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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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哉遊哉得很呢。
終於,有人打探了消息出來:“我靠,不是不是。聽他們班的人説,劉鈞的體委位子被阮輕暮搶了,今天劉鈞先過來打人的。”
“哦哦,打到了嗎?”那男生説:“據説打了一個叫方離的,和阮輕暮很要好,然後阮輕暮就炸了,拿個籃球,一下子扣到劉鈞臉上了!”
“卧槽這麼剛??”
“是啊!説是打得鮮血迸,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一羣男生愣了愣,怎麼聽着這麼耳呢?
那是男生嘎嘎地笑:“話説阮輕暮提起拳頭來就照着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劉鈞眼稜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鋪,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男生們終於反應過來,飛撲上去,把那個背課文的男生壓在下面一頓捶:“你賤不賤啊,誰要聽你背魯智深拳打鎮關西,説正事!”那男生被壓得嗷嗷叫:“好好,我説。反正阮輕暮一籃球砸過去,把劉鈞鼻子砸出血了,千真萬確嘛。”
“然後呢?快説,還要去食堂搶菜呢!”
“劉鈞吃了大虧,那能忍嗎?正撲上去要打阮輕暮,不知道怎麼回事,1班的兩位大佬忽然就出手了,一人一個,按着劉鈞和李智勇打。”圍觀的男生們實在挨不住餓,一邊扭頭看那邊場,一邊往食堂跑:“1班的人瘋啦?圖啥?”
“就是,本班事本班畢,幹他們什麼事?”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劉鈞他們先動手,阮輕暮還擊,然後秦淵他們手,所以都有錯,兩個班的體育老師氣得半死,就都罰跑了唄。”
“鬼扯,阮輕暮哪裏被罰了,他不好好的坐着麼?”有人翻了個白眼:“所以説阮輕暮才最雞賊啊。他拄着枴杖呢,是傷病號,老師只能罰他寫檢討。”一羣男生全都驚歎起來:“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牛批,這是漩渦中心巋然不動的男人啊。”
…
…
此時此刻,一手攪動了兩個班風雲的男人正坐在樹下,無聊地看着膝蓋上的作業本。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千字檢查,下午上課前。
方離抱着幾瓶冰汽水,從校門外的小賣部回來,跑到了樹蔭下。
他伸手遞了一瓶給阮輕暮,又把剩下的小心地放在了陰涼的地上。
阮輕暮捅了捅他:“喂,檢查包給你了,幫我寫一千字。”方離趕緊接過作業本,低着頭吭哧吭哧地,開始憋檢查。
阮輕暮抬起頭,往場那邊看了看。
四個罰跑的稀稀落落分佈在跑道上,秦淵和傅松華緊挨着,不緊不慢地勻速跑着,身影變成了小小的兩個點。
繞了一圈,兩個人終於跑了回來,在香樟樹近處,彎着停了下來。
畢竟是炎熱的八月天,體育老師雖然生氣,也沒敢甩開膀子狠罰,每人兩圈八百米。
沒限制時間,可這種天汗厲害,兩圈下來誰也不好受。傅松華着氣走近樹底下,滿臉滿脖子是汗,一頭黑髮濕漉漉的。
秦淵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面,平時面如冠玉的臉也微微發了紅,一雙劍眉的眉梢有汗滴凝聚着,他低着頭輕輕抹了一把。
阮輕暮看看他們倆,彎拿起地上的兩瓶冰汽水:“嗨,喝點水。”傅松華只當沒看見,四下張望:“哎,我們班那幾個孫子去哪兒了,竟然不等我們?”秦淵默默伸出手,接過了阮輕暮手裏的汽水,擰開了蓋子,遞了一瓶給傅松華。
傅松華沒轍了,翻了個白眼,舉起瓶子“咕嘟咕嘟”往喉嚨裏灌。
方離趕緊站起身來,侷促地説:“你們班的人託我們帶個話,幫你們搶菜去了,在食堂等着呢。”傅松華這才開心了點,一胳膊伸出來,摟住了方離的肩膀:“走走,吃飯去。我快餓死了!”方離臉漲得通紅,想要掙,可是傅松華足足高了他十公分,長臂這麼一圈,他動都動不了。
傅松華胳膊用力,威脅地緊了緊他脖子:“還要扶他呢?你長點心,他是裝的!”姥姥的,都被這小子騙了,瞧他拄着枴杖可憐兮兮的,跳起來比誰都颯,打起人來,比誰都狠。
這要是個病號,天底下還有健康人嗎?
方離竭力想要從他臂彎裏掙出來,小聲辯解:“沒有……醫生叫他拄枴杖的。”傅松華恨鐵不成鋼:“你離他遠點,也不會被劉鈞他們盯上了!”小媳婦似的,瘦得楚楚可憐,還非要巴巴地貼着阮輕暮那個大~麻煩。看這小臉,半邊都被打腫了!
秦淵默默拿着汽水瓶,仰頭喝了一口,隆起的喉結上,汗水悄然滑過。
他身邊,阮輕暮拄着枴杖,和他並肩走着。
好半晌,他才開了口:“謝了啊。”秦淵淡淡地:“沒事。”
“下次不用了。”阮輕暮笑了笑,“我自己搞得定。”秦淵眼角餘光輕掃了他一眼:“就這麼一個人去打?打得人滿臉開花,就算搞定了?”阮輕暮眉頭皺了皺:“怎麼了嗎?”
“你真覺得這樣處理很好?”阮輕暮輕哼了一聲:“你不也是直接上來就打?和我有什麼不同嗎?”秦淵停下了腳步,看着他:“我是外班的,打完了就走,大不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