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哲(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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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料」我唬道。
欣欣姐鄒着柳眉,搖搖小瓶子,問:「這麼小瓶的飲料?」
「高級飲料」
「哼~」欣欣姐將信將疑,直接就拿着瓶子藏在身後,上身微傾斜向前,盯着我的眼睛問:「給我的?」
「啊?」我怯生生的不敢逃避她的眼神,她這個樣子和媽媽太像了:「是,送你的」本來就是給欣欣姐的嘛,只不過沒告訴她這是藥。
「那我收下啦」欣欣姐笑笑的站直身子,貌似還有點開心。
「你快點出去洗澡,我媽媽待會要覺得我們在房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這終歸是寄人籬下,基本禮儀還是得講的,我「嗯」的應聲推門走出去,側面見岳母呂珂蹲在地毯上,整理着地毯上大包小包的用品。
珂姨今天紮了個婦人髻,蓬鬆的栗烏絲綰於腦後,鬢髮如絹厚厚的一綹撂於耳畔。
側梳的劉海遮去粉的後頸,自鬢絲與劉海的叉口,探出似軟貝一樣的耳廓;她五官端秀,膚白貌美,臉頰泛着天然的嫣紅,配上稍顯厚敦敦的紅潤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卻不失嫵媚放蕩。
此刻的珂姨一襲薄紗黑連衣短裙,領口深v,大片黏糕似的瑩浄肥在外,傲人的事業線緊緻而深邃,由於短裙寬鬆的原故,饒是肥巨碩,亦並無鼓脹裂的覺,薄紗輕輕包住這對大子,宛如「蟬翼囊膚」。
「嗯?」珂姨抬頭看看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的我,潔白小手捋捋鬢絲,一下子問了兩個問題:「林林要幫岳母忙麼?小欣有沒給你更換的衣服?」她的聲音很清脆温御,一股甘冽般充滿母的韻味,要不是少了點母上大人的威嚴嗓音,我真當她是媽媽了,不過也沒錯,岳母也是「母」嘛~之前匆匆見了一面沒機會端詳自家岳母,這會怎麼的也得好好看看,我偷偷看向珂姨的下半身……她此時以一個「>」符號的姿勢半蹲着,峻拔的豐噘在身後,薄紗裙襬堪堪蓋住尖,剩下的蕾絲邊布料寂寞的浮懸在空氣當中;豐腴的大腿與小腿背擠壓,滿出一團香脂,綴連裹着的黑蕾絲襪的纖維都被撐開了幾釐,再看那紅黑相較的麂皮高跟鞋,那微微踮起的黑絲腳丫子……我可恥的硬了……身體下意識的小退了幾步,眼眸低垂。
珂姨英眉輕擰了擰,伸手扯了扯豐後面的裙襬,發現於事無補後站起身來,紅潤的角勾畫出一抹柔媚的笑容:「怎麼害羞了?你家裏哪位那麼美,看看岳母穿睡裙就臉紅啦?」珂姨的臉蛋並不算驚豔,勝在耐看,而且渾身散發婦人的風韻,這點不輸母上大人多少。
「咳!」我強裝淡定,左手對着空氣揮了揮,似有不滿的誶罵道:「我媽媽保守得很」
「呵呵……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在女媳心目中,岳母比他的媽媽漂亮呢?」珂姨眉宇間的端莊與矜持不見了,她和我捱得很近,星目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覽入我視野裏的是一種醉人的女羞澀。
女人的比較心啊……放在誰身上都一樣。
