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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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
池慕雲輕輕地把她放在牀上,蓋上被子,這才覺自己肩膀和胳膊的痠痛。
她不由得看女孩一眼。
長大了些嗎?變重了。
週一一早,外面飄着絲絲小雨,池慕雲怕堵車照例步行上班。
“我到了。”——慕雲。
江北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嚴肅寡淡的臉上出一絲微笑,抬頭東張西望,終於看到池慕雲走過來。
她身穿米西裝、髮型妝容淡雅幹練,一邊過馬路一邊看着手機。
“小云!”江北忍不住喊了一聲。過馬路還看手機,這什麼壞習慣啊。
池慕雲抬頭循聲望過來,衝她淡淡一笑。
今天是江北第一天上班。單位在《京城晚報》編輯部,和池慕雲辦公的地方就隔了幾棟樓。
上下班順路,中午還能一起吃午飯呢。
“主編好像有點怪怪的哦……”下了早會,小然在池慕雲旁邊嘀咕了一句。池慕雲收拾桌面的動作稍稍一頓。的確,主編很明顯沒睡好,人也消瘦蒼老了好多,即便化了妝,仍然掩蓋不住疲憊。
池慕雲想起上週出去採訪的事情。要説主編最近的行程,好像就只有這個吧。
報道早已經見報。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池慕雲搖搖頭。記者做該做的事,寫了該寫的文章,又能出什麼問題。
中午出去吃飯,路過一家肯德基。透過玻璃窗,池慕雲看到一羣人圍坐在一起,一位小女孩頭戴生帽,笑嘻嘻地彎吹蠟燭。
池慕雲似乎想起了什麼。
晚上下班,池慕雲拒絕了江北“一起吃晚飯”的邀約。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翻屜。幾分鐘後,池慕雲成功找到一張路清明的身份證複印件。
生那一欄寫的是1994年2月27。池慕雲想了想,又給路文松打了個電話。
路文松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是農曆2月吧。咋了?”怪不得起名叫“清明”,可不就是清明節後的那幾天時間出生的麼?爹媽可真夠躲懶的,直接取了“清明”這個名字。
“沒什麼事,你忙吧。”池慕雲沒理會表哥的追問,掛了電話。
她立在桌子旁邊,心裏有點難受。農曆二月二十七,剛好是前天。前天她出門幫江北找房子去了。
也就是説,路清明的十週歲生,早就過去了,而她都沒來得及為小女孩慶祝,哪怕是一句“生快樂”,都沒人對女孩説。
她垂着眼眸,站在電話旁久久未動。
心裏有些難受。
她呆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寫東西。
寫了會兒東西,她站起來輕輕活動了一下脖頸,然後去廚房拿了一瓶紅酒,倚着書櫃,自斟自飲起來。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池慕雲抿了一口紅酒,一手抱在前,一手輕晃着酒杯。悵然若失的情緒在心中升起,彌散。
如果路清明那孩子在就好了。
上週池慕雲太忙,在家裏閒暇時間幾乎沒有,也就沒什麼覺。現在一閒下來,就覺得房間裏好像缺了點什麼。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乖乖地讀寫?
要是路清明在就好啦。
心中一個聲音這樣嘆道。
是啊,那孩子不吵人,安安靜靜的,從來都不會耍賴,貌似還是個小行動派,説要做什麼馬上就要做,直來直去,倒可愛得很。
想到這兒,池慕雲忍不住翹起嘴角微笑起來。
如果説陪伴,倒不如説是路清明陪伴了孤僻的她。
落地窗外是萬家燈火,窗裏映着一個頎長美麗的年輕女人。她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卻久久沒有喝一口。
第43章轉眼間便到了初夏時節,街道上到處都是楊樹花白絮飛舞,綠化帶一片滴的翠綠。
這天晨會結束,林蔚突然説道“從下週開始,我就不再是《商報》主編了。在上面派人過來之前,主編位置由副主編老李和老陳暫代。”編輯部的同事們面面相覷。林蔚雙手撐着桌子,笑了笑説道“會有新的主編過來,大家還是一樣,該幹嘛幹嘛,不要偷懶。還是那句話,懶人,是當不了記者的。”會議室一片寂靜,林蔚哈哈一笑,打破沉默“就説你呢老陳!你最懶!”大家這才發出善意的笑聲。陳燕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説我??”林蔚走過來拍拍她肩膀“對,就是你。”她轉頭跟大家揮手,“都散了散了,幹活兒去……”陳燕苦笑,跟着林蔚走進辦公室。林蔚是因為什麼被撤職,箇中緣由她再清楚不過。她心裏替林蔚叫屈,可林蔚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着主編和副主編都進了辦公室,小然才湊過來小聲説道“慕雲,我可聽説……”她説着看了一圈四周,神神秘秘地,“咱們主編,是因為作風問題被撤的!”池慕雲皺了皺眉“作風問題?”剛剛得知主編要走,她心情有些沉鬱,加上她向來敬重主編,便垂着眼睛淡聲道“這種事不要亂傳。”小然像是憋不住滿肚子八卦一樣,瞪圓眼睛壓低聲音道“真的!有憑有據!我都看到過一個女的來接她。還有去年聖誕節,她不是帶了很多吃的過來?都是她女朋友做的,當時陳老師還跟她開玩笑了,你沒注意啊?”池慕雲搖搖頭“沒注意。”半晌她又轉過頭來,丹鳳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