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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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邊眼鏡,高大白淨,頗有幾分書卷氣。
“七海,你去哪裏了?”一見到侑,他就劈頭蓋臉地問,“佐伯剛剛在找你,你們怎麼了?”
“戈爾茨坦,是我,小糸。”侑趕忙解釋,“七海前輩有事不能來,要我代她出席,她叫我過來這裏等你,提前跟你説一聲。”魯道夫訝異道:“她最近是怎麼了?先是要你幫她上草藥課,現在連級長會議都要你來?”
“她——她遇到完全不開身的事態了。”侑説得沒什麼底氣,因為她也不知道七海為什麼會服用易容藥水。好在魯道夫沒有追問,只是點頭示意她跟上:“沒事,‘七海燈子’出席就好。這會兒形式正緊張,她不現身又有人要説閒話。注意事項她應該已經跟你説過了吧?”
“是。”
“那就好。我會盡力掩護你,接不了的話題拋給我。”魯道夫·戈爾茨坦邁的步子既大又輕快,侑暗付自己若是沒有變成七海的樣子,非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腿長就是好呀。
她瞄了眼“自己”的腿,覺得這種長高十釐米的體驗是比七海輔導考試更美妙的福利,雖然這種體驗會讓她在恢復原樣時到微妙的悵然若失。
攀了四層樓,兩人來到了位於城堡三樓東側的級長休息室。不出七海所料,一道頎長秀麗的身影正倚在休息室門口。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單邊眼鏡的鏈條一陣嘩嘩作響。
“燈子,魯道夫。”佐伯沙彌香放下抱着的手臂,出聲喚道。
“佐——沙彌香。”侑險些條件反地喊出“佐伯前輩”,好在這位前輩姓、名開頭的第一個音節都是“sa”,才給了她改口的機會。
魯道夫撇了侑一眼,主動引開話題:“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邊説邊使眼要侑先進去。佐伯卻略過這個話題,徑直捉住正邁步的侑,道:“燈子,剛剛午飯時你怎麼直接就走了?你平常不會這樣,是出什麼事了嗎?我很擔心,一直在找你。”
“呃,我……”看清那雙翠綠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心,侑到一陣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尷尬。她還沒按照七海的囑咐開口,魯道夫就先耐不住地挪動腳步,不着痕跡地迫侑向後退,好讓她與佐伯拉開距離。
“會議要開始了,我和七海就先進去了。有話你們之後再説,好嗎?”佐伯收回手,在魯道夫和侑之間來回打量,眯起了眼。
“好吧,”她盯着侑,慢慢地説,“你們去吧,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説。”侑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不詳的預,但魯道夫已經拉開了門,示意她先進。
侑朝沙彌香侷促地一笑,沒有看後者的表情就匆匆進了會議室——單片眼鏡背後的那雙綠眼睛讓她有種被完全看透的錯覺。
他們是最後進入休息室的級長。甫一邁入,侑就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不動聲地反手關上門,走向唯二空着的座位,同時以餘光打量室內:長方形木桌最靠裏的那頭坐着伊凡·諾特,諾特家族的嫡系長子、蘭登·諾特的哥哥,前彆着象徵男學生會主席的徽章;伊凡的旁邊是格蘭芬多七年級的女學生會主席,一頭蓬鬆棕發宛若獅鬢。侑和魯道夫的位置在伊凡左列,往下是拉文克勞的男女級長,正對面是格蘭芬多,斜對面是赫奇帕奇。
侑在拉文克勞男級長的旁邊卷袍坐下,視線在赫奇帕奇的兩位級長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那兩人她都很悉,男級長是她的魁地奇隊友,擊球手愛德華;女級長是一向對她照顧有加的學姐格雷德。察覺到她的目光,格雷德快速回看了她一眼,眼神嚴厲而冰冷,與平裏温和有禮的模樣判若兩人。
“斯萊特林的地牢裏莫非沒有鍾嗎?”侑還沒坐穩,對面陷在扶手椅裏的男人就開始了,“真是讓人一陣好等啊,七海小姐,戈爾茨坦先生。”發話的人是奧德里奇,格蘭芬多的男級長,正是堂島卓口裏所謂的“大哥”。此人在格蘭芬多分幫結派、為人傲慢,侑對他向來沒什麼好,但他們的確到晚了,也不好説些什麼,只能權當耳旁風無視掉。
伊凡咳嗽一聲,引入了話題。會議果然圍繞魁地奇盃的淘汰賽進行,只是討論的多是幕後瑣事,侑不甚瞭解,也就多數時候緊閉嘴巴、維持微笑聽他們爭論,心底如坐針氈,直盼着時間快點過去。
在她又一次分神去看牆上的掛鐘時,奧德里奇忽然把火引到了她身上:“七海小姐一向伶牙俐齒,今天怎麼這樣沉默?我們剛剛的提議,閣下以為如何?”奧德里奇剛剛代表格蘭芬多提議止非參賽學院的學生到場觀看比賽。侑飛速思索起來,魯道夫輕微地搖了搖頭。
不同意?
在這裏與格蘭芬多起衝突好嗎?
她轉而想起七海燈子的理念是“學院和睦”,便定下心道:“我認為沒有止的必要。去年和前年都開放了入場許可,效果很好,氣氛熱烈,也有利於學院之間友好,為什麼要取消?”
“‘學院之間友好’?”奧德里奇誇張地睜大眼,“七海小姐還真敢説。去年我們對拉文克勞的季軍賽,兩個你們的人混進人羣給格蘭芬多守門員下毒咒,差點害她被遊走球打死,這事你還記得吧?”侑有些吃驚地瞥了眼魯道夫——她可從沒聽説過這種事!魯道夫斥道:“奧德里奇,沒定論的事情