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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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點心虛地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方離,大聲訓斥:“幹什麼?還不去做衞生?”他隨手一甩,寢室門就要關上,阮輕暮飛快地伸出腳,冷冷一抵,門頓住了。
他看向門裏的方離,平靜地問:“他為什麼叫你做衞生?”方離還沒回答,李智勇已經跳了起來:“你有病啊?輪做寢室衞生不是應該的嗎,今天我們寢室就輪到他了,怎麼的?”阮輕暮不理他,只看着方離:“你説。”方離喏喏地低着頭,小聲説:“嗯,是輪到我做值……”李智勇挑釁地看着阮輕暮:“聽到沒?有本事你再搶生活委員的位子,再來管吧!”
“啪”,他使勁地摔上了門。
白競湊了過來,拉了拉阮輕暮,小聲説:“體委,人家宿舍滿了。你也不能硬擠過去啊。”阮輕暮皺了皺眉,盯着緊閉的那間宿舍門。
他扭過頭,懨懨地着兜:“也就方離住的宿舍能看了,這層樓都不能住人。”男生們嗷嗷地叫囂:“阮哥你那是啥話,這滿樓都是鬼不成?”阮輕暮的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人不滿地湊近了:“哪兒有鬼?我們四樓住的都是陽剛猛男,陽氣十足,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樓那麼冷清啊?”阮輕暮緩緩回頭,面無表情地看着穿着騷包大花褲衩的猛男同學:“好,知道了。我去告訴秦淵,你説他寢室陰氣重。”傅松華正瀟灑地撥着剛洗完的頭髮呢,聽着就是一呆:“你……你血口噴人!我是説你們那兒冷清,誰説有陰氣了?”
“那你猜我去跟秦淵説,他信你,還是信我?”阮輕暮冷笑。
傅松華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不知道為什麼,想了半天,還真的覺得他們班長會更信這傢伙。
他鬱悶地叫:“我靠,你這人這麼陰險,班長怎麼受得了跟你住一屋的,你趕緊回來,禍害你們自己班的人吧!”
…
…
阮輕暮在四樓轉了一圈,也沒什麼好選擇,只有痛苦萬分地進了白競他們寢室,在唯一的一張空牀前坐下來,嘆了口氣。
寢室的幾個男生都高興壞了,樂呵呵地圍着他:“阮哥,那就定了,住我們這兒?”阮輕暮盯着那張擺滿東西的桌子:“這是你們的垃圾桌?”一個男生趕緊飛快地撲上去,把桌上的泡麪和旺旺雪餅擼到懷裏:“以前是,你來了就不是了!”白競也拍着脯:“阮哥,你給我們點時間。今天是禮拜五,我們明天給你收拾完,你下週來,保證給你一個乾淨漂亮的新宿舍!”阮輕暮涼涼地看着他:“不是為了接週一的衞生檢查嗎?”
“啊哈哈哈,一起一起,目標一致嘛。”阮輕暮無奈地坐着,渾身都寫滿了有氣無力:“先説好,以後輪值做衞生,不能這麼髒。”另一個男生熱情地説:“都有做值啊,今天是百曉生做的!”白競撓頭:“還好啊,不算很髒吧……”阮輕暮一言不發,看着他。
“好吧,有點亂而已……”白競訕訕地更正,“以後你住進來,我們好好。”阮輕暮伸手把他脖子摟過來,温和又陰沉地開口:“按照方離他們寢室那樣,不然掐死你。懂嗎?”白競被勒得哭喪着臉:“阮哥,他們每次都宿舍衞生第一,我們是要搶過來嗎?”阮輕暮的俊臉上陰森森的:“對,我有第一名收集癖。”寢室裏的幾個男生:“o(≧口≦)o……”嚶嚶,看不出來他們阮哥野心這麼大。
被威脅的幾個男生沒被掐死,反而熱情又執着地拉着野心家同學,把他按在了牌桌上。
按照白競的説法,作為一個只有三個人的寢室,是天生殘缺、不完整的,打牌每次都要叫人,無法完成自給自足,現在阮輕暮來,那簡直是上天的禮物!
“摜蛋會吧?”
“不會。”阮輕暮冷着臉。
“不會可以學,很簡單的。‘跑得快’和‘八十分’的綜合版。”白競熱心地解釋,“來,阮哥我們教你,一學就會!”阮輕暮起身想走,身後來圍觀的黃亞趕緊堵着:“別怕啊阮哥,知道你手緊,我們不賭錢的。”阮輕暮身子頓住了,看着幾個男生,一雙桃花眼危險地眯着:“你説誰怕?”剛擼袖子坐下,門外就聽見傅松華叫了一嗓子:“班長你怎麼上樓來啦?”阮輕暮一怔,扭頭看去,只見一個人正站在走廊上,拔的身形立在一片亂哄哄的走廊裏,淡淡地開口:“嗯,找你對一下物理作業。”傅松華:“??”秦淵是物理競賽班的,找他這個領航班的對什麼答案,作業都不一樣吧?
“老大?”他困惑地看看略顯古怪的班長,“數學吧?數學作業我們才是一樣的。”明亮的燈光下,面容冷峻的班長大人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哦,那對一下數學也行。”傅松華:“……”班長的目的好隨便哦。
阮輕暮拿着一手牌,看着門口的秦淵,身子半側,扭成了一個別扭的姿勢,好半天也沒扭回來。
秦淵看似無意地轉過頭,目光正上他,又快速地掠過寢室裏的男生們。
白競他們屏住呼,莫名其妙地看着兩個人隔着寢室門遙遙相望,終於有人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