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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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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一個追一個逃,就誤入了深山,夜黑風高,一個沒看見,兩人就雙雙滾下了山,落進了那個山

他心裏模糊地想着那些舊事,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世上的山原本就都長得差不多,就這也能想起過去來,也真是無聊。

小樁在他大腿邊坐着,打着消了聲的小遊戲,無意中退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秦淵給他打開的是哪一個,正在到處找。

阮輕暮隨手摸了摸他的頭,喃喃自語着:“你説,他到底算不算過去的那個人啊。”小啞巴聽不見,低着腦袋,埋頭焦急地到處找小遊戲。點來點去,無意間點開了幾個app,他沒怎麼玩過手機,完全一片茫然,慌忙又退出來。

忽然,他就看見了一個帶着小話筒圖案的標記,好像和剛剛那個砌方塊的遊戲有點像,連忙點開了。

阮輕暮幫他理了理軟乎乎的頭髮:“小樁啊,你也覺得他長得像,對吧?瞧你第一次看見他,就那個見了鬼的模樣。”他也沒指望真能得到小啞巴的回應,望着遠處似曾相識的山巒,悵然道:“以前那個人啊,我不知道對他是什麼樣的想法,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那時候……就很喜歡他了吧?”所以才會忍不住救了他,忍不住在他幾個月沒再來追殺時,又覺得閒得無聊,非要跑到他附近暴行蹤,引他現身拔劍,然後笑地問一句:“秦少俠,許久不見,一向可好?我可等着你説的不死不休呢。”

小樁面前的手機界面上,一條細細的紅線開始晃動,聲波模擬線忽高忽低。

“現在這個人呢,也很好很好,可是總覺得和原來的那個,有一點不一樣。”阮輕暮輕嘆了口氣。

不再記得一切了,完全有着嶄新的人生和記憶,縱然面目俊美如昔,縱然格和前世一樣俠肝義膽嫉惡如仇,可到底,算不算一個人呢?

只有他自己輾轉來到這陌生世間,一個人心裏藏着那些隱秘的事,疼痛的時候,無人共擔,無人分享。

心裏的傷看似癒合了,其實每每觸碰到,還是會疼得猛一哆嗦,像是被撕開了血痂,連皮帶

小樁皺着小眉頭,猶豫地看着面前手機上古怪跳動的曲線,輕輕碰了一下,又縮回來。

阮輕暮沒注意到他,一個人又發了一會兒呆,神漸漸温柔起來:“算啦,不能再想過去那個人了。現在我就只有他啦。”能再遇到,能在一起這樣平安喜樂、互相握住對方的手,已經是上天眷顧,叫人從心底裏高興地開出一叢叢狂喜的花來。

小樁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手機,小心翼翼地戳了幾下,終於,畫面的波動停止了,屏幕半天不動,熄滅了。

門前,秦淵從外面回來,衝着他倆招招手,眉目英俊温和:“晚了,回去吧。”阮輕暮回過神,連忙拉起小啞巴走過去,把秦淵的手機遞還給他:“以後別給他玩啦,我瞧小孩子本抵禦不了這個,一上手就着。”秦淵笑了笑:“偶然嘛,平時你們也不會給他玩手機。”

“是啊,光是看個電視動畫片都得不要不要的,一坐就是半天,動也不動。”阮輕暮嘟囔着,看小樁走得磕磕盼盼的,伸手把他抱了起來。

小樁畢竟年紀小,也困了,小腦袋依靠在他肩頭,打了個小哈欠。哈欠這東西真會傳染,阮輕暮也立刻跟着張開嘴,困懨懨地打了一個。

他倆一大一小歪着腦袋,齊齊張着嘴,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秦淵一扭頭,正看見這好笑的畫面。

他心裏驀然恍惚了一下,心底像是有似曾相識的畫面一閃而過,温暖又遙遠。

他安靜地伸出手,把小樁接了過來,輕聲説:“困了吧,我來。”阮輕暮看着小樁乖乖地趴在他懷裏的模樣,笑地説:“醫生説等他到了十五歲,還是有機會做一次手術的。萬一以後能聽見了,咱們好好教他説話,叫他喊你媽。”秦淵抱着小啞巴,腳步沉穩,神安寧:“叫我爸,叫你媽。”

“呵呵,你瞧他到時候聽誰的?”阮輕暮輕蔑地笑,“不是我吹牛,他什麼都學我!”秦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極輕:“嗯。到時候你叫我爸爸,他也會跟着學的。”阮輕暮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領悟過來。

他咬着一口雪白的牙,忽然猛撲上秦淵的背,整個人吊在秦淵的脖頸上,惡聲惡氣地叫:“給我記着,以後叫我只有這麼幾個選擇:男朋友、老公、爸爸!”秦淵一隻手抱着小樁,另一隻手伸到背後,穩穩地托住了阮輕暮的大腿,毫不費力地往前走。

他低磁的聲音裏帶着微微的笑意:“對別人介紹叫男朋友,在家裏互相叫老公,那什麼時候……叫爸爸?”阮輕暮憋了半天,忽然“吭哧”一口,咬在他修長脖頸上,咬牙切齒:“練功房裏你被我揍到滿地爬的時候啊!”

…回到套房,穆婉麗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他們回來,趕緊把昏昏睡的小樁接了過去,進房睡了。

兩個人跑進主衞的衞生間,並肩站着,在一起刷着牙。

阮輕暮抬頭看着鏡子裏眉目英俊的秦淵,含着滿嘴白乎乎的牙膏沫,嘆了口氣。

現在就這麼時刻想膩在一起,以後考上不一樣的大學,就算能搬出來住,白天見不到他的這位男朋友,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