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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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捨生名額。當然,如果外舍生學識受到夫子肯定,還是能夠直接遞進的。
像範雍這種,原先在州學裏求學,到太學才一年左右,本來是外舍生,因為受夫子其中才破格成了內捨生,每個月有些月錢,但也就勉強提供一頓飯食那種。
而沈初本來是在汴京裏的私學裏讀書,但私學裏的夫子認為他頗有天資,只是有時候想法有些不拘一格,恐怕自己誤人子弟,恰好他又和太學學正相,便給他求了這個名額。沈初還蠻的,本來他就是隨便找個私學讀讀書認認字而已,沒想到運氣這麼好。
當然,以他穿書者的身份,還帶着超越時代的認識,被夫子刮目相看也不是難事,但他自己清楚,他多的就那點超越時代的認識,很多基礎功夫,像練字、四書五經的悉程度,壓不如很多一般的學子。
太學裏的課程主要是四書五經,但還有音律、刑律、醫學、算數、書畫、武學之類的科目,像刑律這種,主要包括律法斷案之類,因為當朝天子比較重視,基本每個學子想要科舉,都要進行學習,音律、書畫也差不多是學子的基本修養了,也是必備課程,醫學、算數、武學之類其他的,就是憑天資和興趣選學。
這只是幾門主的選修課程,其他像地質、水文、農耕也有課程,其他還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課程,像天相學、占卜學、風水學之類的。
沈初對很多課程都很好奇,除了四書五經外,其他聽課都很自由,恰好有夫子在上課,又有空閒時間,都可以隨便去聽。
有些夫子課講得好,即使是旁科,也會有很多學生來聽,座位不夠了,便席地而坐,放眼望去烏壓壓的一片,自然也有夫子講得很無聊枯燥的,然後課堂上就稀稀拉拉幾個人,如果每一個人來聽,這門課就可以取消了。
總體來説,沈初覺得太學裏的氛圍還是蠻自由的,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畢竟按照書裏古代架空的設定,人們都是很尊師重道的。
當然,太學裏這樣的氛圍在其他地方都是沒有的,因為像州學、縣學,壓沒實力請來這麼多學識淵博的夫子,一般都着重教授四書五經之類的儒家經典。
沈初除了四書五經外,還選了書法、刑律、武學和輿圖學,輿圖學和現代的地理很像,還包括風土人情,也會稍有涉略地質、水文,但沒有專門的地質、水文科目專業;武學則包括兵法和武藝,但是沒法像宮裏的皇子一樣,有足夠的場地來學騎,只是一些拳腳功夫和兵器之類的,但也是州學、縣學不能比的了。
這樣下來沈初也就多出一到兩個下午的空閒時間,有時候他會去音律課或者畫學課,當時陶冶情了,有時候會直接回家帶孩子。
沒辦法,他和那些沒成家生子的年輕人不一樣,什麼時候都會掛着自家崽崽。
他今天上午的課程是中庸,下午是武學。
教中庸的夫子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學識的確很豐富,對中庸和相關學説都很悉,但是格有點古板,講的也很枯燥,只是中庸是四書之一,科考也是必考科目,所以基本沒有學子敢缺席。
沈初到了學室,前面的位置都坐滿了,他便挑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雖然楊夫子講課很無聊,但是太學的學子學習的態度還是很認真的,上課那幾乎是一絲不苟,恨不得把夫子説的每句話都記下來,這樣科考時才不怕沒話答。
太學的學室是半環形,進門後有塊影壁擋着,中間是一個採光充足的庭院,半環形中間是足有兩層高的一座禮堂,裏面供奉着孔子、顏回、曾參和孟子,一般大的活動都在這裏舉行。
禮堂兩邊半環形延伸出去就是學室,學室共有三層,每層十數間。
半環形的建築正後方有一座七層飛檐閣樓,是藏書閣,東北面有座訓誡堂,懲罰犯了過錯的學子的,西北面是練武場,再往後就是學生宿舍了。
到了點,楊夫子捏着自己的小山羊鬍子,慢悠悠地揹着手踱着步進來,手裏也沒拿書,向來都是慣於心了的。身後還跟這個年輕人,是太學裏的唐執教,因為資歷不夠,所以多是跟着上了年紀的老夫子輔助教學。
不過沈初印象裏,這唐執教對四書五經的理解,可不比楊夫子差。
楊夫子坐在教案前,戒尺拍了拍桌面,“今天我們來學《中庸》第十三,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楊夫子先將原文抑揚頓挫讀了一遍,然後用同樣抑揚頓挫的節奏進行講解。
這古文對沈初這個現代人來説本來就不友好,加上昨天去了明月樓,回去得有點晚,又起了個大早,在夫子抑揚頓挫的唸書聲音中,沈初忍不住一隻手撐着臉睡着了。
突然耳邊響起爆喝聲,“你!你給我起來!”第8章太學2楊夫子氣得他那撮小山羊鬍子都一抖一抖的,連話都説不轉了,“你、你給我起來!解釋、解釋‘忠恕違道不遠’是什麼意思?”沈初被楊夫子暴吼起來,一臉懵,發現自己竟然睡着還被楊夫子抓住了,不頗為羞窘。好在功課他還是提前預習了的,再加上現代人的思維,他便將自己對這句話的理解説了出來,“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
“忠恕,簡而言之,可理解為忠於己而恕於人。《中庸》開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