「我……我去洗澡!」我身體繃得老緊了,慌忙説一句就繞過面前的岳母快步離開。
「大傻子!!」房間裏的倪舒欣雙手左右各自抓住兩邊的門襟,上身前傾探出來,衝我喊道:「浴室在你左手邊!」我急衝衝的撤步,又從珂姨的另一側繞過去,珂姨微笑地用一種很慈愛的眼神看着我從她身邊掠過,就是不知道有沒真當我是大傻子了……等我衝完涼出來的時候,地毯上的雜物已然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內室裏廚房傳來斷斷續續油煙機的響聲,我揣摸着珂姨在做晚飯,本想過去幫忙的,看了看自已穿着一條少女粉的超短窄褲衩,加之襠部鼓起的巨輪廓,臉一紅,算了。
再看看欣欣姐悠哉悠哉的躺在沙發上,開着外放,聲音啪啪響的搗着手機,我猜她鐵定在玩手遊,於是走過去想和她來個雙排,結果我才走近,欣欣姐盯着屏幕看都不看我一下,胡亂從沙發上取出我的手機堅在我面前:「你姐姐找你」接過手機後,我找了一隅安靜的角落翻看手機,這不看不要緊,微信家庭羣上百條未讀信息,都在討論今天學校爆發疫情的事情,我沒耐一條條讀完,翻看十來個未接電話,驚喜發現除了最上面姐姐和老父親打來的,尾端還有一條時間最早媽媽打來的未接電話!我高興壞了,盼了兩天,到頭來還得多謝疫情。
我按了回撥,不出片刻,電話通了……「……」沒人聲。
「媽媽,您在麼?」我磕磕巴巴的問。
「呃……」電話裏頭先是聽到媽媽乾咳一聲,然後那悉的沁人心脾的嗓音才清晰起來:「在你珂姨家還習慣不習慣?」原來媽媽已經知道我住在珂姨家了,想必來龍去脈也很清楚,原先想給媽媽訴苦的,一句話就將嘴巴給我堵住了,以前我能對着媽媽自言自語大半天,現在竟有種不知道説什麼的覺,張着個小嘴巴,悠悠答道:「習……習慣」電話裏的媽媽同樣沉默了許久,淡淡回了聲「好」,而後又不説話了。
「媽媽,我……」想象着媽媽生氣嫌棄我的樣子,頓時急上心頭,壓沒太多思考就對着電話解釋道:「我那晚發神經了,不知道怎麼的就對您那樣!我以後再也不會惹您生氣了,媽媽……我……我那晚吃錯藥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那晚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吻……」
「別説了」媽媽的聲音很平淡,卻很威嚴,使我心頭一顫,也打住了我繼續解釋下去的念頭。
「等媽媽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回到華海會安排人接你回家,在此期間不要惹是生非,在別人家裏不要白住,有能幫到你珂姨的就去幫忙,唉……」
「媽媽很累麼?」聽到媽媽嘆氣,我本能的發問。
電話裏的媽媽沒有正面回答,繼續着母上大人的説教,但語氣柔和了許多:「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麼?」
「我知道」我對着空氣點頭。
「行了,掛了」我看着已經掛掉通話的手機久久不能平息,媽媽的態度明顯還介懷在家鄉母子的那個吻,我是真懊悔啊,真想一頭扎進手機屏幕裏,順着網線閃現到媽媽的面前,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緊母上大人的大腿認錯「媽媽我錯了!您就原諒我吧!?」