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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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無窮。
我想,大概我過去的一切都是假裝的,那個乖巧的、寡言的、極其容易害羞的我,只是我裝出來的。
真正的那個我是在遇見哥以後才被發現的,過去他被壓抑着,被塵封着,被藏在連我自己都沒發現的地方。
是哥喚醒了那個只有我們才知道的虞南。
那個惡的、貪婪的、狡猾地博取哥純真愛意的我,被他喚醒了。
我想象自己是一朵只能開一次的花,花瓣沾滿了摒棄道德之後出的毒汁,那毒汁會侵蝕我自己,同時也侵蝕我心愛的他。
但我孤注一擲地去愛,而且不死不休,為了他哪怕加速凋零也沒關係,因為我知道,當我被摩滅成倫理道德中可恥的一抹灰,我哥也依然會陪在我身邊。
我好惡。
可我真的希望,就算要墜落,也能有他陪着我。
我聽見爸跟哥在説話,我無法辨認爸説了什麼,卻因為哥的聲音覺得心動燥熱。
我趴在桌上,昏黃的枱燈直刺我的眼睛。
我盯着那燈光,回味着之前在浴室發生的一切。
我好愛他啊。
我的亞當,我的大主教,我的親哥哥。
=======b23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一旦突破某一層隔膜,就很容易迅速發生改變。
就像我跟南南。
一開始我們都藏着掖着,生怕被對方知道,生怕對方覺得自己噁心。
後來我們開始無法自拔地互相渴望,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剋制那份渴望。
但是,自從節前我們趁着家裏沒人終於做了那件事,世界就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每天早上我們都趁着全家人起來之前躲去洗手間接吻,在那個被磨砂玻璃封起來的小浴室裏,他靠着冰涼的瓷磚牆壁,緊緊地摟着我的。
那裏簡直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關着的浴室門鎖起來的不僅僅是一個隱秘的空間,更是我們壓抑的情慾發出的嘶吼。
偶爾我們也會躲在那裏互相紓解慾望,要速戰速決,每天都像是在偷情。
不過,我們確實是在偷情。
從小我就不是什麼聽話的孩子,不過我也確實不會做什麼大大惡之事,至少能明辨是非,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正在做什麼。
但是,南南就像一個手持三叉戟的小惡魔,勾起了我心裏所有作惡的念頭。
比如,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會故意用腳勾他的腿,看着他低着頭紅着耳朵的窘迫樣子就覺得可愛有趣。
比如,我會趁着他弟睡着,故意去他牀上,在夜深人靜的被窩裏抱着他接吻。
再比如,四個人出去玩,我找個藉口把南南叫走,不管不顧地拉着人去不需要身份證登記的小旅館開房。
總之,做盡了壞事。
南南很縱容我,總來不會拒絕。
他像一塊可愛的年糕,總是被我得軟乎乎的。
有時候我會故意問他怕不怕,他總是搖頭,説唯一怕的是我不要他。
他説這話的時候,正在因為我汗,額前的劉海濕噠噠的,惹人憐愛。
我們倆的身上寫滿了秘密,而我對那隱形的字跡到不知足,於是在寒假的最後一個星期,拉着南南跟我一起做了一件事。
我們走進一家紋身店,我説要把他的名字紋在我的身上。
這是很衝動的行為,但是我很清楚,無論未來我們的關係會走向哪裏,他都是我這輩子解不開的情結,理應被我鄭重其事地留在生命中。
我對紋身師説我想紋一個“南”字在後肩,南南問我為什麼要紋在哪裏,我偷偷告訴他,因為他每次都喜歡咬我的肩膀,那個地方是他的專屬。
他紅了臉,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在那種時候的可愛模樣。
不過,對於那個畫面他一定沒有我清楚,因為他最可愛的樣子,我比他更瞭解。
後來他也要陪我一起紋,我捨不得讓他受疼,沒許。
其實紋一個字還好,南南坐在一邊皺着眉陪我聊天,我倒沒覺得那麼疼。
那對我來説,與其説是紋身,不如説是一場儀式,年少輕狂的時候把最愛的人的名字用這種方式刺進皮膚的紋理,有些幼稚但也真誠。
那天晚上,我又偷偷跑到了他的牀上,吻他的腳踝,吻他的膝蓋,吻他的肚臍和喉結,最後吻上了他的嘴。
在我們抬頭可見的牀板之上,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正在睡,而他正在跟他的哥哥接吻。
我們之間的愛就是最不可饒恕的惡之花,在每一個沒有陽光的角落瘋長。
我貼着他的耳朵問:“你怎麼這麼燙?”他説:“因為你啊。”a24我在這裏度過了新年,收穫是一個温柔的、的、讓我無法想象沒他該怎麼辦的我愛的人。
有時候我會趁着夜深偷偷看他,窗簾邊緣的縫隙總是會有一縷清清淡淡的月光擠進來,我就着那縷月光能把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還送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新年禮物——不僅僅是他自己。
還有他身體的一塊領域。
他的後肩紋了我的名字,他説:“蓋章了,我歸你了。”哥説什麼都讓我覺得特別幸福,不説話的時候也是,只要他看我一眼,只要他在我周圍,好像連空氣都變得有了清清甜甜的味道。
節後沒多久,哥開學了,他們高三要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