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鳳凰】第四章 針鋒相對 第八節 風雨如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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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30冷雪離開後,蚩昊極手掌一鬆,冷傲霜落到了地上,還沒站穩就劇烈咳嗽起來,因為窒息漲紅的臉龐開始變得蒼白,嘴角掛着一縷縷殷紅的血絲表明她受到了嚴重的內傷。冷傲霜人雖然高佻,但體態窈窕,她身旁高大魁梧的蚩尤大帝就如一頭勇猛的雄獅,稍遠一點的黎戰等人象是一羣環伺着獵物的惡狼,在他們的包圍之下,令人到雙方力量的巨大不對稱,不由自主地為她到莫名的擔憂。
咳了片刻,冷傲霜直起身體,白衣包裹下巍然屹立的房以更高聳的姿態立起來,她凜然無懼地向蚩尤大帝攝人心魄般的眼神,雖已陷入絕境,但她還是想從蚩尤大帝的神情中尋找他放走妹妹的真正原因。
黎戰等人慢慢走了過來,冷傲霜似乎並未將他們放在眼中,重傷之後她的武功最多還剩下一、二成,但那怕只有一、二成,她也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蚩昊極説道:「黎戰,這裏收拾一下,帶夏青陽一起走。我和她先過去,通知武明軒,讓他在山下等我。」黎戰等人離開後,蚩昊極便向山谷走去,冷傲霜頓時有點懵了,這和她想得有點不一樣。她已做好力戰被擒,甚至被擒後再次遭受凌辱的準備,心情正異常的沉重,但對方這樣撂下她一個人走了?自己是跟過去呢?還是不跟過去?還是趁機逃走?逃走是極困難的,憑着自己僅剩的那點功力,不出百米就會被他追上。
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蚩尤大帝轉過身道:「怎麼?傷重得走不動路了?
不會要我揹着你吧。」冷傲霜聞言咬了咬牙,走了過去,她不願走在對方身後,便與他肩並肩走入黑暗的山谷中。
蚩尤大帝走得並不快,象是在林間散步,路很難走甚至本算不得是路,冷傲霜還剩一、二成功力,雖穿着半高跟的涼鞋,倒也如履平地。蚩尤大帝所指的那座山峯,看以近在眼前,但其實有不少路,按着這樣的行進速度,恐怕得走兩、三個小時。
約摸走了有半個小時,蚩昊極終於開口道:「阿難陀曾説你是天下第一冷美人,原本我是不信的,不過現在看來,我真的是信了。」
「是嗎?」冷傲霜冷冷地道。蚩尤大帝其實剛才已經擒住了自己,只要用上鐐銬或者抑制真氣的藥物,便能讓自己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但他為什麼沒這麼做?
為什麼要讓聞石雁過來?到底有什麼陰謀?還有,夏青陽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中?
現在他怎麼了?其實冷傲霜的心中充滿着無數的疑問,但她覺得在這樣的強者面前,言多必失,還不如什麼都不説。他想告訴自己的東西,他自己會説;他不想説的,自己問再多也沒用。
蚩昊極象是看穿了她心思,道:「你心中明明有很多問題,卻忍着一言不發,我都不知道説是你高傲冷漠好呢,還是冰雪聰明好。如果換了你妹妹,她一定做不到的。」冷傲霜仍沉默不語,蚩尤大帝既然開了口,應該不會就為嘲諷調侃她一下。
果然,隔了片刻,蚩昊極道:「讓聞石雁過來呢,只是想見上一面,因為我就要離開這裏,下次再遇到又不知到什麼時候。沒有什麼針對她設下陰謀陷阱,只是想見她一面,然後痛快地戰一場。」冷傲霜道:「你們不是前幾天剛見過,還過手。」蚩昊極道:「那不一樣,那是一場混戰,你沒看到那個叫風離染的差點被武明軒打傷時,她便扔下我,去幫風離染了。這樣的戰鬥,太沒意思。」冷傲霜從蚩尤大帝的話中隱隱察覺到,他與聞石雁的關係好象不僅僅是單純你死我活的那種,至於還有什麼,她一時也猜不透,想了想道:「聞老師既然和你戰鬥時可以輕易身,你似乎並不是聞老師的對手。」這是很簡單的道理,高手相爭勝負只在毫釐之間,能進退自如者,必然是佔上風的那一方。
蚩昊極坦然地道:「是的,二十年來,我與她手十多次,除了第一次勉強算我贏,之後便再沒贏過。近些年來,她武功越來越強,我所能做到的只有傷了不死、敗了能退而已。」冷傲霜可以理解這種絕頂高手間的惺惺相惜,魔教中人崇拜力量、追求力量,在力量達到一定高度甚至接近無敵之時,一個難得的對手有時比權力、比美女更令他們看重。不過,冷傲霜也只猜對一半,她還是低估了男人對於慾望的渴求。
