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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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暮的目光不由自主追着他,又自然而然地跟着他的動作,看向了下面。
正在拉拉鍊的某位學霸,忽然動作停住了。
他深深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阮輕暮:“就算沒人看着,我也一樣記。”阮輕暮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抖了抖下面:“知道。有人沒人,你都不會違反原則嘛。”秦淵冷淡的聲音又響起來:“考試也遲到了是嗎?”阮輕暮嘆了口氣:“是啊。”
“為什麼?”秦淵直視着雪白的牆面。不看他。
旁邊的男生都莫名其妙地安靜着,大氣也不敢出。
卧槽什麼狀況,風紀部的大佬當面查勤嗎?
阮輕暮看看四周,有點下不來台了,揚了揚眉:“我説我複習到一點,起晚了,你信嗎?”秦淵淡淡的:“不信。”
“那我説我打遊戲打到深夜,你信不信?”秦淵拉上褲子拉鍊:“也不信。”阮輕暮笑了:“看,什麼都不信,那你還問我幹什麼?”
“我想聽真正的理由。”阮輕暮靠近了點,細細地盯着秦淵的眼睛:“秦大班長,你不僅查勤,還查我的人啊?”他靠得這麼近,漆黑眸子裏似乎是調侃,也似乎是挑釁,秦淵默默注視着他眸子中自己的倒影,聲音低得近乎耳語:“對,我只查你。”傅松華畢竟離得最近,隱約聽到了點,震驚地瞥了瞥秦淵。
什麼叫只查你,這是公開宣佈針對人嗎?
他早上也跟着一起查出勤的,可他們的職責也就是做個記錄,哪有這樣揪着不放、親自來責問的,又不是老師!
阮輕暮沉默了一下:“有事睡晚了,起遲了。”秦淵冷冷地垂下眼簾:“所以,這些事,在你心裏本不重要是吧。”無論是考試的事,還是約好了一起復習的事。都本心不在焉,半點也沒放在心上。
阮輕暮瞪着他,忽然有點焦躁,卧槽還來勁了是吧?
他面無表情,轉身大踏步地走出了廁所。
白競和黃亞他們趕緊追了出去,都沒敢説話。
阮哥這人吧,和高一時完全不一樣,搞得大家有點摸不着頭腦。有時候很酷很跩,有時候好像又有點可愛。
可也有那麼些時候吧,是真的嚇人的。
就好像一球砸在劉鈞腦門上的時候,就好像現在——被秦大佬這麼懟着鼻子查勤一句而已,臉忽然就沉了下來。
媽的,真真的翻臉像翻書一樣!
語文考試開始了,阮輕暮抓着筆望着卷子,飛快地答題,龍飛鳳舞,速度飛快。
作文題是一則社會新聞,後面叫人寫一篇議論文:“有人認為,實質正義意味着追求結果上的公正與公平,不論過程程序如何,我們應該追求這種正義的歸宿。
“而有人則認為,程序不正義,做不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那麼得到的結果就有可能失去法律的土壤,最終會破壞真正的正義。那麼你認為程序正義和實質正義哪個重要?”呸,什麼鬼!
他咬牙切齒地,唰唰地用力寫下作文小標題——“《程序正義,全是狗!》”
…
…
監考老師在上面坐着,一抬頭,忽然就看到最後的男生站起了身,大踏步往講台走。
“卷,老師。”老師驚了一下,看看錶,這還有足足半小時:“再檢查一下,還早呢?”阮輕暮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攤:“。”教室裏,一羣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卧槽,這是語文,有作文的,誰不是絞盡腦汁、反覆琢磨句子,有這半小時,好好寫作文他不香嗎?
1班的教室窗邊,秦淵偶然一抬頭,正看見窗户外一個悉的身影晃了一下,消失在樓梯口。
他靜靜地將目光收回,望向作文題。很快,他繼續提筆,一氣呵成,幾乎毫不停頓。
沒多久,他做完了全部題目,沒有檢查,站起了身。
附近的同學齊刷刷抬頭:我擦,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的班長,那可是雷打不動,就在考場上坐到最後一分鐘,嚴謹到極點的人啊,今天第一個卷是要幹什麼?
在全班人震驚的目光了,秦淵沉靜地走向講台:“老師,卷。”第37章約戰還有半小時才散場,校園裏空蕩蕩的,場上一片寂靜。
阮輕暮走到那棵大香樟樹下,找了塊青草茂盛的地兒,懶洋洋地躺了下去。
時間快到正午,刺眼的陽光被樹蔭遮住了,殷厚的草叢在身下軟綿綿的,躺在上面,眼睛望向樹冠頂端時,有光點隨着樹葉輕搖而變幻着位置。
他閉上了眼睛,任憑那些光點在他的臉頰和眼皮上跳躍着。忽然,一片陰影覆蓋下來。
他赫然睜開眼,望着身邊站立的人,一時間,有點茫然。
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教學樓,依舊安靜,沒有學生們出考場。
他也……提前卷了?
高大冷峻的少年彎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阮輕暮半側着腦袋看着他,聲音悻悻的:“幹什麼,考得這麼好嗎?提前卷啊?”
“出來早就是考得好?那你一定是第一了。”秦淵面無表情。
阮輕暮“騰”地坐了起來,瞪着他:“你説話的口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