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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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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暖黃的燈光把陰晦寒意驅逐在外,一如明黃的隊服般暖和歡快。

侑正笑看愛德華絞盡腦汁地試圖消去那叢粉花,長袍內襯忽然一陣發熱。她跟槙與愛德華打了個招呼,另尋了個角落坐下,收在內襯裏的雙面鏡此時已重新涼下來,一雙嫵媚上挑的藍眼睛出現在鏡面上。

“喲,小糸同學,已經換上隊服了啊,”那雙藍眼睛拉開距離,七海燈子笑盈盈的臉完全展出來,“不錯不錯,好看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侑從背景裏看到了獨屬斯萊特林宿舍的鵝卵石浮雕,鏡子裏的女人正低頭整理什麼東西,眼也不抬地回嘴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信誓旦旦説隨時都可以的人是你,不出一個月就拋到腦後的人也是你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説,你一直都是晚上才找我嘛。”距離另一面雙面鏡送出去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七海大多都是在晚上十點以後才聯繫她。這位前輩剛開始還是兩到三天一次的頻率,一週半以後幾乎每晚都要在睡前講一個小時了。侑往往把鏡子擺在牀頭,一面抱着枕頭翻小説一面聽鏡子裏的人説話,聽得最多的是各種撒嬌一般的抱怨。她這才發現這位前輩原來也有着如此豐富的喜怒哀樂,會為嘲諷和批評暗自沮喪,也會為不經意的肯定而雀躍,冷淡要強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顆比常人更加柔弱的心。

“你笑什麼?”七海從羊皮紙堆裏抬起頭,看到鏡中女孩彎着眼睛望她,嘴中下意識嗔怪,心底某個角落卻忽然像侑身後的燈光一樣亮堂起來。

小糸侑的這副表情她再悉不過了。過去的一個月裏,許多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對着鏡子邊寫作業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説着話,而對方總是這樣柔和地笑着聽她講任何事情,偶爾上一兩句評價。誰也不説話的時候,她就安靜聽着對面翻動書頁的沙沙聲響,直到那女孩抱着書入睡。有那麼一兩次她自己趴在草紙上睡着了,硬是被那女孩又喊又拍地叫醒,督促她掉長袍爬上牀去。

她出乎意料地、非常着這種覺。有一個人總能笑着聽你説話,總能一針見血給出適當的建議,總是冷靜得看上去不會被任何事情動搖,而且——發自內心、不摻半點雜質地關心她。

她覺得自己在過去的一個月中説完了曾經五、六年裏所有憋在心裏的話,而她還要命地不覺得這有任何不自然。小糸侑於她而言彷彿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可靠後輩,而逐漸成為一個可以安心託背後的朋友。

看着侑努力辯解的樣子,七海託頭笑道:“行了,我只是想提前祝你比賽順利——一會兒我會跟沙彌香他們一起來看,期待你的表現。”

“誒?謝、謝謝,”侑微訝,“不過前輩……這樣沒問題嗎?”

“什麼?”

“呃……今天是赫奇帕奇對斯萊特林……吧?”

“所以呢?”

“……不,沒什麼。”——今天只不過是季軍賽,而且斯萊特林隊隊長是蘭登·諾特,所以七海前輩祝我比賽順利大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侑自個想了一通,不再問下去了,殊不知七海其實也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她似乎真的比起斯萊特林隊的勝利更期待小糸侑的活躍。這不是因為她對斯萊特林沒有歸屬,也不是因為她與蘭登·諾特有私怨,單純只是更在意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罷了。

雖然把對方當朋友的話,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完全不奇怪,但七海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彷彿這個解釋有什麼地方不夠貼切,不能讓她發自內心地認同。

可是……到底是哪兒不對呢?

直到她與佐伯沙彌香和魯道夫·戈爾茨坦匯合,七海燈子仍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七海一行三人來到球場的時候,看台已經快要坐滿了。好在參賽學院的級長有預留座位,他們才不用太過慌張。

環繞魁地奇球場的看台在他們落座後關閉了入口、向上升起,一直到離地十五米左右的位置才停下。看台依照學院顏裝飾一新,銀綠與黑黃替佈滿視野,不少狂熱的球還揮舞着發光的魔法橫幅,其中最誇張的是一張小糸侑的巨幅剪影,以英兩語寫着黑標語:“‘冷靜的找球手’——裔的驕傲!”七海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倍數,發現以魔杖控制着那幅海報的是向朱裏,而葉歷則擔憂地把着她的肩膀,似乎很害怕友人因為身子探得太過而一頭栽到球場裏去。

七海忍笑收回視線,轉而去尋找那個套着黃袍的嬌小身影。兩支球隊此時已準備就緒,解説員格雷德正在乾巴巴地挨個介紹斯萊特林隊球員,聽得七海十分無奈——這位赫奇帕奇級長在報出自家球員的名字時可是截然不同的熱情啊。

赫奇帕奇隊長瓦拉內和斯萊特林隊長諾特彼此握過手後,裁判吹響了口哨,比賽正式開始。鬼飛球被斯萊特林的追球手先手拿下,在漂亮的傳接裏不一會兒就近了門環,赫奇帕奇的擊球手愛德華·盧平使出渾身力氣擊了個遊走球過去,散了斯萊特林的進攻隊形,引發綠看台上一陣噓聲。魯道夫·戈爾茨坦在喧譁裏提高了音量:“愛德華·盧平——他那掃帚柄上是什麼玩意兒?大麗花嗎?”

“不,”佐伯咬字清晰地説,“我覺得那是粉大波斯菊。這是什麼新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