霜笑了笑道:「你的好朋友又來找你了。」雖然不想被打擾,但白無瑕還是開門讓藍星月進來。
剛跨入房門,藍星月一臉焦急地道:「無瑕,剛剛得到消息,美國第七艦隊的一支特混編隊在五天離橫須賀海軍基地,此時離這裏不到五百海里,只要一天多點的時間,這支艦隊就能趕到這裏。我們判斷,這很有可能是魔教的援軍,如果這樣話,我們得儘快撤離。」白無瑕微微一笑道:「這事我早已經知道,我查過了,這支特混編隊是回夏威夷執行任務,只是湊巧航線比較接近這裏而已。」聽白無瑕這麼説,藍星月焦急的神情舒緩了些,但還是道:「為什麼會這麼湊巧?剛好回夏威夷,航線還如此的接近?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文章,我們不能大意呀。」白無瑕依然還是那淡定的表情道:「我調查過了,沒有問題,只是湊巧而已,魔教要想調動美國第七艦隊來為他們辦事,沒哪麼容易的。」
「但……」藍星月還想再説什麼,看到白無瑕輕輕地搖了搖頭,便沒再説下去。她內心也不願意相信魔教有如此之大的能力,而且如果此時撤走,要想救回關押在獄中的姐妹便再無半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