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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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假的。
沈初想,若能得一知己如此,倒真是一大幸事了。只可惜,李狄這話騙騙別人就可以了,這人哪點像是想作他知己,明明就想把自己崽崽親爹的地位扶正。
但是他對李狄的這個心思,還是覺得有點突兀,以李狄的格和城府,怎麼會在僅見他數面之後就對他產生那種心思呢,實在是説不過去。
太子笑道,“好一個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孤再敬五弟一杯。”這次只太子和李狄兩人又幹了一杯。
太子又偏過頭,對沈莊道,“説起來,這沈公子還是飛羽的庶兄呢。寧遠侯不愧為當初京城的沈氏雙璧之一啊,這生出來的公子,一個兩個的,都如此玉樹芝蘭、臨臨俊秀。”沈莊不以為然、哼了一聲道,“太子殿下謬讚了。沈公子既已從沈家族譜上除了名,和在下也並無什麼關係。”太子不以為然,輕笑道,“是孤説錯話了,倒惹飛羽不高興了。”沈初心裏納悶,覺得太子對他這便宜弟弟的態度也太包容了吧,而且他這便宜弟弟對太子説話也明顯很放肆。
他再細細打量他這便宜弟弟,不得不説和他眉眼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但也繼承了王氏的優點,長得那是沒話説,但心裏也沒多想,只覺得沈莊比太子要小好幾歲,皇后也一向對王氏這個妹妹頗為疼愛,因而太子對沈莊頗為縱容也不是説不過去。
李狄和沈初二人本來就和這裏大部分人都不,坐在這也是讓雙方都不自在。幾杯酒一過,李狄便帶着沈初先行告退了,太子也沒再挽留。
沈初覺得自己這陪跑角,真是微妙又尷尬,一直都在話題中心,可是太子卻從沒讓他説過一句話,擺明就是沒將他放在眼裏,只是作為取笑李狄的談資罷了。他雖然有這自知之明,但是真被這麼對待的覺,還真tm蛋。
兩人又坐上回到岸邊的輕舟,凜冽的江風拂面,一下吹散了酒燻暖香的熱意,讓人清醒了不少。
沈初雙手了把自己的臉,心裏恨恨道,“莫欺少年窮,終須有龍穿鳳,唔信一世褲穿窿。”(注)一旁的李狄一把抓住他的手,温暖乾燥的熱意從他掌心傳來,沈初疑惑地看着他。
“好好的燈市煙火,全被這幫不相干的人給糟蹋了,以後孤再給你補個。”沈初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語氣給逗笑了,心道這人倒想得長遠,但以後的事誰又能説得好呢。
到了岸邊,青竹和馬車直接守在那,李狄一直牽着他的手也未放,直到回到家。
這時沈初才發現,李狄大概是喝了酒,酒壯慫人膽,膽子大些了所以一直牽着他。而他大概是因為當眾人看着他都面帶鄙夷之時,而畫舫裏李狄的一席話,給了他在場的許多人都沒有給的尊重,一時頭腦發熱,難得沒有拒絕。
······次,沈末就出門遠行了。
二月初一,大吉,太子大婚,娶鎮遠將軍馮蒼嫡次女馮嬌。天子大赦天下,於三月初十舉行恩科。普天同慶,一時天下學子對太子都頗為恩戴德。
這馮嬌是馮京的妹妹,但非一個母親所出,馮嬌生母是鎮遠將軍馮蒼續絃。
太子大婚舉行了盛大隆重的儀式,整個汴京城都籠罩在一片喜慶氛圍中,十里紅妝羨煞一眾百姓。
不過也有許多像沈初這樣的學子,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恩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整天除了一三餐,基本都在温習四書五經。
太子大婚後太學恢復上課,但為了讓學子有充分準備恩科的時間,課程安排的並不多。
這段時間就連崽崽都格外乖絕了很多,自己乖乖吃飯、乖乖睡覺,白天和滾滾大黑小白阿黃阿綠阿花玩耍,也不會一直要纏着自己爹爹。有時還會陪着爹爹一起在雙方,沈初温習自己的書,崽崽就在那練字或是看沈初給他準備的啓蒙書,一大一小呆在書房裏也有別樣的温馨。
等到沈初恍然回神時,竟然發現崽崽又長大了很多,頓時心裏是又酸又脹,覺得這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一錯眼就變化得極快。但看到崽崽這麼小就這麼懂事,心裏也是暖得不行,覺得真是有這麼一個崽,他還有什麼資格不努力。
轉眼就到了恩科的子,臨前一天沈初好好放鬆了下,帶着崽崽吃了碗張老三牛麪,又給崽崽買了冰糖葫蘆,添了些筆墨紙硯,第二天就進入考場,參加為期三天的恩科了。
注:出自清·吳敬梓《儒林外史》。
※※※※※※※※※※※※※※※※※※※※崽崽:爹爹喊我今天出來打醬油~第37章恩科2一般科舉考四場,第一場考詩、賦,第二場考論,第三場考策,第四場考帖經、墨義,其中帖經即是據要求默寫四書五經原文,墨義則是對給出的經義進行簡單的文字解釋,一場大概各出十道左右。
而這次恩科則是去掉了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帖經、墨義,第一天考詩賦各一首,第二天考論一篇,第三天考策三道,其中又以論和策所佔比重最大。論主要是從四書五經或是註解裏摘抄出一句或一段話,考生據此作論一篇;策則是據政治、民生、時務、農事、水利等朝堂最為關心的時局問題,提出對策。
考場設在國子監的貢院,放眼望去一排排兩米見方的房舍,每排接近一百來間,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