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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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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時,眼光有點慈祥。

沒有任何老師不喜歡學習好的孩子,對於進步快、知恥而後勇的進步學生就往往更加偏愛,監考老師是個老太太,正是阮輕暮最初強行擠進去的競賽班的化學老師。

當時她對這個只待了一個月就走了的後進生印象深刻,還威嚴地訓斥過,可現在一年半過去,這個名字不僅沒被漸漸淡忘,反倒如雷貫耳了些。

打架揍人樣樣不落,卻帶着個學渣班拿下了校運動會的金牌;平時懶洋洋地好像對什麼都不上心,可是悶聲不響地,卻在極端的時間裏,把成績從倒數六七百名提高到了年級前一百。

老太太教了這麼多年的書,進步大的學生遇到不少,可是這種程度的,也的確沒怎麼見過。

這成績好、懂上進的孩子吧,就怎麼看怎麼喜歡。你瞧瞧這做完了試卷,趴在桌上的憊懶模樣,都可愛。……阮輕暮歪着頭,默默地檢查了兩遍試卷,一邊無意識地摩挲着吊在衣外面的一枚玉佩。和田羊脂玉的料,潔白如玉的表皮上有幾塊暗紅的棗皮俏,雕刻成雙魚形狀,一看就是稀罕物件兒。

去年阮輕暮生的時候,秦淵拿了個紫檀木的小盒子,鄭重地送給了他。

阮輕暮前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可是打開盒子時,卻呆呆地手一抖,差點把盒子給摔了。

和上輩子秦淵隨身佩戴的那一塊,實在太像了。

其實那塊玉佩他也只是眼而已。第一次見,他搶了就跑,第二次見,就已經陪着他埋在了黃土墳冢下,他也沒來得及看清楚。

還記得最初幾次秦淵對他追殺來追殺去,他迫不得已,和他糾纏過許久,其中有一次貼身打鬥,秦淵削掉了他的發冠,他也趁勢搶下了他間掛着的那枚雙魚玉佩,得意揚揚地轉身就跑。

可沒想到,秦淵卻惱怒地不依不饒,又披星戴月地追了他幾里路。還沒焐熱呢,就又被強搶了回去。

嘖嘖,雖然那玉佩是貴重了點兒,可是秦傢什麼值錢的東西沒有,也值得那般吝嗇?

若真是看得重,也就罷了。可明明最後收斂他的屍骨時,這位秦少俠還是默默解下了那枚玉佩,又放進了他的棺木中了呀!

可見也不是真的那麼稀罕。……

可是這輩子,他又從哪兒來這麼一塊啊?

“我媽的首飾盒裏留下來的。”秦淵送給他的時候,兩個人正在他家的健身房裏,練完了沙袋,一起癱倒在地上的墊子上。

“是她家裏祖傳的,據説傳了好幾輩子呢。她懷着我的時候,和我爸笑着説,要是生個女兒。那就留給女兒做嫁妝;若是生兒子呢,那就將來傳給兒媳婦。”

“靠……那你送我幹嗎?”他躺在墊子上,滿頭滿臉都是汗,一邊呼哧呼哧氣,一邊恨恨地問。

“你就是我媳婦呀。”那時候,秦淵很快翻過身,用一個輕柔的吻堵住了他的不滿,好半晌才放開軟成了一攤水般的他,眼角眉梢都是笑。

見他張牙舞爪反撲過來,秦淵也不抵抗,任由他翻身騎在自己身上,一雙鳳眸默默看着他:“我當你媳婦兒也行的,總之你把玉佩收下。”

“叮鈴鈴”的考場鈴聲響了,最後一門理綜考試終於結束,不少學生還在爭分奪秒地寫最後一點,發出一聲嘆息或者慘叫。

阮輕暮慢悠悠了試卷,身邊,黃亞緊張地一把抓住他:“阮哥,剛剛物理倒數第二題,你答案多少?”阮輕暮搖頭:“別問我,我物理也一般。”

“哪裏一般了,嚶嚶,上次月考你物理都考了全班前三呢!”旁邊白競伸手拍了拍黃亞,表情沉痛:“親愛的,過去的事就叫它過去吧,往前看。”阮輕暮從上去的書包裏找出手機,打開一看,已經有消息發了過來。

“今晚慶祝考完解放,吃小火鍋,他們已經去排隊了,你們直接過來。”阮輕暮嘴角微微一勾,衝着還在對答案的黃亞他們招招手:“走吧,去食堂。”外面的小雪越發大了,考完了最後一場,無論考得好壞,大家緊繃的神經都放鬆了不少,通往食堂的路上湧滿了飢餓的學生,還有人捏着薄薄的雪,冷不防地往人脖子裏

驚叫和笑鬧灑了一路,伴着灰濛濛空中飄蕩的雪花。

進了食堂,果然1班的一羣人已經佔好了位子,傅松華帶着幾個男生正在火鍋窗口排隊。

三中的食堂伙食質量也就是一般,可是總有幾個稍微拿得出手的常見招牌菜,平時就是糖醋小排和紅燒大圓子最受歡,到了冬天,袖珍小火鍋供應有限,就得靠搶。

阮輕暮走到秦淵身邊,自然而然地坐下,伸了個懶:“呼——坐了兩整天,都要斷了。”秦淵安靜地把拿好的小碗按個分給大家,看了看他,輕聲説:“晚上回寢室,拿熱水袋敷一下。”阮輕暮斜着眼看着他,眼神有點古怪。

誰來敷?

怎麼敷?敷着敷着,大概還要幾下,擠在那麼小地上鋪,然後搞不好才會真的閃了

“阮哥考得怎麼樣?”一個1班的男生湊過來問。

黃亞搶着説:“那必須不錯,我們阮哥一路上臉上都笑得可美了呢。”阮輕暮搖搖頭:“就那樣。覺越往上,提高越慢。”那個1班的男生苦着臉:“阮哥,給點活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