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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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原本安靜的教室,有點窸窸窣窣了。
有人開始抓耳撓腮,有人趁着老師不備,四下悄悄張望,互相打着手勢。
女老師警惕地站了起來,敲了敲桌子:“都老實點,慢慢寫作文,別給我東張西望的,少作死啊。”下面立刻安靜了點,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騷動起來,女老師下了講台,威嚴地巡視起來。
阮輕暮合上了試卷,開始打量四周。
果然,女老師走到哪兒,哪兒就一片肅穆,背後則是水深火熱,扔小紙團的,比畫abc123的,還有人伸手往後座的屜裏摸着。
劉鈞輕輕踢了一下前座,那男生心領神會,趁着監考老師轉身,飛快地搗了一下前面的男生。
那個男生成績好一些,早就被他們威脅過,身子一哆嗦,趕緊埋頭開始寫小紙條。
過了一小會兒,答案寫完了,他飛快地扔到了後面的座位。
後面的人趕緊拿起來,小心翼翼展開,火速抄完,也悄悄踢了一下劉鈞的桌子腿。
劉鈞神一振,坐直了身體。前面的男生瞅準了女老師轉身的剎那,飛快地往後一揚手,一個小紙團扔了過來。
劉鈞還沒來得及去抓,忽然地,一個小東西從遠處而來,堪堪命中了他桌上那剛剛落下的紙團!
兩個白紙團撞擊在一起,打着滾兒,飛到了幾米外的地上。
劉鈞目瞪口呆地望着紙團,慢慢轉過頭。
不遠處,窗户邊的阮輕暮拿着個劣的小彈弓,好整以暇地衝着他揮了揮手。
他姥爺的,怎麼這麼準!?
他惡狠狠衝着阮輕暮瞪了一眼,又戳了戳前面,極小聲地耳語:“再來一份,紙條掉了。”前面的男生:“??”過了一小會兒,紙團兒又傳了一次。
這一次,紙團兒還沒落下,在半空中就被呼嘯而來的暗器截了胡,同樣偏到了幾米外。
劉鈞:“……”卧槽阮輕暮這王八蛋,練過飛鏢還是練過彈弓?這百發百中的,哪裏來的準頭?
整場考試,前面的男生被迫傳了四次答案,整個人都蒙了。
考試鈴一響,試卷完,那個男生就迫不及待地回過頭:“劉哥你瘋啦,有什麼……”一扭頭,劉鈞已經站在了阮輕暮的課桌前:“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整個後半場都不做題,就盯着我?”阮輕暮單腿靠着窗,那隻傷腿輕點着地面,漫不經心地笑了:“對啊,就盯着你了。”
“你神經病啊!不考試了?!”阮輕暮詫異地看着他:“我無所謂啊。怎麼,你很在意嗎?”
“你!”劉鈞猛地舉起了拳頭,旁邊的小弟趕緊撲上來,死死拉住了他。
“劉哥算了算了,消消氣,老簡昨天還説會盯着我們幾個,你忘了?”幾個人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這麼多眼睛看着呢。”
…
…
前面的同學齊刷刷地往後看,一個個都張口結舌,連答案都沒人對了。
黃亞小聲湊近白競:“我靠,我信了你昨天的話了。”
“什麼話?”白競怔怔地問。
“你説劉鈞他們沒佔到便宜,看來是真的。”黃亞嚥了口唾,“你説阮輕暮是不是腿真的殘廢了,所以不想活了,索要魚死網破啊?”教室後面,阮輕暮歪着頭,衝着劉鈞幾個人笑了笑,拿出手機,衝着教室裏喊了一聲。
“剛剛提供線索的,發紅包了啊。”私聊窗口上,一串二十元的紅包整整齊齊。
他低着頭,給最後一個實名的id發去了五十元紅包:“謝謝啦。”對面的唐田田沒有收,回了一條:“不用,我不要錢。”停了一下,她又回:“你需要向老簡説一下嗎?我可以作證。”阮輕暮輕輕一笑,打字:“好姑娘,真不用。”打完了,他忽然有點發怔。
哎呀呀,這口氣一時改不過來,就跟上輩子調戲那些名門正派的小姑娘似的。
他趕緊撤回了那條消息,換了一句:“好班長,真不用,多謝多謝。”唐田田咬着嘴,看着那晃了一下就消失了的話,臉慢慢紅了。……上午的語文試卷有作文,時間最長,下午的時間充裕,一共安排了兩門主課,先數學,後英語。
上午的語文試卷阮輕暮還願意劃拉幾下,到了下午,數學和英語就完全沒了興趣,這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以前聞所未聞,見未所見啊這是。
也不是完全不會的,能寫的就寫幾筆,需要死命去想的,他就完全放棄了,早早地合上了卷子。
懨懨地打了個哈欠,他趴在桌上,枕着手臂,一眨不眨地開始望着劉鈞。
劉鈞是真的要瘋了,就算平時再混不吝,他也沒敢徹底不學習不考試了,在學校他能橫着走,回家他爸能把他直接打趴下啊。
整個暑假玩遊戲玩瘋了,就指望作弊加點分呢,這個阮輕暮瘋狗一樣,搞得他什麼都看不成。
手機在大腿下面焐得發燙,眼看着距離最後卷還有半小時,他咬了咬牙,張望了一下,終於偷偷摸出了手機。
他可不信阮輕暮這小子真敢舉報。
再怎麼説,打小報告當面檢舉同學,這可是學生間的大忌,要被所有人瞧不起的。
手機上有備好的小抄和重點,還能百度一下單詞,他正在飛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