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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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得到半分關注——他目所能及之處,幾乎每一個人都在高喊着另一個學院的名字,彷彿贏得這場比賽的不是斯萊特林,而是赫奇帕奇。
黑黃看台的學生瘋狂揮舞着手中旗幟,混合看台上的觀眾也紛紛起立鼓掌;侑一落地就被自己的隊員裏三層外三層地撲抱起來,從七海的角度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清脆的掌聲在七海左邊響起,她轉過頭,看見佐伯慨萬千地盯着草場:“這本是場難看的比賽,卻被他們硬生生地打出了
彩。寬容、公正、以德報怨,任何時候也會向求助者伸出援手——小糸侑,好一個赫奇帕奇。”七海將目光投回球場中央飛舞的黃袍,腳下生
似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侑讀完瓊恩·卡爾的《五口棺材》後,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二十三分。她再次困惑地抄起身旁鏡子,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前輩今夜忽然變了習,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聯絡。
猶豫再三,她還是對着鏡面喊出了另一個使用者的名字:“七海燈子。”這是侑第一次主動接通雙面鏡,她好奇地注視着鏡面如同水面一般波動、變形,然後映出了那個人的身影。
七海此時正端坐在書桌前,捏着一藍
尾羽的羽
筆奮筆疾書。她嘴
緊抿着,神情是侑不那麼
悉的嚴肅,頭髮也罕見地紮成了馬尾,將雪白脖頸展
無遺。
侑沒吱聲,靜悄悄地看了她一會兒,心底自嘲起自己想得太多——七海想必是忙於作業所以才沒有聯繫。
她正打算關掉鏡子睡覺,七海卻忽然扭過頭,朝這邊伸筆蘸墨。侑眼睜睜地看着七海劇烈地抖了一下,羽筆從手中
落,三兩圈滾到桌沿,掉下去看不見了。
見鏡子裏的七海僵在原地、毫無動作,侑冷靜地提醒道:“……前輩,你的筆掉了。”安靜了幾秒鐘後,七海也給出了一個相當冷靜的回答:“……哦。”她彎把筆拾起來,然後又扯了張紙擦拭桌面和地上的墨跡,
完後才直起身,掩飾着尷尬問道:“小糸同學……你怎麼還沒睡?”
“我剛看完書,發現前輩你今晚還沒找我,就想接通看看,”侑笑着,“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哎、等等!”眼見侑伸手要往鏡面上抹,七海趕緊出聲制止。侑停下動作,看見七海神忸怩道:“我……我沒有忙到那個程度啦。”侑眨了眨眼:“所以……想説話?”七海摸着脖子,嗔了她一眼。這女孩説話總這麼直白,倒顯得她好像很彆扭似的。
“你的肩膀沒事了嗎?我知道白天你接諾特的那一下臼了。”她最後在侑的注視中開口問道。
“沒事啦,那種程度的傷,龐弗雷夫人兩秒鐘就治好了。”為了證明這個説法,侑輪了輪右臂,七海抿嘴笑道:“那就好。我那時其實很想去看看你,但是你們的級長格雷德大概會直接把我丟出來。”侑回想起一個月前格雷德對她的態度,微皺了下眉。沒等她開口,七海就帶着歉意道:“對不起,諾特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不是前輩的錯,你不需要道歉。”侑邊笑邊調整了下姿勢,離鏡子遠了些;七海這才看清她今天換了件印滿貓爪圖案的睡衣,相當可愛。
“你今天飛得很好。”七海突然説。
侑怔了一下,謝謝還沒説出口,對方就笑眯眯地接上了另一句話。
“——話説,今天飛過斯萊特林看台的時候,你衝魯道夫笑了吧?他開心得很吶。”侑不出所料地嗆紅了臉:“什、什麼?我哪有對他——我是衝你笑好不好!”七海怎麼會不知道?她只是故意逗逗她,想聽到對方親口説出這句話而已。愉快地欣賞着女孩連聲辯解的模樣,她覺得心底有幾串泡泡浮起來又美滋滋地破掉,縈繞一晚的顧慮霎時間煙消雲散,被微妙的香甜氣息取代。
她今晚沒有主動聯繫侑不是因為忙到沒有時間,畢竟平常也經常開着鏡子寫作業;也不是因為她不想見到對方,實際上她有好幾次寫累了以後抱着鏡子發呆,做了半天口型也還是沒發出聲來。
她沒有喊出那個名字,只是因為白的所見所聞依然在腦中盤旋不去。
在她所見過的人裏,沒有人比小糸侑更像一個赫奇帕奇。温柔、寬容、心地良善、體貼又富有同理心,更重要的是——如同佐伯沙彌香所説的那樣——任何時候都不會拒絕求助的手。
不論對方曾如何待她,也不論她怎樣看待對方。
那麼,她對於小糸侑來説,是不是也只是那些無法拒絕的人之一?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別,只不過是女孩那份無邊無際的温柔的受惠者而已。
若是這樣,那麼像這樣的每天通話或許本是一種打擾:她總是喋喋不休地説着自己的事情,那女孩真的會
興趣嗎?要是不
興趣,她又能容忍自己多久呢?如果小糸侑的耐心耗盡了,她還要等待多久才能遇到下一個真正理解自己的人呢?
她沉浸在這種複雜的患得患失裏無法自拔,卻沒想到對方會主動聯繫自己。天知道她看到侑託着臉出現在鏡面上時是怎樣的驚訝和驚喜——這女孩總能以一副毫不設防的姿態突破她的防衞,輕而易舉地撫平她內心所有波瀾。
“前輩,你笑什麼?”侑圈着被子,一臉疑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