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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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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被抓傷的手臂。

黃棕的藥水輕緩地塗了上來,秦淵低着眉眼,動作仔細,神清冷。

秦淵頭也不抬,對着身邊的傅松華説:“幫我們去食堂佔個位子,再打點飯,謝謝。”傅松華“哦”了一聲,利索地跳起來,路地摟過方離:“走走,我們一起。”兩個人走遠了,風中還傳來傅松華嚇唬人的聲音:“下次這傢伙的事,你別管,聽見沒?我給你説,你站在那兒,小心濺一身血!”阮輕暮聽着那隱約的聲音,咧開嘴,笑了笑。

胳膊忽然微微一疼。

秦淵手裏的棉籤停在了他的傷口上,瞳仁幽深:“他的話好笑嗎?”阮輕暮伸手接過他的棉籤,隨意地在胳膊上亂塗了幾下,隨手扔了。

“好笑啊。”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淵,“特別是濺人一身血這句。”秦淵臉微變:“你正經點!”阮輕暮忽然哈哈笑起來,神得意:“哎,我説我敢殺人這句話,是不是特有威懾力?你看傅松華都快嚇死了。”秦淵冷冷地看着他:“武俠片和黑幫片看多了,是不是就會像你這樣,喜歡説中二台詞?”阮輕暮笑得更加肆意,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帶了點奇怪的氣:“那你怕不怕?”秦淵忍無可忍,忽然甩開了他的胳膊:“幼稚!”阮輕暮靜了一會兒,才説:“我説真的,這些天,我都在想,像劉鈞這樣的人,要是在電視劇和武俠小説裏,早就該被行俠仗義的主角一劍給殺了。”

“所以那是電視和小説。”

“這樣的人,你説他是孩子吧,他們又惡毒得厲害。你説他們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吧,可是他們真能死人的。”阮輕暮淡淡笑了笑:“在他們眼裏,欺負點人,顯擺一下牛,那都是好正常的事。整整一年,他們我和方離幫他們撿球、幫他們打水打飯,敢反抗的話,隨便就能輕飄飄地打你的臉,就能你到廁所裏、威脅要你好看。倒也不會把人打傷了,他們也不至於——可是被堵在廁所裏恐嚇,被着求饒,也是很羞辱、很可怕的事,你知道嗎?”秦淵猛地扭頭,看向了他,目光又驚又怒。

“你看,你不知道。”阮輕暮悠悠地道,“你和傅松華這樣的人,又優秀、又備受寵愛,活在陽光底下,身邊一片燦爛。你們不會知道,其實被羞辱被欺負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別人看到你是弱者,也就不敢和你來往,你身邊就一個朋友都沒有,孤零零的。比什麼都可怕。

“傅松華永遠也不會理解,為什麼方離會那麼膽小,為什麼那麼怕被人叫娘炮;你也同樣不會理解,我以前為什麼會在朋友圈裏,悄悄地問:劉鈞這樣的人怎麼不去死呢。”秦淵深深地了口氣,眼神中帶着極怒,起身站起來:“跟我走,我陪你去找你們班主任,還有教導處主任。”阮輕暮嗤笑一聲:“沒用的,這種行徑,最多就批評教育嘛。又沒這得打傷人,也沒造成嚴重後果。”可是足夠殺死一個人了,足夠叫那個原來的孤獨少年覺得生無可戀,在被叫成殺人犯的雜種後,渾渾噩噩地衝出去,撞到了面而來的車上。……秦淵的手,有點微微地抖。

他彎下,靜靜地看着阮輕暮:“是的,劉鈞這樣的人是很該死,但是你不能親手去做,你懂嗎?”阮輕暮隨意地揮了揮手:“懂的。法治社會嘛。”的確很不,要是在上輩子,他十有八九會一劍捅出去,就算不把這種噁心的熊孩子真殺了,起碼也得砍斷他們一條腿。

可現在能怎麼辦呢,最多也就是下狠手揍一頓,就這還被硬生生攔住了呢。

秦淵死死地盯着他:“你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能做傻事。你的命,不是拿來和人渣共沉淪的,聽清楚了嗎?”阮輕暮定定地看着他。

大香樟樹冠蓋如雲,坐在下面,熾熱驕陽一點也落不到他臉上,蔭涼淑英更襯得他臉瓷白,眉目張揚。

“聽清楚了。”他微笑,“我説這些,既不是哭慘,也不是向你預告一下和垃圾同歸於盡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打他的理由。”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他們罪有應得;不是我戾氣深重,是不該有人在傷害別人後,還不被懲罰。

上輩子,因為心高氣傲而不屑去解釋的那些事、因為敵對而不願説清楚的那些話,最終就沒有機會再説,就再也沒辦法開口了。

所以這一次,不管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只要我對你説出來,就不會再有那樣的遺憾了,是吧?

秦淵緊張的眼神,終於微微鬆弛了一點。

“你不用解釋,我信你。”他輕輕垂下眼簾,微挑的鳳目光芒閃亮,低頭看着阮輕暮。

阮輕暮終於笑了,一雙桃花眼温柔又晶亮。

我信你。多麼好聽的一句話。

可上輩子到死也沒等到啊。

秦淵向着他伸出手,目光柔和:“走,去吃飯吧。他們等着呢。”阮輕暮看着他拔筆直的身影,看着那隻伸過來的手掌,忽然開口。

“我上午,了調班申請書了。”秦淵一動不動,伸出的手掌僵在了那裏。

“老簡昨天通知的,説試行走班制已經一個月了,大家可以據自己的情況,考慮進行首次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