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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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知識點,他半小時飛速做下來,還是遇上了幾道做不出來。
可惡,書到用時方恨少,單詞背時始知窮。
這兩個多月走路吃飯有時候都在背單詞,高一的語文課本也被他重新翻了個遍,可是別的科目臨時補起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他素來記憶力極好,就算稱不上真的過目不忘,也能算是聰慧多智。
要在短期內成績進步,他有把握,可是要各科都迅速提高,他也真的沒有底氣。
秦淵站起身,幫他把書包收拾好,順手提在手裏:“放心。”阮輕暮神懨懨的:“放心個鬼啊,不高興。”秦淵認真地説:“已經足夠好了。難道你想在兩三個月裏,就把每一門課都考到培優班的水平嗎?”阮輕暮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伸手想去接自己的書包,秦淵卻沒鬆手:“乖乖做了一晚上題,獎勵你空手走到寢室。”阮輕暮啼笑皆非地瞪着他:“你在哄小孩子?”秦淵一個人揹着兩個沉重的書包,神輕鬆:“你和小樁有區別嗎?比他還不省心呢。”兩人出了門,阮輕暮從後面忽然一把勒住了他脖子,整個人跳在了他背上,威脅地小聲叫:“秦少俠,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收回對我不省心的評語。”秦淵被他勒得微微後仰,也不説話,只微微側頭,亮亮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阮輕暮吊在他脖子上,又被他這麼譴責地一看,忽然又有點心虛。
太欺負人了吧,人家還揹着兩個大書包呢。
“你這個騙子,白天又裝瘸幹嗎?”他訕訕地問。説起來,這人剛剛跑得像陣風一樣,哪有半點腿腳不便的樣子呢?
秦淵淡淡地説:“林樺的事搞定了,裝瘸的功勞。”白天在辦公室裏,林家母子就嚇破了膽,一再地求饒,一再地保證絕不再找麻煩,接受學校的一切處分,並且願意公開做檢查,承認自己的錯誤,只求秦家別把事情鬧大。
阮輕暮正想從秦淵背後跳下來,身前的少年卻笑了笑:“別下來……我背得動你。”阮輕暮一怔,果然沒動。
高大拔的少年肩頭揹着兩個書包,身上掛着一個人,就這麼站着,不知道怎麼,又説了一句:“你好輕啊。”他的聲音在前面,貼着膛傳來,帶着點奇妙的共振,少年人特有的清亮聲音顯得有點兒沉,也更顯出點別樣的磁。
阮輕暮趴在他背上,靜了下來。心裏忽然又酸又軟,又疼得要命。
很輕嗎?哪有上輩子他附在這人背上時輕。
上輩子他死得悽慘,一直困在慘死的桃花樹下不得身,可不知怎麼,等到了這個人來了,又等到他幫自己收斂了屍身,忽然他就沒了怨氣,竟然能飄飄蕩蕩跟着秦淵走了。也是稀奇。
有時候他飄在他身後,看他四處找尋仇家蹤跡;有時候閒着無聊,也會順勢趴在他背上,反正他又覺不到身上趴着個無法投胎的冤魂。
可他也就是想多看看他,並沒有想到會一直跟到他死的時候。
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這個人滿身是血倒下的樣子。
俊臉上冷得像是結着冰,一向明亮的眼睛裏滿是血絲,慢慢閉上的時候,神采一點點散盡。
那麼驕傲又整潔的一個人,就這麼倒在了風沙狂舞的大漠裏,明明前程似錦,該有着最好的人生。
都説魂魄沒有心,他理應覺不出心痛,可那是他還是覺得,整個三魂七魄都痛得像是被硬生生撕開了一樣。
老天真是殘忍,可這輩子,又真是對他們好。
原來只想多看幾眼就走,現在想看一輩子。這可怎麼辦啊?
他輕輕地,鼓起勇氣,用頭蹭了蹭前面少年的脖頸。
“秦淵……你等我啊。”他低低説,“我和你考到一個城市裏。”就像那位學長和學姐一樣,接着一起上大學吧。……學校有不定期的查寢,一旦查到沒報備的晚歸,輕則批評,重則處分,沒人敢在宿舍樓關門後回來。
快到熄燈時間了,秦淵和阮輕暮加快了步子,小跑着出了文體樓。
一樓的樓梯邊上,是學校的舞蹈室,阮輕暮順着走廊往回走,忽然腳步一停。
秦淵也停下了:“怎麼?”阮輕暮微微側過耳朵:“你有沒有聽見什麼響聲?”秦淵一怔,再仔細去聽。
果然,靜夜裏好像有什麼輕輕的“咚咚”聲,有節奏地響着。就在附近。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不遠處的舞蹈室。
在那兒。
走廊和一間間活動室都黑漆漆的,沒亮燈,細細一聽,竟像是人的腳步落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響動?一時間,兩個人都同時想起了前一陣男生羣裏傳的那件事。
好像不止一個人説過,在晚上聽到過舞蹈室裏有響動,而且有漂亮的女孩子的身影?
阮輕暮心裏一動,小聲附在秦淵耳朵邊:“是不是傳説這裏晚上有鬼?”秦淵瞥了他一眼:“別鬧,這世上哪有鬼。”
“有的啊。”阮輕暮小聲嘟囔着,嘆了口氣,“不信就算了。”他踮起腳尖,拉着秦淵往那邊走:“噓——去看看。”越是靠近那間舞蹈室,裏面的聲響就越清晰,其實很輕微,只是在整棟安靜的樓宇裏顯得有點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