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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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幫您擦擦吧。」我拿出一張紙巾，蹲下去就要給媽媽擦腳。

「滾開，別碰我。」媽媽後退兩步，美目中透着一股嫌棄。

「媽。」我不為所動，上前兩步抓住媽媽的腳腕，埋頭小心翼翼的用紙擦拭着我的，口中低沉道:「也許您説得對，我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變態。」媽媽沒有繼續動，也沒有説話。

我腦子飛速運轉，繼續低沉道:「對不起，媽。讓您失望了，我不是您眼中的好孩子。」頓一頓，我繼續道:「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想乖一點，讓您開心一點，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對不起。」

「哼。」媽媽冷哼一聲，依舊怒氣滿滿，「忍不住，是吧?。不行就割了，看你還忍不忍的住。」

「只要您親自下手，割了我也認。」我嚴肅的胡扯八道。

「行啊，張惟風。你還真是個人才。」媽媽氣笑了，又嬌聲呵斥道:「跟你説正經的。」

「我真是這麼想的。」我認真道。

「好了，別擦了。」媽媽煩躁的出腳，表情嚴肅道:「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在我鞋裏。」

「媽，我是不是真的是個變態?。」我沒有回答，反而是提到之前的話題。

「少跟我裝可憐。」媽媽一眼看出我的意圖。

如果媽媽覺得我是在裝可憐，那麼一定是我裝得還不夠可憐。

「媽，您會不會很嫌棄我?。」我可憐兮兮。

「你説呢?。」媽媽瞥我一眼。

我真有點傷心了，全身心投入演出，有點哽咽道:「那......沒有我這個兒子......您會不會開心點?。」媽媽嘆口氣:「想什麼呢，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兒子。你也要記住，無論如何，我是你媽。」煳過去了，我心底舒一口氣，輕輕抱住媽媽:「媽，你真好。」媽媽不自然的扭了扭，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推開我，「好了好了，不是看電影嗎?。快趕不上了。」

「哦哦，都快兩點了，走吧。」我拉着媽媽，打開家門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去衝一下。」媽媽白我一眼，有點嬌羞。

「來不及了，媽，電影快開始了。」我不想讓她去洗腳，就要讓媽媽踩着我的出門。

「放手。」媽媽不動。

我也不動，也不放手，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走吧，趕不上了。」

「那我換雙鞋。」媽媽無奈，只好找出之前那雙漆皮細高跟換上。

這雙鞋之前我也過，媽媽是知道的，不過已經過去很久，媽媽應該也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