蚩尤大帝雖未曾得到過聞石雁,卻是天下唯一見過聞石雁赤身體的男人,那時聞石雁才二十多歲,那一幕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裏。
擊敗聞石雁,然後佔有她,是蚩尤大帝這一生最大的願望,甚至已化為一種執念。正是在這樣的執念之下,即使面對冷傲霜、冷雪這樣絕之人,也能放掉一個,更沒有立刻對冷傲霜施以暴行。
冷傲霜心想,你既然不是聞老師的對手,那麼一對一的決鬥,你必敗無疑,肯定不會這麼簡單,中間一定還有什麼陰謀。
蚩昊極再一次好象猜到冷傲霜心中所想,道:「在那天之前,我的確不是聞石雁的對手,我不敢和她一對一的對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你們鳳才會乾的蠢事。但是,今時不同往,我不再是過去的那個我,希望這一戰能了結我多年的心願。」在提到聞石雁後,蚩昊極的情緒有較大的變化,尤其是最後一句,言語神情間充滿着對戰鬥的渴望,對獲得勝利自信,而且冷傲霜更受到那種男人對於女人的強烈慾念。
冷傲霜有些緊張起來,蚩尤大帝可能獲得了某種機緣,武道有了新的突破,就象自己在西伯利亞、在落鳳獄中,兩次武道上的突破都使得武功大進。雖然冷傲霜堅信聞石雁能戰勝他,但此時信心微微有些動搖。如果聞老師敗在他的手中,如果聞老師在自己面前被他污辱,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雖然沒有鳳戰士會自殺,但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死才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心神有些慌亂,冷傲霜氣息一窒,在躍上一個斜坡時,腳尖踢到石塊,頓時一個踉蹌,在她試圖穩住身形時,蚩尤大帝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傲霜使勁一甩,但對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掌紋絲不動,她正想再用力掙,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手掌順着胳膊侵入她的身體,頓時不僅胳膊,半邊身體都又酸又麻,本無法動彈。
當然,如果凝聚起最後的真氣,冷傲霜還是可以用另一隻手或腿進行反擊,但她剋制往了這種衝動,因為毫無意義。如果蚩尤大帝真的想侵犯自己,即便拚死反抗也改變不了受辱的結果。望着蚩尤大帝充盈起越來越強烈慾念的眼神,這僅剩的一、二分力量是留着尋找機會?還是用來表達自己永不屈服決心?冷傲霜到難以決斷。
空氣象是凝固一般,約摸半分多鐘,蚩尤大帝突然鬆了手,繼續向前走去。
冷傲霜鬆了一口氣,再次跟在他的身側。
蚩昊極沒再去看她,他望着那座夜之中的山峯慨道:「我倒底還是不如聖刑天哪。」冷傲霜愣了一下,一時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阿難陀帶她去落鳳島的路上,她曾與聖刑天見過一面。在近一年的囚生涯中,冷傲霜大多數時候都赤身體,而見聖刑天時,是她那一年中為數不多幾次穿上過衣服中的一次。
冷傲霜清楚地記得,當時阿難陀極不願意帶她去聖刑天,神情中充滿着無奈。
而對於冷傲霜,雖在西伯利亞受盡了凌辱,但真正佔有過她身體的只有阿難陀一人,又要被別的男人污辱,心裏肯定也不好過。
在被帶去聖刑天處時,阿難陀面陰沉長吁短嘆,好象冷傲霜去了就回不來一樣。冷傲霜的心情一樣的忐忑,因為對方是魔教二皇之一的無敵帝皇聖刑天,阿難陀就已這般變態,他又會用什麼樣方法來折磨自己?
但萬萬沒想到,聖刑天見了她之後,象是和朋友般聊起天來,他向冷傲霜説了一些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見冷傲霜本聽不進去,也沒太多説。之後讓她掉衣服,冷傲霜不肯,但他還是親自將她衣服掉,在冷傲霜已經準備忍受污辱時,聖刑天讚歎幾句,連碰也沒碰她一下,便將她送還給了阿難陀。
雖然聖刑天的舉動令冷傲霜意外,但之後阿難陀對她做的一切,令她永遠難以忘記。在落鳳獄與妹妹相見之前,只有阿難陀一人佔有過的她的身體。在被阿難陀許多次的凌辱中,有三次的記憶最為深刻。
第一次當然是在西伯利亞失去童貞之時,還有一次是在落鳳獄,阿難陀對她使用藥,她苦苦煎熬時,武道竟又有了突破,從那個時候起,白髮又慢慢變回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