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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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暮閉上了眼睛,嘴巴咂了咂,忽然伸出手,攬住了秦淵的脖頸,拉了下來。
被熱水燻蒸得温熱的鼻尖蹭着秦淵的臉,肌膚上還殘留着沐浴的柑橘芳香。
他飛快地在秦淵臉頰和鼻尖吻了幾下,甜軟輕柔,又雜亂無章,如同偷吃的小孩子怕被人發現,只能急匆匆趕着時間。
像是羞得不敢睜開眼,他一邊閉着眼亂吻,一邊低聲耳語:“談就談……誰怕誰啊。”吻完了,他忽然魯地把秦淵整個推開。撈起被子蓋在自己臉上一蒙,蹬了幾下腿,不動了。
秦淵的心狂跳,明明還沒去洗澡,可身上卻燥熱地像是在三伏天裏蒸了桑拿一樣,臉上額頭都有細細的汗,耳邊全是阮輕暮那一句“好啊”,嗡嗡地響。
石破天驚,卻又順理成章,叫這狼狽絕望的新年第一天,恢復了原本該有的甜美燦爛。
望着蒙着頭的阮輕暮,他伸出手,想要掀開被子再説點什麼,可是卻又躊躇。
好半晌,他才拉了拉被角,聲音沙啞:“阮阮出來,別悶壞了,空氣不新鮮。”被子裏的人一動也不動。
他猶豫着,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揭開了。下面出一張緋紅的、已經安然睡去的臉。
畢竟年輕,一夜的疲憊並沒有留下任何衰殘的痕跡,那光潔的臉上隱約有片紅暈。黑長的睫覆蓋在眼瞼下,沒有了平的散漫,只剩下乖巧和恬淡。
秦淵怔怔望着這張悉到極致的臉。
戀愛就是這樣的嗎?
一起打過架,一起爬過牆。在賽場上捉對廝殺過,也在校外的小攤上擼過串。一起乖乖地温功課,一起在舞台上離經叛道。明明只相識了一學期,卻總覺得,好像已經在一起度過了漫長又悠遠的時光。
他伸出手指,在阮輕暮軟軟的上輕點了一下。
就是這裏。他剛剛吻過的地方。
然後還被回吻了,吻得亂七八糟,毫無技巧,卻是他嘗過的最美妙的滋味,叫人意亂情,歡喜無限,渾身戰慄地快要炸開來。
手指下的觸實在太好,他託着下巴,忍不住輕輕沿着阮輕暮的形慢慢描繪着,一圈又一圈。
終於,睡夢中的人不安分了,緻的眉皺了皺,輕哼了一聲,軟糯地像是小貓在撒嬌。秦淵聽得心癢,可是終究不捨得把他醒,住了手。
待了一會兒,又惡作劇地在他鼻尖點了一下。再一下。……
這是他的男朋友了,是吧?蓋了章,印了戳,在心裏烙上了記號,又疼又重,帶着傷留着血,怎麼也好不了。……阮輕暮醒來的時候,窗簾密實地拉着,房間裏很黑,他眯着眼適應了一會兒環境,才徹底醒了。手機不在身邊,洗澡時放在了外面的茶几上,幸好牀頭有夜光的小座鐘,看了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他在半黑暗中坐了起來,身邊的牀上沒有人。外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響。
他愣愣地靠在牀頭,坐了一會兒,臉慢慢地紅了。
靠,這個大年初一過得可真跌宕起伏,心緒澎湃。
新年真好,新年的夢裏更好,什麼都有,什麼都會發生,雖然荒誕又無稽,卻又隱秘而美好。
跳下地拉開窗簾,再回身一看掀開被子的牀上,他整個人忽然大腦當機,差點快瘋了。
怎麼回事啊?不是穿着浴袍睡的嗎,怎麼能睡得袍帶子全散開了,被單上那兩小塊濕的可疑地方是什麼!
他懊惱又慌神,飛跳回牀上,把牀單整個扯下來,吃力地窩成一大團——混蛋啊,秦淵的牀這麼大,牀單質量又好,比他家那種薄薄的小牀單厚重好多。
偷偷抱出去放在洗衣機裏?
不行,秦淵家的洗衣機在陽台上,要想扔進去,得經過客廳。
他抓耳撓腮地想了想,臉燥得幾乎快要燒起來。啊啊啊阮輕暮你要不要臉,堵人家的門,睡人家的牀,大白天的又不是早上起來,還髒人家的牀單!
…
…
要不先到牀底下?趁秦淵不在客廳裏,再偷偷送進洗衣機?他趕緊彎下,手忙腳亂撅着股,把牀單往牀底下,還沒起身,就聽見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詫異的問話。
“你在幹什麼?”阮輕暮猛抬起頭,看着門口的秦源:“……”門口的少年長身玉立,神采奕奕,眉眼彷彿發着光。不知道為什麼,阮輕暮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似乎心情極好。
秦淵走進來,低頭彎看看牀下,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充滿愕然。
阮輕暮咬了咬牙,忽然又點兒惱。他不敢細看秦淵那俊美人的臉,他猛地把牀單扯出來,扭頭就往外跑:“牀單被我髒了,怎麼了吧!”秦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跟着他,追到了陽台。
豪華公寓的陽台又寬大,採光又好,冬下午三四點的暖陽照着陽台上的綠植藤蔓,一片靜好。
阮輕暮一把將牀單進了洗衣機,正低着頭苦惱地研究按鍵,身邊,一隻修長的手指伸過來,練的按了幾個鍵,聲音温和:“不用覺得羞恥。”阮輕暮聲氣的:“誰羞恥了?生理衞生沒學過嗎,學霸同學?健康才這樣呢,要是每天早上都不這樣,得去看病,明白不?”一抬頭,鼻尖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秦淵的下巴。秦淵低着頭,一雙明亮的鳳目裏,含着淺淺的羞澀的笑:“是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