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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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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了。

再片刻,又亮了一下。

秦淵忽然開口:“這麼晚了,你要玩手機到幾點?”阮輕暮從蒙着頭的薄被裏鑽出來:“哦,還是亮?那我把屏幕暗點。”秦淵忽然起蚊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機屏幕翻過來。

“……你瘋了?”好半晌,他才悶聲道,“這是要懸樑刺股嗎?”手機屏幕上,是一個英語單詞app的界面。

阮輕暮嗤笑一聲:“秦少俠,你可能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喜歡説到做到。”秦淵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怎麼接話。

阮輕暮漫不經心地揮揮手:“行了,我換一頭睡吧,不打擾你。”正要抓枕頭換方向,秦淵拉住了他。

“先説好,你打算看到幾點?”阮輕暮打了個哈欠:“那我哪知道啊?困了撐不住,自然就睡了唄。”秦淵跳下牀,在桌上拿了個東西,又爬上來。

“咔噠”一聲,按鈕按下,那個小枱燈居然又亮了,映亮了牀頭的一小方天地。

“十一點,到點我關燈。”他隨手摸過一本習題冊,自己也靠在了牆上。

阮輕暮愣了愣,拿着手機:“不用了,你睡吧,我這就關機。”暖橙的光映在秦淵的側臉上,一片光潔。他眼睫低垂,看着膝蓋上的書:“我也再看一會兒。”阮輕暮翻身坐了起來,看了看那個不電還在亮的枱燈,有點好奇:“哎,還帶蓄電的?”

“嗯。可以usb蓄電,沒電源的時候可以應急。”阮輕暮“嘖”了一聲:“你怎麼會有這個?我以為你不用挑燈夜讀的。”秦淵淡淡道:“並沒有什麼只看一遍就會了的事,誰都要努力。”阮輕暮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騙人。”秦淵抬起頭,神認真:“是事實。我也一樣要多做題,要提前預習。臨考前,也會半夜偷開燈複習。所以……”

“所以我不用為成績差而羞愧,對不對?”阮輕暮角翹起來,淡粉的顏在牀頭小燈的映下,微微有點水

“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可你本來就比別人聰明。”

“不,我是努力。努力就一定可以。”

“少來了。”小小的一片扇形燈光裏,阮輕暮眼神微傲,有着異樣的神采,“我可不需要人安。”秦淵默默地看着他,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短促的惘。

也是,這個人好像心理比誰都強大。

兩個人一起靠在牆上,開始各看各的,過了一會兒,秦淵又忽然看似隨口地説了一句:“假如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我。”阮輕暮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謝謝。不過背單詞這種事,別人可幫不了忙。”秦淵沉默一下,還是開口:“也還是有技巧的,不同質的單詞在考試中的重要不一樣,比如介詞=動詞>非專有名詞……”阮輕暮不説話,胳膊支在自己的膝蓋上,歪頭靜靜地看着他。

秦淵一抬頭,臉就有點僵:“不聽算了。”阮輕暮趕緊豎起大拇指:“沒有沒有,在聽呢,你總結得超好。”嘖嘖,還是那麼面冷心熱,就差把一副古道熱腸全都掏出來,放在別人面前了。

秦淵的嘴張了張,正要説話,忽然,窗外猛地炸響了一聲吼:“106的,裏面在幹什麼!”兩個人猛地抬頭,驚恐地看着窗户:什麼情況,窗簾不是拉上了嗎?

宿管大爺洪亮的嗓門中氣十足,得意地窗欞上敲,“我看見窗户縫裏有光亮了,小兔崽子,還能瞞過我的老眼?再不睡,我進去給你們砸了!”

“……”兩個人同時伸出手,飛快地往小枱燈的按鈕上按。

燈滅了,兩隻手摸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誰的指尖微涼,又是誰的掌心温熱。不知道是誰的骨節硌到了誰的手,又是誰先飛快地移開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來,兩個人翻身睡下。

好半天,就聽見秦淵的聲音響起來:“問你件事。”

“嗯?”

“你為什麼……會説我那裏是蛇咬的?”阮輕暮的身子微微一震。

許久之後,他聲音散漫:“問這幹嗎?我説了,你也不會信的。”秦淵靜靜道:“不説怎麼知道我信不信?”阮輕暮大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無聲地笑了笑。

秦淵這傢伙,瘋了才會信呢。

這可是個唯物主義的世界,當他不知道嗎,秦少俠的政治課考試,從來都是高分。

“也就是隨口一説,形狀有點像嘛。”他閉上了明亮的眼睛,“睡吧。”秦淵沒再説話,不知由來的焦躁浮上心間。

實在問不下去。

要是對阮輕暮説,他老是做同一個夢、夢裏總是有個和他一樣的聲音在説着莫名其妙的話,阮輕暮該要笑死了吧?

可是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

每次的起因都一樣,可後續卻慢慢地、一點點緩慢推進着,就好像吝嗇的連續劇,每週只肯放出一集,結尾還都留下個鈎子,叫他心裏急躁又困惑。

而且,雖然聲音一模一樣,可是總看不清那個少年的臉。……散發着枯草味道的山裏,外面逐漸有山間的光線映照進來。他身上的熱度終於退去了點,暈乎乎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