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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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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住一樓的,也是少數。

阮輕暮拄着枴杖,跟着秦淵,刷卡進了一間宿舍。

一個多月沒住人,裏面已經有了些淡淡的灰塵,可是整間房子卻整潔有序到了極點,一張牀空着,另一張牀上牀單平整乾淨,枕頭擺得端正,薄薄的夏涼被疊成四四方方,簡直像是電視上軍營裏的豆腐塊兒。

秦淵抬手打開頂燈,又路地開了空調,接着卸下背上沉重的書包,默默放在自己的桌上。再把阮輕暮的行李箱放到另一張空牀前。

沒再看阮輕暮,他打開自己的箱子,開始默默收拾東西。

身材修長的少年彎着,脊背的形狀清晰,顯出利落的線和優美的後肩。

前臂的肌不明顯,卻隨着動作微微隆起,在明亮的光燈下,肌膚上有點亮晶晶的汗水。

箱子一打開,裏面是疊得整齊的換洗衣物,好幾套一模一樣的夏款短袖校服,還有裝在透明硬殼塑料袋裏的盥洗用品。

肥皂牙膏,牙刷巾,全都擺放得很漂亮。

阮輕暮坐在自己的小桌前,一言不發看着他的動作,託着腮。

秦淵一抬頭,就皺了皺眉。

他直起,把盥洗用品放進了衞生間,再轉身出來,開始往自己的櫃子裏放東西。

阮輕暮在他身後,看着他一口氣往衣櫃裏放了四套夏款校服,終於忍不住好奇:“不是每人兩套嗎,你怎麼有四套?”秦淵沒回頭,淡淡回道:“沒限制,你也可以申請買十套。”阮輕暮“嘖”了一聲。

還是這麼愛乾淨啊。

秦淵默默整理好行李,沒再看阮輕暮,而是拿着一套乾淨的換洗衣物進了衞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好半天,水聲停了,秦淵換上了一套校服,走了出來。

剛剛淋完浴,頭髮是濕的,末梢微微往下滴着水。整張臉清俊美,嘖,冷淡得就像那些古裝劇裏海報上的冰山男主角一樣。

房間的地上,阮輕暮的箱子敞開着,裏面被翻得亂糟糟的,斜對面的上鋪,某人正在忙活着。

也不知道怎麼拖着不方便的腿爬上去的,涼蓆剛鋪好,人正蹲在牀上,苦惱地和裹着腦袋的蚊帳糾纏着。

聽到聲響,阮輕暮迅速扭過頭,汗津津的腦袋從亂蚊帳裏伸出來:“喂,打聽個事。”秦淵慢條斯理地打開書包,開始往外拿教材和資料:“嗯?”

“這兒晚上有蚊子不?能不掛蚊帳嗎?”秦淵抬起頭,看着他翹着腿、苦着臉的樣子,默默站了一會兒,邁開長腿,爬上了自己的牀。

隔着牀欄,他三兩下找到了被阮輕暮搞得亂糟糟的蚊帳的兩個角,理出繫繩,麻利地綁在房頂垂下的小鐵鈎上。

牀的另一頭,阮輕暮整個人被裹在了帳裏,正氣吁吁搏鬥。

秦淵冷眼看着,足足等了半分鐘,終於忍無可忍,掀開這邊的蚊帳,鑽到了對面。

他伸手解開纏在阮輕暮胳膊上的蚊帳片,用力按着他的頭,把他從一團亂麻中摘了出來。

蚊帳纏得緊,又亂。

阮輕暮掙扎了一下,就不動了,低垂着眉眼,乖乖地任憑他動作。

兩個人捱得極近,温熱的鼻息落在彼此臉上,胳膊和身體擦到了一起。

秦淵臉上神情萬年不變,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焦躁,小臂上的肌竟似有點僵硬。

好不容易,蚊帳終於理好了,秦淵迅速地幫着繫好另兩個角,一個矯健的翻身,兩步就跳下了牀。

阮輕暮從牀上探頭往下看:“喂,謝謝大班長。”秦淵冷冷看他一眼,轉身拿起自己課桌上的幾本書,毫不猶豫地出了門。

阮輕暮躺在新鋪好的涼蓆上,瞪着屋頂雪白的天花板,無聲地笑了笑。

拿起手機,他發了條短信給穆婉麗:“我安頓好啦。同寢室的同學可好了,特友愛。”很快,穆婉麗的短信回覆過來:“那就好,早點休息,你行李箱裏有我放的山楂鍋盔,可以墊肚子。對了,記得分同學們一起吃啊。”阮輕暮爬下牀,在行李箱裏翻了翻,果然有兩包糕點,裏面一個個獨立的小包裝。

打開來,雪白的小餅正面印着鮮紅的雲紋圖案,掰開了,裏面是暗紅的山楂餡。

咬下去,酸酸甜甜。

他慢慢地吃了兩個,想了想,拿起幾枚,放在了隔壁的書桌上。……隔了幾層樓,四樓的男生宿舍裏,房門關着,燈也關着。

從外面看,宿舍門縫裏黑乎乎的,門裏一角,閃着微微的亮光。

幾隻手機開着手電筒,拿晾衣夾子夾住,吊在旁邊的蚊帳上,直直對着中間的桌子。

一堆男生就着手機的微弱亮光,正頭對頭地打鬥地主。

黃亞臉上貼着一串紙條,上身的衣服已經輸地光了,一邊甩牌,一邊扭頭對身後的白競説:“換我一會兒,我去撒泡。”對面的手機電筒光照着他的坑窪臉,白競抱着手機打字呢,一抬頭,直接就兜頭給了他一下:“鬼啊!”黃亞扭頭一下抱住他,腆着臉往後按:“鬼壓牀了啊!”旁邊幾個男生一個勁地催:“百曉生你快點來幫着摸牌,叫黃亞去撒,快快!”白競掙扎着從黃亞身下鑽出來,奄奄一息地坐在凳子上:“黃鴨子現在有一百八十斤了吧,壓得我都快吐了。”他身邊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