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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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離忍不住笑了,小聲説:“還不是你剛剛……”上台前本來也只要淺淺的打一層粉,可是這個人臉不知道怎麼,一直紅不退,最後費了好多粉底,才堪堪把紅遮下去。
最高的台階上,傅松華忽然一把抓住了方離柔軟的手,緊張地向着前方一指:“方離……快看焰火!”方離身子微不可查地輕輕一顫。
他任由那隻寬大温暖的手掌抓着自己,眼裏有微弱的淚光閃爍,痴痴地望着遠方。
原來午夜的鐘聲響起後,灰姑娘不是都會被打回原樣,依舊可以有王子在身旁。
他們身邊,秦淵默默抬首,一雙明亮的眼睛中,映着玻璃幕牆上反出來的光溢彩,然後轉過頭。
他的聲音極輕,也極温柔:“新年快樂,軟軟同學。”阮輕暮一雙晶瑩透亮的眸子中,也有同樣的焰火升騰明滅。
眼前的情境只是尋常,可也似曾相識,悠遠又穿越時光。
和上輩子一起暫時停下爭鬥、攜手同遊的那次元宵燈會何其相像。
古往今來,周遭的一切都變了模樣,可是這個人、這個人眼中映出的花燈、反的焰火,都一樣漂亮。
他定定地看着秦淵,笑容燦爛又張揚:“秦少俠,祝你年年歲歲有今朝啊。”第80章不是殺人犯元旦過去,了過得飛快,一個多月轉眼即逝。
高二放寒假比去年晚了些,期末考試結束後並沒有立刻放掉,又接着在學校上了七八天的課,等各科成績和總排名完全出來,才最終放了假。
從上午開始,學生們拖着小行李箱開始陸續離校,校門口的街道不遠處,嚴叔穩穩地啓動了車,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後座上的秦淵,又仔細看了看他身邊的阮輕暮。
他忽然一睜眼,恍然大悟:“哎,這位小同學是不是開學時腿腳不方便的那個?”阮輕暮瞥了一眼秦淵:“啊,叔叔認識我?”這位司機同志怎麼知道他腿腳不便的?
“我就説呢,我這眼神錯不了。”嚴叔高興地説,“開學那天,我們少爺在門口看見你打不到車,特意叫我回頭去捎上你呢。可惜我開回去,你已經不見了。”阮輕暮一怔,揚起眉,定定地看向秦淵:“第一天?”那天見面,不是還在走廊上打架來着?
秦淵輕輕咳嗽一聲:“大太陽底下,看你可憐。”阮輕暮斜睨着他,低聲笑:“嗯,秦少俠一向古道熱腸。”秦淵垂下眼,俊朗側臉上淡淡的:“看到誰,都會捎帶一下。”前面,嚴叔沒聽見他們低聲對話,熱情地大聲補充:“我們少爺的車從來不帶人的,這位同學你是第一個!”秦淵:“……”汽車在阮輕暮家的小巷口停下,阮輕暮拎着行李箱下了車,衝着車廂揮揮手:“謝謝嚴叔。”秦淵跳下車,從後備箱裏拿了個大袋子出來:“我請嚴叔幫着買的,你幫我給小樁。”阮輕暮打開看看,裏面全都是各種各種的高檔零食,他點點頭:“好,幫他謝謝你啦。”天氣已是深冬,車裏空調暖意融融,出了車,外面已經是寒風蕭瑟,巷子口風大,阮輕暮前外套敞着,被風一吹,領子翻卷起來。
秦淵沒立刻回車上,伸手幫他把衣領掩好,扣上了脖頸處的扣子:“所有的作業做好後,記得都拍照發我,我給你先過一遍。”阮輕暮神情有點微微的得意:“嗯啊,寒假加點油,爭取開學摸底考衝進前一百。”這次的摸底考他的名次直升到全年級180名,比起期中考試整整前進了一百多,老簡高興地快瘋了,給他媽打電話足足誇了他二十分鐘。
秦淵看着他,眼神中有遮掩不住的驕傲。
“下學期領航班見。”秦淵的成績太好,自學能力也太強,在競賽班和領航班沒有什麼差別,可是阮輕暮的數理化已經能趕上領航班進度,兩個人偷偷一商量,決定下學期一起申請調班,下午的選修課都去領航班。
阮輕暮看了看在一邊等着的汽車,終於依依不捨的説:“好。那你到了那邊,也拍照給我看。”今年節早,學校放假又晚,這剛剛寒假開始,距離節就只剩下了十來天。
秦淵平時獨身居住,現在到了寒假,他爸爸當然不能再叫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早早就和他説好過去閤家團聚。
小妹妹畢竟剛出生幾個月,秦淵尚且沒去看望過,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
阮輕暮拖着小行李箱,慢悠悠往家裏走,沒走幾步又回過頭,果然見那輛車還停在巷口,遠遠地,車窗裏秦淵安靜地坐着,見他回頭,隱隱揮手。
阮輕暮心裏又甜又悵然,也衝他擺了擺手,那車才緩緩開走了。
一月底的天,雖然沒有惱人的雨雪,可院門口的幾棵老樹都已經落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沒有青翠的顏。
隔壁的小賣部裏,老李頭正躺在一個大躺椅上,和老闆嘮嗑,看見阮輕暮進來,衝他招了招手:“來,幫我帶塊巧克力進去給小樁。”阮輕暮也不客氣,接過他從貨架上拿的巧克力,“嘖”了一聲:“謝了啊。”老李嘟囔着:“就是看他小孩子家的,可憐。”賣部老闆搖搖頭:“小啞巴現在不可憐啦,我瞧老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