最好有多少眼淚就多少,有多竭斯底裏就裝多竭斯底裏,説不好媽媽心一軟,我幾下小腦殼就原諒我了……「啪嗒……」就在我異想天開的時候,只聽見一跳閘斷電的聲音,大廳霎時烏漆抹黑的,從廚房傳出來一些緩慢降下來的電子設備的光線,與及丈母孃珂姨略顯驚慌的叫聲,我聞聲摸黑快步走過去,就見廚房出入口走出一道窈窕的妖嬈黑影……珂姨雙手向兩邊攤展開來,胡亂摸索像是在尋找什麼能夠攙扶的東西,舉措磕磕碰碰的,領口大片的廓於黑暗中時隱時現,藉着側邊落地窗微弱的光線,顛簸的巨似鍍了一層浮光掠影,的黑絲襪大腿穿梭在昏暗當中,偶爾能看到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的蕾絲邊紋,極具視覺衝擊力。
「呃~」珂姨沒看到呆板矗在廚房門口的我,撞了我個滿懷,慊慊驚出聲。
我沒看清岳母的表情,只受到臉蛋滿坑滿谷的充斥着一團柔軟,一股濃郁的昔香甚至齁得我想打噴嚏,火熱的雞巴從短褲衩下面鑽了出來,緊緊貼着珂姨的大腿,褲角卡住龜頭的冠沿,使我即享受又砥礪。
我不敢過多貪戀,小心扶穩岳母,禮貌問道:「珂姨沒事吧?」
「沒事」
「媽~」這個時候,欣欣姐用手機電筒往我們這邊照了過來:「家裏的珀金斯發電機呢?」
「好幾年沒用了,你去雜物室找找看……」珂姨揚首對欣欣姐説,欣欣姐打着個手電筒不知道往那裏去了。
藉着這個間隙,我拉下小褲衩蓋住冒出來的龜頭……「林林晚飯要等一會咯~」珂姨衝我笑道,語氣的寵溺程度幾乎不亞於姐姐。
我有點不習慣,只能保持禮貌道:「好的珂姨」
「就説了喊我岳母~你媽媽要是知道我沒照顧好你,非怪我不可~」
「嶽……岳母」我乖巧的點點頭喊道,這聲岳母叫得極其的不順熘,再者黑暗中看不清珂姨的表情,讓我這個喜歡觀察肢體表情猜測別人心理活動的人心裏沒底,又想想剛才對珂姨的不尊敬,突然覺氣氛很尷尬。
逃避似的走到落地窗邊,從樓上看下去,見到小區中央一個50米左右的水池邊,星星點點般圍了不少人,水池裏還放了不少孔明燈之類的紙船,我心生一計,藉機想離開:「嶽……岳母,我想下樓散散步……」
「馬上能吃飯了」
「……」
「好吧,記得帶口罩,飯好了打電話給你」……小區的水池邊,本以為熱鬧的,結果人羣梳稀零零散散都隔得很遠,我找了個台階坐下來,閒看他人放孔明燈,不到十來分鐘就按捺不住的掏出手機了,想來今天還沒給姐姐報平安呢,正給姐姐打個電話,又看到手機桌面幾十條短信……我有輕微的強迫症,看到這些沒清理的垃圾信息就渾身難受,隨便逐條翻看,一一刪除去,當手指碰到一條標有「心臟檢測結果」的信息時,我怔了怔,咽口水點開……『林非同先生/女士,經醫院檢測,您被診斷患有(先天心臟瓣膜關閉不全),屬症狀嚴重者,為進一步確診,請您……』我沒敢看下去,翻過手機壓在地上,大腦「轟」地炸開了般,心跳「嘭嘭」的猛馳,全身發軟的癱坐在台階上,連想開口怒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就這樣哽噎憷憷的看向面前,卻什麼都看不見。
曠久……我重新拿起手機,反覆確認信息裏隻字未改的內容,絕望瞬間佔滿我空殼一般的身軀……除了對死亡的恐懼,就只剩下一連串聲嘶力竭的疑問:媽媽為什麼要騙我?媽媽為什麼要騙了我十六年?她到底為什麼要瞞着我??我那麼那麼相信的人,到底為什麼??視線漸漸濕濁模煳了,水池裏孔明燈發出燈火宛如五顏六穿透蒼穹而來的散星,朦朧的人影於池邊自顧無暇,我不自覺的愈握愈緊着拳頭,淚水從臉頰滑到緊咬的牙關,冰凍了我整個顫抖着的下顎,也麻痹了我的受,遺留腦海還未遣去的「為什麼」……「花團錦簇的節用來銘記逝者,而我,寧願被人遺忘。」——(英雄聯盟)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